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是打算好今晚不去洞房的,可谢芸的人看得紧,在他应酬完后就直接请他回去。
那些人仗着自己是大公主派来的人,给了云宗不少脸色。
能不给脸色吗?他们要是请不回驸马,谢芸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最后一批客人也走了,今晚所谓的闹洞房环节也省了,有谁敢去闹公主的洞房啊?
是嫌自己命活太长了吗?
云宗是面无表情,被那些宫人们押送犯人似的带回了谢芸那儿。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可怕,他们还不敢对云大宰相怎么样,毕竟他还是公主的人。
只是十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就是像对待犯人的态度而已。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谢芸还懒散地倒在榻上,下一刻立马坐直了上半身,还不忘拿起了自己的摇扇。
他们的堂是拜完了,但是还有洞房花烛前的合卺酒要饮。
教导嬷嬷在一旁引领着他们,宫女端过酒杯,便在这对新人身前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
“驸马,该喝酒了。”谢芸的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楚干脆。
云宗没有给她好脸色,他不举杯饮酒,自然有人亲自递到他手上。
那些个嬷嬷可是宫里头训了一届又一届的宫女娘娘的,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们也不用出来混了。
她们毫不手软,直接把杯子塞进云宗的手里,他若是敢洒出一滴,谢芸可饶不了他。
他对面的公主依旧珠光如玉,面粉洁净,眼眸含光,就等着与自己的驸马碰杯了。
这种一厢情愿的婚礼简直愚蠢可笑!
云宗豪饮完,愤怒地甩开了酒杯,那银质的杯子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哐啷的声音。
此刻,他怒火已上了眉心,胸腔也早已是愤怒满满,就差一个火苗就能点燃了。
然而谢芸并不在意他的心情,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开心,越是得意。
如今就还有最后一步——洞房,他们就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眼前他再如何挣扎都无用,生米很快就能煮成熟饭了。
嬷嬷和宫女将该做的都做完后,识趣地出了房间。
公主和驸马的洞房良辰已到,她们就不可再打扰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那张灯结彩的洞房里就只有云宗和谢芸二人。
外人已走,便是他们的春宵良辰了。
“驸马,洞房的吉时已到,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谢芸笑得一脸灿烂,那苹果肌透出来的粉嫩,映衬着她当下的心情甚好,兴致颇高。
对面的男人一声不吭,连眼睛都不在她上面。
云宗眼神空洞,不知在瞟着哪处发呆。
“驸马……”谢芸优雅起身,踩着莲步走到他面前,然后伸出自己那只保养得很好的玉手,诱惑般地抚摸上他……
“别碰我!”男人清嗓,语气极其冷漠,宛如一把寒剑刺入她的血肉骨头,恨不得要把她戳成大冰山。
“云宗,本宫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
谢芸的威胁会迟,但一定会到!
“哼,难道这京城里最不要脸的不就是您这位金枝玉叶吗?”
“云宗——你是不想要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女人回来了吗?!”谢芸一声咆哮,拽住了他的胸口衣领,愤怒地威胁他!
别把她惹急了,她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即便是要杀一个人……
何况还是一个下作的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