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迟疑了一会。
伸手把酒打开了开,倒在碗里。
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
“怎么了主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怀海看他的神情都知道有些不对劲,更不用说还提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王言眼睛盯了一会手中空空的碗,抬头对周怀海说。
“咱们镇子突然出现了一个阴差,这么多年长平镇都是无人问津。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感觉这里有些问题。”
周怀海接过酒坛,给俩人的碗都满,把酒碗递到了王言手里。
在他看来,出现个阴差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事了。
“主人,阴差你又不是没见过,哪一片地没有。”脸又是憨憨的笑容。
“不,他是来跟我要人的。看似要跟我抢,其实根本没动那个念头,也可能只是来试探我一下罢了。”
听到这周怀海可忍不了了。当时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什么?跟你抢?还试探你?动手了吗?”
“没有,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按正理说,一个小小的阴差不会出言不逊。他的行为一再的对我挑衅,但其实他并没有真的想和我起冲突。”
王言一面回忆着,一面猜测他的动机。
从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来看,应该是对自己有些了解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冒失的就当面向他要人。
要知道一个阴差的职责只是将那些满足条件的亡灵引黄泉路。
他们很多只是身为中阴身的阳间人,替地府跑跑腿。根本算不得阴司。
而且只有极少数的阴差才会去找横死亡魂的麻烦,毕竟这不是他们能处理好的事。
通常他们也只能跑一跑自然死亡这类简单的差事。更不会去跟其他人提什么要求。
王言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有古怪。
一旁的周怀海看他对这事如此在意。连忙站起身说:“什么样个人啊,找他去不就完了吗。”
王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冲动的性格。劲起来比谁都憨,遇事了又比谁都刚。
“很平常一个人,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再说了,你准备哪找他?”
王言笑着看着跃跃欲试的周怀海。
听了王言说的话,两人四目相对。顿时觉得王言说的似乎很在理。
周怀海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后脑勺挠了挠。坐了下来。
“哈哈哈~也是,你看我这...又让主人笑话了。”
“对了老周,你说从我离开地府开始才有的这个规定,那这个规定是谁提出来的,为什么我在的时候没人提出这个规定。”
王言话锋一转,又想起刚才周怀海说话中提到的疑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也一直没有留在地府,其中的原委我也是一知半解。
但我猜想应该是四大尸祖,之前他们也提过类似的要求,但都被驳回了。”
王言端起酒碗和周怀海撞了一下。
“这个四大尸祖又是谁?”
“现在的地府看似没什么大的变故,实际已经分为两派。以五方鬼帝为首的老旧一派,剩下的就是唯四大尸祖马首是瞻的革新一派。
一面墨守陈规,一面极力的想推翻以往的规则。”
听到这个,王言才明白黄泉路,鬼帝和他说的话。
这也是为什么曾经的酆都城一切井井有条,不敢有人造次。
而如今的地府却各自为战,不断的挑衅着规矩的原因。
说着说着,周怀海又陷入了纠结。自己喝了一大口。
“主人,咱们不都说不去管这些破事了么,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守着咱们的酒馆就是了。”
王言看了老周一眼,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去研究曾经或者现在的制度。
“你说的也对,只要不跑到咱们的地头来找事就行。但只要他来了,无论是谁,他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王言说的极其认真。
“哈哈哈,对!谁敢来揍谁就完了。”
周怀海的战意又被挑了起来。话语中趾高气昂的。
“来来来,喝酒喝酒。管他什么阴差阳差的!”
说着,老周端起酒碗,便朝王言手中撞了过去。
......
寒夜阴森,安来镇的街角旁两人质问着城隍。
“老头,既然已经报,怎么又有别人插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