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也就在试穿好礼服的第二天,便是四人婚礼的时候。
这场婚礼本就是为了减消日本人疑虑才会举行的,自然在宾客上,来了不少日本人,而西村先前所说那位身份尊贵的大小姐也名列其中。
“川岛小姐,您请上座。”
一早便得到消息的西村,从吃过早饭开始便一直在门口等候着这位小姐的到来,好不容易迎接到了这位小姐,他走在前面为这位小姐引着路,带着她来到了婚宴厅。
“你是西村家那个?”
这位川岛小姐显然是知晓西村的家庭,带西村“服侍”着自己做到贵宾席上后,她抬了抬手,示意他看向自己,之后便这样说道。
“是的,小姐。”
在这位川岛小姐面前,还真是难得看到西村恭恭敬敬、伏低做小的模样。听到小姐提及自己的姓氏,西村有些欣喜,心里也是不免得意,但依旧是半弯下身子,恭敬地回答着。
这位小姐可是天皇大人跟前的红人啊,若是自己能得到她的青睐,未来家族的事情可就不用愁了。
“婚宴开始想必还要过些时间,我对那位宋小姐很好奇,带我去见见她。”
听到西村肯定自己的身份后,这位小姐再次开口,不带情绪地跟西村说道,说完也没等他给出回应,便直接站起身,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后面的西村,看到川岛小姐的动作,连忙跟上去,跟在川岛小姐的身后,小声地为她指着路。
“咚咚咚——”
跟着西村“指引”来到宋心暖房间的川岛小姐站在门前,制止了西村上来便想直接拿钥匙开门的举动。先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没听到什么动静才让西村把门打开。
“您是?”
西村打开门时,正好宋心暖也是拖着自己身上穿的礼服快走到门边了,还未来得及开门,便见到门从外面打开了,本以为来人会是西村的宋心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疑惑的问道。
“川岛小姐,我想宋小姐一定能照顾好您,属下就先下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西村,适时的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说完这番话得到川岛小姐的点头回应后,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相较于宋心暖,这位川岛小姐穿得要方便很多,自己走进屋转身关上门后,她才再次看向了宋心暖。
“不必拘束,你穿着婚纱,站着也不方便,坐吧。”
进到房间里的川岛小姐立刻便转客为主,招呼着宋心暖坐下。按捺住心里的疑惑,宋心暖“听话”地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然后继续看向这位川岛小姐。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川岛洋子,这次来见你不过是想见见故人的女儿,你与你父亲长得真像。”
宋心暖倒是没想到这位一看便身份尊贵的小姐会主动向自己做自我介绍,但当她听到川岛洋子的后半句话时,不由得低下眼眸,双眸间划过一丝暗光。
“您认识我父亲?”
仅是一瞬,宋心暖便再次笑着抬起眼,看向这位川岛小姐,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何止是你父亲,连带着你母亲当初还是在我的介绍下才与你父亲相识的,谁成想她竟还能后来者居上,最后得到了你父亲。”
川岛洋子的这番话说完,宋心暖也不说话了,故作防备地看向她,似乎是因为这番话对川岛洋子产生了敌意。
“你不必防备我,我若真有什么想法,早在当初你父母成婚前便已经付诸行动了,这次来不过是听说,你要嫁人了,按照你们这边的说法,我也算是你的姑母,身为长辈来看看未来的侄女婿什么样也很正常吧。”
看着宋心暖的小动作,川岛洋子只觉得好笑,以她的身份,若她真想做什么就算是再有防备也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看着宋心暖这与那人相似的面容,她难得有耐心地解释道。
宋心暖倒是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还有过这桩风流往事,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姑母,她心里有所猜测,联想到一些事情的她,也难得不再故作天真,正经地开口说道:
“我想,您也是为了那所谓的织锦秘方才会来找我的吧,这么多年,有无数的人找到我先是叙旧降低我的防备心,之后就提出秘方一事,我就不明白了,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把秘方给到了徐家二少那里,除了能多挣些钱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那么多人想要这个东西呢?”
“这就是你不懂了,在这种动荡年代,除了权势,最重要的便是金钱了,谁会嫌钱多呢,况且有钱可以办到很多事情,既然你也把事情直接挑明到了明面上,那我也就不继续试探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徐冷寒接受织锦事业的要求便可。”
川岛洋子能听出宋心暖语气中的讽刺,不过她并不在意罢了,简单的做了个解释又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她便不再看向宋心暖,转头向四周观察着房间。
“我答应过徐二少,请恕我......”
宋心暖意外于川岛洋子与徐冷寒相识的事情,简单的一个思索后,她还是准备说出拒绝的话。
“你先别急着拒绝,这件事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徐家老爷已经病入膏肓,再过不久就要离世,如今徐家的掌权人是大少徐冷寒。
至于你说的那位徐二少,因为他母亲的原因,自愿放弃了徐家的一切,我们来找你,不过是为了更名正言顺一点,当然,就算你还是决定拒绝,最后处理织锦事务的还是徐冷寒。
只不过,若是你不点头首肯的话,在徐冷寒彻底接手的与此同时,你现在原本有的那些财务分红也就彻底没了,我想,该怎么做选择,你应该会比你那位早逝的兄长要更为识时务吧。”
没等宋心暖把拒绝的话说完,川岛洋子便打断了她,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与她分析着事情的利弊。前面还没什么,至于最后那句,在宋心暖听来,可就真是妥妥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