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被徐冷寒接二连三的行为气得冲昏了头脑,待顾淮安冲净身上的酒气从浴室中出来时,便看到了让人气血奔涌的一幕。
“心暖你这是......”
宋心暖的举动完全出乎了顾淮安的预料,看着这般身穿淡白薄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宋心暖,除了初时的惊讶后,他更多的便是担心了。
绅士地闭上双眼,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劝说的话。
“唔——”
他的话还未说完,宋心暖突然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那些还未说完的话。
美色当前,顾淮安也有些心猿意马,佳人在侧难免情动,反客为主吻住宋心暖的顾淮安,将宋心暖拦腰抱起,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将宋心暖轻轻地放到床上,准备起身先去关门的顾淮安还未从床上离开,却再次被宋心暖拉住了手。
顾淮安有些惊诧,没有松开宋心暖拉着自己的手,可是在宋心暖拉着自己的手主动解开她身上单薄睡衣衣扣的时候,先前沉浸在情欲中的顾淮安猛然惊醒。
烫手似的松开了宋心暖的手,之后又掀开被子一角,盖住因为宋心暖解开两三个衣扣后,胸前露出的白嫩肌肤。
“淮安哥,我......”
察觉到顾淮安的举动,宋心暖疑惑地抬眼看向站起身的顾淮安,想问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顾淮安打断了。
“心暖,你先听我说。”
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让宋心暖多想,赶在宋心暖的话说出口之前,他便先抢先开了口。忍住自己内心的旖旎想法,顾淮安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波澜的心情后,他才继续往下说道:
“我不知道在我刚才回来前的那段时间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这是我的疏忽,我并非对你无情,相反,正是因为你是我心中的珍宝,我才更不能在这种时候碰你,我不怕等,我只是担心你现在冲动行事未来会后悔,我愿意等到你愿意真正把自己完全交给我的那天,但那天绝不是现在。”
顾淮安说完,便难得的没有再看宋心暖的神情,便直接出了卧室。再次回答浴室的他,冲着冷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良久,他一身寒气从浴室出来的他才重新回到卧室。
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了,想着宋心暖应该已经冷静下来的顾淮安,在卧室门外停顿了一会儿,待身上的冷气消下去后,他才进入卧室。
“淮安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正如刚才顾淮安所想的那样,当他重新回到卧室后,宋心暖已经换回了先前较为保守正常的睡衣。
因着刚才发生的事,再次看到顾淮安的宋心暖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同顾淮安说着,她收回自己先前的思绪,主动起身,把床铺整理整齐后,在床的一侧坐下。
关于顾淮安的做法,冷静下来的宋心暖内心对他十分感激,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她许久没有感受到了,想到顾淮安一路对自己的好,她心生愧疚,在心里无数次的跟自己念叨着忘记那个带给自己伤害的人。
说起来,她倒也能理解顾淮安先前说得那番话,冷静下来的她想的更多,他知道顾淮安对自己的珍视以及不忍伤害,想着顾淮安对自己的尊重,她也知道自己对顾淮安最好的“报答”,便是彻底忘记那人,全心全意的与顾淮安在一起。
至于先前徐冷寒闹出的那些事,宋心暖没主动说,顾淮安也没开口问,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他愿意等到宋心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时候,在此之前,他会给足宋心暖应得的尊重与重视。
宋心暖和顾淮安这边,除去刚才的那一点小插曲,后面的氛围都比较温馨,但徐冷寒那边可就不同了,因为窃听设备被宋心暖销毁了一个的原因,他只能听到客厅那边发生的事情。
从他那边,当听到两人吻上时的闷哼声时,情绪失控的他,愤恨的把手上原本拿着的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力气之大,使得杯子接触到桌面的那一刻直接碎裂。
一直拿着杯子的徐冷寒,手难免因为划过碎瓷片而受伤,但此时的徐冷寒完全无力顾及手上的伤,悲怆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傍晚,晚饭前,川岛洋子来到了徐冷寒的房间。她从西村那里拿了钥匙,所以,敲门无果后的她,便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不适地皱了皱眉,她走进屋,看到了烂醉如泥瘫坐在沙发边毫无生气的徐冷寒。
“川岛小姐,您来了,抱歉,让您见笑了。”
同顾淮安有一点很相像,因为某些原因,徐冷寒也是早就练就了千杯不醉的酒量,眼下虽说从形态上来说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这也是最让他懊恼的一点,此时此刻的他,多希望像那些没什么本事的酒鬼那样,能救借酒消愁,忘记一切不快的事情啊。
想是这样想,但这种想法在川岛小姐面前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强撑着站起身,把沙发上散落的空酒瓶都收拾到茶几上,他自己坐在沙发一侧,笑着同川岛洋子歉意地说道。
“无妨,我来此的目的本也就不是干涉你感情的,接手织锦的事情宋小姐跟你谈的怎么样了,你是徐家最有能力的人,我想结果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
没在意徐冷寒的状态,川岛洋子也不拐弯抹角,上来便直接进入正题,询问着事情的进展。
“事情进展顺利,川岛小姐您请放心,秘方我已经从徐锦年手中拿到,只等回到上海后,我二人找记者登报声明交接情况后,一切便可以开始了。”
很显然,从徐冷寒同川岛洋子说得这番话中,可以知道日本人想要发展织锦一事的目的并不单纯。
至于究竟是所图谋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至少因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从这日过后,日本人并未再阻拦顾淮安几人的任意行动,也放开了不得离开饭店的禁令,而这一切正合几人心意。
次日清晨,顾淮安四人带上陈老,坐上了南下的火车,离开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