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人流涌动的街道中,坐落着一个偌大的酒馆。
古色古香的格调,显得与周遭环境略有不同。
正门的牌匾,刻着四个鎏金大字。
【忘忧酒馆】
笔锋蚕头燕尾,沉重有力。格外醒目。
酒馆的东家叫王言。
本不是长平镇生人。
打小便被遗弃,无父无母。
被一个李姓的老头在山捡到,并抚养长大。
至于为什么没跟着爷爷姓李。王言小的时候也问过。
老头只是告诉王言,捡到他的时候见身有一“王”字胎记。
但仔细一瞅,这三横一竖端端正正更像是有意刺去的。
因此料定他本家就姓王。便没跟着李老头的姓。
好景不长。
12岁那年爷爷便撒手人寰。
这也令王言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居然仍旧可以看见爷爷,并和他说话。
当时来了一个同乡的邻居,要带爷爷走。
同乡对他很客气。说自己是当差的。
王言那时候还小,也顾不许多,只是以为爷爷出了远门。
但后来他才发现,无论是谁家有人死了。
他都能看见...
然而随着王言年岁越来越大。
一些混乱的零星片段。时常在脑海划过。
他慢慢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不是蓝星世界的人。
更并非出生于夏国。可能来自另一个地方。
用这个年代人常用的一个词。
他是“穿越”过来的。
爷爷死后不久。
一天夜里。
王言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只觉得突然身边邪气大盛,鬼哭狼嚎。
阴冷的寒气把月光完全淹没。
他猛的睁开双眼,凝视着黑暗。
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邪祟向他扑面而来。
换作一般人,即使是在梦里,也早就吓个半死了。
王言不但没有一点恐惧。反而镇定自若。
可身子始终动弹不得。只能任凭着阴沉继续蔓延。
正当一张张带着尸臭味的血盆大口接近他时。
忽然。
这些袭来的邪祟面露惊骇。
一股更为令人窒息的阴冷之气压顶而来。
紧接着这些邪祟仿佛看见了什么。
开始疯狂的溃散而逃。
只见几道明光划过。
邪祟瞬间迸裂。
化作缕缕青烟,四处飞散。
门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身前...
“此番救你,只因你前世有恩于我。此山名为桃止山,实为东方鬼门关,久留不得。现长平镇为你置办一处安身之所,速速离去。”声音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王言一头雾水。
听得真切,但心里犯难。
这人谁啊?而且这长平镇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
那个人就好像能窥探王言的心思一般,又说道:“明日自然有人与你一同前去。令将此【山河簿】馈赠于你,其中妙用,日后自有体会。”说完,便消失不见。
翌日。
王言一大早便醒了过来。
想起昨天做的梦,直觉的浑身乏累。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发现枕头边竟然真有一个本子。
泛黄的外皮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山河簿】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王言走到屋外便招呼是谁。
“小的名叫周怀海。奉命与您一同前往长平镇。”声音浑厚有力。听去像30岁左右。
此话一落。王言突然想起昨日夜里那人说的话。
心里暗自嘀咕:“昨天的梦居然都是真的。”
打开院门,微风徐徐,将那床的山河簿吹开。
面仿佛有人正在书写一般,缓缓的出现三个字周...怀...海。
与其说是个本子。倒更像是个带着契约功能的任务栏。
而且随着达成的事件越多。逐渐展现出来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
王言隐约觉得,这个本子和他的记忆有着莫大的关系。
开了门,周怀海大步便进了院子。
一个干净立正的寸头,满脸憨厚。长的五大三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显然眼前这位不像是大款了。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和周怀海来到了长平镇。
长这么大,这还是王言第一次离开家门。
虽说王言从离家的那天起,就展现的格外独立。
但周怀海始终对他照顾有加。
与其说他是个厨子。倒更像是一个管家,或者说是家臣。
俩人这一走,就已是四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