随着睚眦的断喝,紫色的光罩出现在王小厨的身上,那紫色的光芒在饕餮散发出来的凶厉之气冲击下,忽明忽暗,一副随时都可能破掉的样子。
洞中一片寂静,对于饕餮身上的气势,太子长琴似乎并未放在眼中,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兴致勃勃的看着饕餮,似乎很是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呃!”饕餮单手将自己的脸盖住,低头沉默半晌,周身的气势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抬起头看向睚眦“多谢!”
“看起来你很是看重这个小厨子,那就好好护着吧!”余音未消,太子长琴的身形渐渐的变淡,慢慢的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被忽略了的因因乎因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重新凝聚出力量,他突然暴起,将凝聚了全身力量的青色火团球打向王小厨。
“尔敢!”因因乎的这一动作彻底触怒了饕餮,她的身上爆出无尽杀意,一团白色的火球突然出现,迎面撞向那团青色的火球,嗤的一声闷响,青色的火团仿若掉进了寒潭之中,连丝余烟都没来得极散发出来,瞬间熄灭。
白色的火球好似一道流星一般,拖出白色的虚影,打向因因乎的丹田。火球挨到因因乎的身体,就像是用手指去戳一层最薄的纸一般,没有遇到丝毫阻碍,轻易的将因因乎的丹田贯穿。
“啊!”因因乎丹田被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极了的轻呼,整个人就被白色的火光包围,瞬间就被灼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阿弥陀佛!”狻猊见这因因乎连灵魂都被饕餮的火烧的一干二净,不由的心下发寒,轻声道了一声佛号。
睚眦见这因因乎轻易的就被饕餮灭掉,将手中的斩马刀收回,不满的轻斥“本大爷还想捉他的灵魂拷问一下幕后指使之人的信息呢,里你倒系是痛快了,烧了个一干二净,本大爷白费这番功夫。”
睚眦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饕餮,不过这烧都烧了,还能怎的,饕餮并不打算向睚眦认错,她摸了摸光光的脑袋,回身轻轻抱起王小厨,“还用问什么幕后主使,肯定是巫咸无疑!”
虽然知道饕餮说的对,但是睚眦还是忍不住抬杠“里你怎么知道系是他,万一不系是他里你又要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饕餮看着王小厨惨白着脸,紧皱着眉头,心中抽痛,“敢来招惹咱们,杀!敢打小厨主意,杀!敢动小厨一根汗毛,杀!”一连三个杀字,透出了无边杀意,就连狻猊都忍不住心中发寒。
睚眦满意的点点头,“好!记住里你说的!”
睚眦倒蹬着小短腿,走到驺吾的身边,弯腰要去抱它,狻猊连忙抢在他之前将驺吾抱起,“阿弥陀佛,还是贫僧来吧!”在睚眦的瞪视下,狻猊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你还是负责警戒的好!”
嵌入洞壁上的石夷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从深坑中将自己的身体拔出来,他慢慢的走到几人身边,“阿弥陀佛,你还好吧?!”狻猊上下打量了石夷一番,见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凄惨样子,忍不住问。
“我没事!”石夷的声音虽然极为虚弱,好在还能勉强行动,借着风的力量,随着众人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尚且不成问题。
“太没用了!”睚眦不满的轻斥了一声,当先走出洞口,饕餮扫了石夷一眼,没有说什么,抱着王小厨转身而去。
狻猊给了石夷一个担心的眼神,不再多说什么,抱着驺吾跟在饕餮身后走了。
石夷楞在当地,他心中七上八下有些慌,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认识因因乎导致被众人迁怒了还是怎样,他同样不知道饕餮和睚眦他们还允不允许自己继续跟随。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跟上来。本来就又弱又笨,连身体也残了不成?!”睚眦的轻斥在石夷耳边炸响,虽然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嫌弃,但是停听在石夷耳中无异于道祖法旨,他双眼一亮,不顾身体内外的疼痛,忙借助着风的力量,追着众人而去。
众人消失之后,太子长琴单手抱琴的身影慢慢的出现,他眼神复杂的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直到身边的黑衣人忍不住轻声问他“你不后悔么?!”
“后悔?!”太子长琴唇角微微勾起,“我的字典中就没有后悔二字!走吧!离开的太久巫咸该着急了!”
“长琴!”男人眼中闪过不满,叫着太子长琴的名字的声音中却透出满满的无奈。太子长琴并没有回头看他,一道带着繁复花纹的大门凭空出现,太子长琴单手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眼见着太子长琴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黑暗的长廊中,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疾步跟了上去,门缓缓的关闭,消失在空中。
睚眦当先在前头开路,他将周身的气势微微放开,震慑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山中精怪,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饕餮轻柔的抱着王小厨,随后跟上。她的速度十分快,周围的景物迅速倒退,之余一道道彩色的残影,她走的又十分稳,让怀中被抱着的人感受不到丝毫的颠簸。
狻猊抱着驺吾跟在饕餮的身后,他的脚下生出一朵朵颜色浅淡的淡金色莲花的虚影,若不用这步步生莲的佛门功法,他根本跟不上饕餮的速度。
走在最后的石夷,周身风声呼呼,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行走了,能够迅速移动全凭着聚拢过来的山风。
睚眦闷声不响的在前头带路,饕餮也不出声询问,就这样闷头跟在睚眦的身后。
众人走在海面上如履平地,如果王小厨此时是清醒的,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可惜他现在正被伤痛困扰,陷入昏迷中。
饕餮怕咸涩的海风加重王小厨的痛苦,用一道道的结界将王小厨密密的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