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的斩马刀一挥,一道紫光带着犹如灵蛇的雷电之力,破开黄沙,直直的斩向裂天。
裂天身后巨大的刀的虚影在此时恰好劈了下来,刀意与刀意的对撞,本应是轰然一声巨响,可是在此时,只见巨大的波动,将卷着黄沙的狂风撕裂,向着四周散去。
睚眦和裂天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向对方冲了过去。漫天的刀影将黄沙割的四分五裂,饕餮抱着王小厨向后退了几步,避开战斗的中心。
女魃亮出武器,似乎要找合适的机会上前帮忙却被狻猊拉住。女魃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狻猊拉住自己衣袖的手,狻猊忙将手放开,高举过顶,做投降状,“阿弥陀佛,贫僧只是想说,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观战比较好,贸然过去睚眦会生气。”
仿若在印证狻猊的话一般,睚眦突然吼了一嗓子“都给本大爷退下,狻猊里你在那嘟嘟囔囔作甚,小心本大爷一刀斩了里你!”
“看吧?!”狻猊耸耸肩,倏忽后退。
“真的不用帮忙么?”石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狻猊,用十分小的声音说。
“阿弥陀佛,看情况!”狻猊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宝相庄严状“贫僧已经留好后手,一切尽在掌握中。”
石夷听他如此说,忙凝神向睚眦和裂天战斗的地方看去,嘴里不住的问“什么,什么?你留了什么后手?”
“阿弥陀佛,秘密!”狻猊做出一副不可说说的不得的神秘表情。
这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狻猊双眼一亮,“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裂天脚下蓦地金光大盛,一朵金色的莲花倏然绽放,裂天恰好站到莲蕊的位置。
“啧,这就是你留的后手?!您老人家留的后手就是为了给那个裂天壮声势哈!”石夷忍不住吐槽。
漫天黄沙中,金莲绽放,耀眼的金光穿透黄沙,硬生生为它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裂天白袍银甲,站于金莲之上,周围是透着淡金的光,端得像是圣人高徒临世,佛前金童下凡。
“呵!”狻猊一脸懒得理你的表情,“瞪大你的眼,好好看清楚佛爷的神通。”
站于莲台上的裂天欲向睚眦冲去,可是身体像是陷入泥沼之中一般,无法移动分毫。
裂天在原地挣扎,睚眦第一时间就看出他的异状,手上的斩马刀毫不犹豫的向裂天劈去,誓要将他一分为二。
“对昔日的伙伴能够下的了如此狠手,不愧是凶兽睚眦!”冷淡的宛若山中万年不变的清泉般的男声,穿透风沙,进入众人耳中。女魃的表情蓦地变了,愤怒、追思、爱恋、痛恨、伤心瞬间,无数种情绪一一从她的双眼中闪过,最后又恢复成平静无波。
睚眦的攻击被一根巫杖挡住,杖头那枚透着灼热之力的殷虹宝石染红了女魃的双眼,她流出了一行血泪“炎丹!”女魃嘴唇一开一合,无声的念出了一个早已经刻入血肉的名字“谢郎!”
攻击被化解,睚眦收刀,警惕的打量蓦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衣男人,片刻后试探的问“巫谢?”
“初次见面,睚眦大人倒是好眼力!”虽然口口声声称呼睚眦为大人,可是在场众人并未从此人的语气中听出丝毫的尊敬。男人的话倒算是变相承认了睚眦的试探。
“谢郎!”女魃突然动了,她手上的鞭子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般,狠狠的奔着巫谢的脖子而去。
“呦!魃女好久未见!”巫谢像见到老朋友一般,笑眯眯的抬手对女魃打了一声招呼,下一秒他的唇角微挑,微笑发生微妙的改变“不愧是黄帝的女儿,命真硬!”
“你对我就没生出哪怕一丝丝的情意么?”女魃的攻击越发毒辣,招招不离巫谢的要害和他的巫杖。与之相反的是女魃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平淡的好像是同陌生人在交谈。
“情?!那是什么?”巫谢一副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莫名其妙的表情。
血泪在女魃脸上划出淡红的痕迹,女魃和巫谢交缠的时候,睚眦瞅准时机,一刀向着裂天再次斩去。
“铮”一声琴音,无形的光罩将睚眦的攻击弹开,攻击再次落空的睚眦显得不是那么开心了,他咬着压根恨恨的说“太子长琴,里你给本大爷滚出来!”
“呵!”一声轻笑,太子长琴撕裂黄沙,现出身形,“多日不见,你的脾气暴躁很多啊!”
“里你还可以见识一下本大爷更暴躁的样子!”雷电随着睚眦嘴中一字一字蹦出来的话一起劈向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就像看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温和的笑着摇了摇头,右手一扬,抱在怀中的古琴飞起,横在身前,他双手覆上,轻轻拨弄,悠扬的乐曲响起,无形的结界将他罩入其中,任由那些雷电在光罩外肆虐。
“你怎么来了?”闪身躲开女魃的鞭子的巫谢错身的时候,看了太子长琴一眼,皱了皱眉。
“那位不放心,让我来看看!”太子长琴垂眸看着手中的琴弦,连丝余光都没施舍给巫谢。
“不放心?!呵!”巫谢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他现在恐怕对谁都不会放心吧?!”巫谢又看了一眼表情平静无波的太子长琴一眼“包括你!”
太子长琴的情绪并没有如他所愿的产生丝毫波动,琴音依旧。
这二人闲适的样子使得睚眦更加生气起来,他身上的紫光越来越盛,灵蛇般的雷电之力,不要钱一般的猛的向他们砸下,一时间紫光大盛,白光耀眼。
“怎么连我也劈啊!”巫谢手上的巫杖红光越来越亮,一道道细小的红色光线从那枚炎丹中射出,与白色的雷电相撞,在巫谢周围绽出多多红白相间的花。
“阿弥陀佛,裂天小施主,你就老老实实的从了贫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