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诺冷漠的注视着他。
“你当初有放过我吗?”
她声音波澜不惊,随后再次抬手。
“砰、砰、砰、砰。”连发四枪。
分别打中石潭的右脚后跟,右肩膀和左肩膀,还有一枪从他的头顶堪堪擦过,打中了他后面的树。
整个过程杨之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发完枪过后,单挑了一下眉。
所有的一切,你们该知道,早晚会还回来的。
现在,你们的报应到了!
石潭躺在地奄奄一息,全身下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不过更令人绝望的是暗处的,一个看不见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别过来……你别过来!”
有微风拂过。
这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一个在理智边缘徘徊的人闻风丧胆。
他痛得紧皱着眉头,无助的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现在时间已经是深夜,路很少有人,就算有人听到,也是没有那个胆子来一探究竟的。
石潭还在无力的叫喊着,祈求生的希望。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含着冷冽的风从他脖颈边拂过。
然后,他就发不出声音了。
一时间,惊恐之感更甚之前。
“唔唔唔唔唔……”
鬼神之说本就虚无缥缈,不过一旦“亲眼目睹”,就是一辈子的敬畏。
杨之诺倚靠在路边的一棵树,坐在大树的枝桠,她的表情有些失望。
她在想,她这一生最擅长的事情大概就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以前长得楚楚可怜、人畜无害,没阴几个人。
现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反倒没有了那种乐趣。
即使看到这些人一个个的以这种可以称之为惨烈的方式死去,并没有感到很开心,只是心里顺畅了很多。
大概是他们这群牲畜不配让她开心吧。
一枪打中心脏,石潭立刻毙命。
她可太善良了,竟然就让他们这样轻易的死去。
现在,就只剩一个人了。
她捻了捻纤细的指头,放在嘴边一吹,一溜细窄的黑烟从指尖飘起,再随风散去。
身的怨念随着死去的人不断的壮大着,已经快要收不住了。
不需多少时日,等她把最后那一个人杀了,大概就会被怨念所吞噬,失去所有理智,成为那群恶鬼中的一员了。
杨之诺看了一眼自己身浓重的、不断外泄的黑气,眼神有些哀凄。
——
阎罗殿里,明珠散发的光辉熠熠,照在白玉棋盘。
“那丫头已经开始杀人了。”陆厉落下一枚黑棋子,眼里看不清情绪。
“能不能收的住,就看她的造化了。”死神心里有些复杂。
落下一枚白棋子,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道,“我还是期待她会是一个奇迹。”
“希望渺茫。如若一招不慎,便是走火入魔,永沦地狱。”说这句话时,陆厉探察着对方的情绪。
果然,死神生气了。
“当初便不该消了她的记忆。”死神气呼呼的看着陆厉。
片刻,又觉得不该如此,收敛了怒意,低下头,“输了,我不下了。”
“司命仙官不会安排不公的运势,迟早那些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地府若是放出一只厉鬼为祸人间,便是我的罪了。”
更何况,现在放出去的,不止一只厉鬼,局势显然有些无法掌控了。
闻言,死神瞳孔一震。
“是我太过心软。”他不敢看陆厉。
这次是他太任性妄为了。
陆厉大手一挥,收了棋盘,向死神走过去,双手抚对方的脸,低下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不用太过自责,是我的责任。”
能让那群东西进来偷曼珠沙华是死神的意思,而它们能顺利出去,是他的旨意。
曼珠沙华解了孟婆汤的功效,那丫头拿回了身前的记忆,也是在意料之中。
他就让他的爱人再任性一次,懂得了,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
“永安小学死了两个保安。”
“啊?太可怕了吧!”
“而且据说监控里看到一些灵异的东西。”
“我去,真的假的?别是p的吧?”
……
“啪——”是书本被人狠狠的摔在课桌的声音。
蒋一辞看着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行策书,没有什么表情。
“干什么呢?王倾誉,别以为自己年纪小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啊!”宁景刚从厕所回来就看到蒋一辞被这么搞,顿时火心头。
“二嫂替二哥出头了!”
“啊啊啊啊!”
“我磕的CP是真的!”
“都安静!”顾谦掺着孔千多从后门进来,就看到班的同学跟打了鸡血似的,前门边,宁景和王倾誉感觉随时就要干架了。
他声音不大,但作为学委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整个班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静了下来。
孔千多脸色有些苍白,抿着唇对顾谦道,“你去看看二哥他们。”
顾谦看了孔千多一眼,点头道,“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你先好生歇着。”
他大步走过去,“你们干什么呢?昨晚还一起打游戏,今天就真打起来了?”
这时候蒋一辞抬起头,盛了满眼的红血丝,声音有些哑,“你姐怎么了?”
这话是对王倾誉说的。
“你对我姐做了什么?她这几天不吃不喝的。”
“我拒绝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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