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不住骨子里的天性了。
——阮词
“既然你已经平安回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又一次落荒而逃,也不知道顾君在搞什么鬼。
阮词摇了摇头,没多想,悠哉悠哉地品尝着桌上的糕点。倏地,一股陌生的气息直逼而来,阮词行动几乎比脑子还快,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哎呦!”
阮词站起来,地上趴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奇怪的男人。
“你这人,怎么平白无故打人?”
稚淮慢吞吞地爬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头上还有几根杂草,也不知道到底干什么事去了。
阮词眉头微蹙,“你闯了我的房间,倒还开始倒打一耙起来了。”
说着,阮词伸出拳头又要揍人了。
“诶诶诶,等等等等!”
稚淮捂着自己刚刚被打的脸,委委屈屈地看着阮词,“再怎么样,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打人啊,我又没什么恶意。”
阮词:“……”一个大男人说话声音怎么扭扭捏捏的?
“阿词阿词!干掉他!马上干掉他!他不是个好人。”
系统刚研究完数据出来就看到了稚淮,原剧情里那个为了女主疯为了女主狂,为了女主哐哐撞大墙的疯子。绝对不能和他有任何瓜葛,最好就是直接把他掐死在萌芽里,不让女主有遇见他的机会。
杀了他……
阮词微微勾唇,眼里飞快地划过一抹嗜血。
“阿词!”
阮诗一声惊呼直接制止住了阮词的行动。
“阿词别冲动。”
阮诗把稚淮护在身后,额头那里在疯狂冒汗,可见其紧张程度。
阮词收回了手,“阿姐?”
“啊啊啊啊啊啊!女主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候捣乱呢?”系统要被气死了。
“阿词,这个人阿姐认识。许是本来想找我的,结果不小心进错了房子,阿词就看在阿姐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诗诗~”稚淮委委屈屈地扯着阮诗的衣袖,还故意挑衅地看了一眼阮词。
阮词和系统齐齐打了个冷颤:“……”真是有绿箭内味儿了。
阮诗拍了拍稚淮的手以示安抚,然后向阮词求情:“阿词,你看能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好!”
系统阻止了个寂寞。
阮词深深地看了一眼稚淮,然后垂下了眼眸。她想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中途停止的,所以不过是解决一个人而已,有的是机会。
“阿姐以后可要管好身边的猫猫狗狗,不然哪一天我要是不小心弄死了,阿姐可有的伤心的。”
系统:“!!!”阿词这豺狼虎豹的本性终于要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
阮诗:“……”
被威胁到的稚淮:“……”
阮词笑了笑,带着瘆人的意味:“阿姐带着他赶紧离开吧,我想休息了。”
阮诗有些被吓到了,到底是被莫言呵护着长大的未经人事的小白兔,这心理承受能力随随便便就崩塌了。
“……好!”
阮诗带着稚淮跌跌撞撞出了门,不时回头看一眼阮词的房间,只觉得现在的小妹和以前相比有哪里不一样了。
“阿词!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个绿箭了?”
阮词喝了口水,表情很平淡。
“我想解决的人,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深深体会过阮词大魔王威力的系统:“……”
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阮词学习能力很快,看了系统给自己的话本子之后就立马付出了实践。
“阿词!我觉得好刺激啊!”
一想到等会稚淮被打成猪头的样子,这心里就莫名的激动啊。
阮词没搭理系统,径自站在了稚淮房间的窗户那里。
阮诗对稚淮还挺重视,特地把他的房间放在了自己的房间旁边。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阮词学着顾君翻了窗,稚淮已经睡得很死了。
“阿词!我们要不要找个麻袋把他套起来再打?”系统要不是没有实体,真想自己蹦出来把稚淮这个天下第一绿箭揍成天下第一猪头。
阮词扭了扭手腕,手里突然出现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着白色的光芒。
“谁跟你说,我要打他了?”
虽然是用意识传递的语言,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还是非常吓系统的。
系统说话有些结巴了:“那那那那,那你想,想做什么?”
阮词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匕首,歪头一脸天真(不是)地看着睡的正死的稚淮,“不是你说,他留不得吗?”
既然留不得,那就杀了,免得徒增后患。
而这,后患无穷啊!
系统:“!!!”
阮词缓缓走到床前,她其实更喜欢在人活着的时候折磨。但是在这个世界,好像总有那么一些人会因为某些人的死亡而一直缠着不放。
所以,还是得违背一下原则了!
阮词的刀渐渐往下,突然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制止了她。随后,被人扣住了腰光速地离开了稚淮的房间。
稚淮翻了个身,还吧唧了一下嘴,对这一切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就丢了性命。
“师兄?”
阮词觉得奇怪,自己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连顾君出现在自己身边,甚至于是跟着自己来的,都没有发现。
阮词丝毫都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自觉性,反而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师兄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什么要阻止我?”
顾君没说话,今晚的他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玄色的衣服,隐在黑夜里,让人完全看不真切。
“师妹胆子倒是大。”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磁性,给人一种很欲的感觉。
“师妹可知,今夜若真是让你得手了,明天一早起来需要面对的是什么?”
顾君是真没想到,看起来又呆又笨的师妹居然还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到底是,低估了啊……
阮词才不在乎这些,“如果我今晚得手了,又有谁会知道是我做的呢?反倒是师兄,平白坏了我的事。”
阮词很不高兴,这还是第一次失手,真是一种让人很不喜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