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然来临,但船外的视野依旧模糊,天空还没有泛出明显的鱼肚白。
花船转变为平稳,平静地浮于河上。
里面的人早已安稳,舒服地睡了很久。
船内都是散乱的衣物,这里挂上一件,那里丢着一条。
可想而知他们昨夜是有多疯狂。
云宗看着怀里的女子,她正枕在自己的怀臂里,呼吸均匀,眉毛微微颤动。
她已经安稳地过了难关,现在已无大碍。
不过全是拜那药物所赐,傅观雅的额上和身体都出了很多虚汗。
而他,也因为她出了一堆的汗,是紧张的冷汗,还有激烈下的热汗。
他为她拭去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湿润的发丝贴合在她的脸颊上,形成几道弯弯的弧角。
云宗从未想过,他第一次与女人这般,竟会是这样的场景。
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会不会有些……不合情理?
他的手还在她的脸上,很快就到了她浓密的发间,云宗想要靠她近些,这时傅观雅就有了意识。
她喃喃发声,然后逐渐苏醒,但是神智还不是很清晰,头脑仍然昏胀。
“观雅……”他轻轻地唤着她,白皙的手指抚摸她的侧颜,在上面摩挲着。
傅观雅渐渐睁开眼皮,头昏脑胀使得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听着云宗喊着自己,几次三番下来,她才注意到,这不是梦境,这是现实!
“云宗……”她的嗓音沙哑。
他的喉头滚了两下,思维一下就跑偏了。
“我好渴。”她说道。
“渴吗?你等我一下。”
云宗想起来,昨日大夫说过,这是猛药的后劲儿,如果做完了是会口渴的,所以完事后要及时给她补充水分。
他立即起身,掀开被子后取下扔在一边的宽衣,随意搭在身上。
船内还有一张矮桌,上面放着一个圆盘,水壶和杯子应有尽有。
他拿下一口杯咕噜咕噜倒满了白水,云宗又回到了榻上,亲自喂她喝下。
傅观雅的嘴唇才碰上杯子口,就全灌了进去,喝得很急。
急促下她咳了几口,云宗轻柔地拍上她的背。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傅观雅平复着心神,慢慢地说:“有点凉……”
“快把被子盖上……”她起身,身上的被子就滑落,一大部分肌肤暴露在外。
如今就要寒冬了,再不仔细着点,得病就难受了。
那露出的肌肤云宗不小心就瞥到了,虽然昨晚就接触过的,但在那昏暗的视野下和这会儿逐渐清晰的视野下,那是不同的光景。
他是无心的,便将目光别到他处,不再多想。
傅观雅的精神是慢慢在恢复,同时也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出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有些她记得住,有些却很模糊,而有些,她完全不记得了。
不用去猜,只看他们两人此刻的样子,就能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
傅观雅闭上眼沉默了,少时,“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
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