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北立即不纠结了。唇线一拉,扯出一抹非常虚假的笑容来:“这位是大嫂吧!大嫂好!”
场面一时十分寂静,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脸都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一旁的付茗蕊擦擦眼泪,柔声道:“苏小姐误会了,这位不是大嫂,是伯父的伴侣,你们刚回来,先来给伯父一炷香吧!”
“啊!啊!啊!啊!”苏北的头顶好像有一群寒鸦怪叫着飞过!
“原来是靳伯母,误会误会!要怪只怪您长得太年轻了,一点都不显老,刚才又和大哥站在一起,我还以为啊哈哈哈!”在何艳琴越来越扭曲的表情,苏北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干笑着抹了一把头的黑线。
“谁告诉你我父亲的伴侣一定得是靳夫人,她只是我父亲众多情人的一个,连小老婆都算不!”靳司枭对苏北解释了一句。
苏北擦黑线的动作顿住,难以置信地瞥向靳司枭。
你确定你这个解释是认真的吗?
这个解释不解释更糟糕好吗?
在靳申泰和何艳情要吃人的表情,付茗蕊已经燃好了香。
“司枭”她言有尽而意无穷地喊了一句,那一双秀目好像会说话,如梦似雾,如泣如诉
苏北看得头皮发麻,跟着靳司枭走了过去,接过香。
“跪!”靳司枭命令。
苏北想着自己对靳司枭的四次利用以及刚才的一次乌龙,听话地跪下去。
“哭!”靳司枭再次命令。
苏北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自己的父亲,她惊天动地的哭了出来。
“爸爸啊,你死得好惨啊!到底是谁害死你的!王蛋!天打雷劈的啊!我一定会将凶手抓出来,绳之以法,还你公道!害你的人不得好死啊”
“你乱喊些什么!”苏北的哭泣还没有进行多久,被一脸怒容的靳申泰打断了。“我爸他是服食春药过度,精流不止,暴血而死的!不是给人害死的!”
“啊!啊!啊!啊!”苏北头顶的寒鸦再次怪叫着飞过!
她震惊地抬起眼来看靳司枭,发现对方眼里怒气值爆棚的眼光。
“男性,泌尿科,”等字眼再次出现在苏北的脑海里,这阳痿还有遗传的吗?
这家人是多么倒霉啊!
不知道他大哥有没有这样的毛病?
苏北的视线很隐晦地向靳申泰那地方飘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靳申泰被她看得突然倒退了一步!
“从现在开始,不准发出任何声音!”靳司枭手的燃香往香炉里狠狠一戳,“在这跪着,直到我叫你起来为止!”留下一句话,带起一阵寒风,走了。
“司枭,等等我!”付茗蕊提起裙摆,赶紧跟了去。
靳申泰瞪了苏北一眼,也走了!
何艳情扭着水蛇腰,给靳鲲鹏了一炷香,声音酥麻道:“老东西,你自己在这呆会,我去看看他们,可不要出什么乱子!”也走了。
主人们走了之后,连原先还在这里守着的几个佣人都走了。
这家人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怪,留着客人一个人在灵堂里,自个跑得干干净净!
灵堂里只剩下苏北和管家两个人。
向伯忠想来说些什么,不过苏北没有跟他谈话的兴致,讪笑了一下,在自己嘴唇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下连向伯忠都走了。
等灵堂里只剩下苏北一个人的时候,苏北颓然抱膝,坐了起来。
作为一个医生,她是不怕尸体的!
她开始想起了心事。
她这次逃回国,除了有不得已的原因外,还想查明自己父亲的下落。
她本是苏家的千金,苏家是一个医世家,祖祖辈辈都致力于医学。她的父亲苏浩德更是终生都致力于研究渐冻人症,是一个很值得别人尊重的人!
十多年前,苏家发生了一起很恶劣的经济纠纷案,苏家家破人亡,苏浩德失踪,她也流落他乡。
当年的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夜渐渐深了,苏北在飞机都没吃东西,早已饥肠辘辘!
不过看靳司枭对她的态度,估计是不会派人来给她送东西吃的。
也罢!
苏北并不是一个不能受苦的人,她只盼望这一夜早点过去,等她报完了恩,好早点离开。
疲倦袭来,苏北百无聊赖,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