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这一睡,直接睡了十天都没有醒,宋文清每日都会来替她检查身体,但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她就是睡着了!
帝凌渊一直守着她,就怕自己离开了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小灵见他一直守着,怕他身体吃不消,让他去休息他又不听,最后没办法,在月卿卧寝外面给他安了一个小床,让他在那里休息。
让所有人担心着的月卿,此时正站在一片灰蒙蒙当中。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只记得在掌门舅舅那里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有点儿难过,带着徒弟弟回了落雪峰,之后……
啊,对了,她之后晕到了!
看着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月卿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里,只能朝前走。
奇怪的是她越往前,周围的环境也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等周围彻底清晰后,她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了一片桃花林之中,眼前还有一栋竹屋。
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好似没人居住,但奇怪的是她越往里走就越冷,好似一下从春天到了冬天,可朝后面看去,那片桃花林明明还开得无比艳丽。
她朝中间那间屋子走去,推开门,一股更加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突然到了冰窖。
抬头看了眼四周,外面明明是竹屋,可屋内却像是一个冰洞,墙壁屋顶都有一层厚厚的冰!
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中间有一张冰床,月卿仔细看去,上面好像是躺了一个人。
她心里一惊,进来时的确没察觉到有人啊,所以这人是……死人?
心里像是有什么牵引般,让她不受控制得朝那张冰床走去。
待走进了,她这才看清,床上的这是一名女子,她身穿一袭白色纱裙躺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但却跟人睡着了差不多,脸上没有一点儿死气。
月卿看着眼前这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突然,她浑身一僵,盯着女子的眼睛瞬间大睁,这,这人!
她连忙在空中画了一面镜子,朝镜子上看去,果然!
这个人长得就像是她的放大版,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她的头发,这人的头发是白色的!
月卿大惊,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落雪峰的卧室里,帝凌渊眼睁睁看着自家师傅身上结起寒霜,心里一慌,急忙把掌门叫了过来。
与掌门一起来的还有宋文清,两人也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
“宋前辈,我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结霜了?!
宋文清压下心里的震惊,朝床上的月卿走过去
“宋前辈!等一……”
“碰!”
帝凌渊话没说完,只听碰的一声,宋文清从他眼前飞了过去,直接摔在了墙壁上。
刚要过去的掌门连忙收回了脚步,还往后退了两步。
还好还好,他慢了一步。
帝凌渊把宋文清扶了起来,歉意地问,“宋前辈,您没事吧?”
宋文清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他是出窍期的修为,摔一下没什么,只是他刚刚毫无防备,被摔得重了点儿。
“这是怎么回事?”
帝凌渊摇头,“弟子也不知。”
刚刚发现师傅出现这种状况时他与小灵姑姑想要查看,小灵姑姑却被弹开了,而他却没有。
他发现自己能靠近她,但小灵姑姑却无法靠近她三步远,但只要离她三步之外就不会有问题。
刚刚宋前辈靠近,他本想提醒的,却晚了一步。
“这……宋师弟,你看这……”一边的百里风也是满脸惊疑。
宋文清被帝凌渊扶到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喂了颗丹药,这才开口。
“丫头这种情况,我从未遇到过,而且我无法靠近,看不到她此时的状况。”
帝凌渊想了想,问道:“可以悬丝诊脉吗?”
在民间,许多王族的人生病医者为了表达对此人的尊敬,诊脉时都不会直接触碰,会隔着一个帘子悬一根红线诊脉。
宋文清一听,眼前一亮,对啊,他可以用金蝉丝替丫头看呀,那东西可以输送灵力到丫头体内,而这头的他也能探到。
只是……
“可以是可以,但也得有人能把金蝉丝缠到丫头的手腕上啊!我们连接近她都难,要怎么才能把线缠到她身上去?”
百里风刚升起来的心一下子又落了回去,对啊,他们连靠近她都不行。
“宋前辈放心,这件事交给弟子就行。”
帝凌渊松了一口气,只要可以就好。
在宋文清与百里风震惊的目光中,帝凌渊拿着金蝉丝朝着月卿靠近,直到他把金蝉丝绑在她的手上,再把另一头交到宋文清手里时两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你可以靠近月儿?!”
帝凌渊点点头,两人又是齐齐一惊。
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最主要的是月卿,她此时就快要冻成个冰棍了!
宋文清靠着金蝉丝探出一丝灵力到月卿体内,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连她的神识也没半分不妥之处。
他收回金蝉丝,表情凝重起来。
百里风急急问他,“宋师弟,月儿怎么样了?”
“跟之前一样,还是像睡着了,没有丝毫变化!”
“这……”
这整个人都结霜了,还是没什么变化?那她这一身的霜是怎么回事?他们离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寒气,她怎么可能没问题!
“宋前辈,师傅身上的霜不见了!”
就在几人百思不得其解时,一直注意着月卿的帝凌渊又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被寒霜包裹的人,身上的白霜一下就没了踪影。
他连忙来到她床边,却没发现丝毫异样,身上的衣服是干的,说明那霜不是化了,而是消失了!
宋文清与百里风也连忙靠近,这次他们没有被弹出去,顺利地就到了她的床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也太过奇怪了,难道刚刚那些寒霜都是他们的幻觉不成?
宋文清身上的疼痛感告诉了几人,刚刚并不是他们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