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今天的打扮让所有人的眼前一亮,随即所有目光都看到了她胸前的草莓印。
那是阿司弄的吗?
他们已经亲密无间到这种地步了吗?
“想不到几年不见,阿司变得体贴人了!”靳申泰双手插在裤袋里,阴阳怪气来了一句。
“别说得你多了解我似的,晚饭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有你最喜欢喝的干贝汤!”付茗蕊不甘示弱,去揽住靳司枭的手臂向他露出甜美的笑脸。
靳司枭有些嫌恶地看了付茗蕊一眼,为了不让付茗蕊太难堪,他将手轻轻抽出来,却揽着苏北说:“走,进去吃饭,吃完了好睡觉,今晚你可别想逃了!”
苏北十分尴尬,向付茗蕊眨眨眼道:“没办法,他是喜欢当撒娇!”
可她这种解释自然会被付茗蕊当成挑衅。
付茗蕊秀目凝成两束剑气,恨不得将苏北刺穿,而靳司枭却带着腿脚有些不方便的苏北走了。
向伯给苏北带来一条家里备用的披肩,晚饭开始。
靳司枭随口问起现在家里的经营情况,靳申泰顾左右而言,根本没个确切的信息。
靳司枭心里早明白,也不多说。
付茗蕊根本没心思吃饭,一双眼睛不断扫在苏北身,突然间,她打了一个喷嚏。
何艳琴假装关心地说:“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下午淋雨感冒了?”
付茗蕊揉揉鼻子,弱弱地说:“是啊,下午的时候,曲助理去的迟了!”
何艳琴给她拉过一张面纸,数落道:“都叫你别去墓地了,夏天的太阳那么大,你身体又不好!付哥的事情我们也很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
付茗蕊假装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鼻涕,偷瞄了靳司枭的脸色一眼,说:“我也知道,可是我实在太想爸爸了!”
靳申泰趁机插言道:“阿司,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回来了,也应该去看一下付叔叔,好歹他是因为救我们爸爸才过世的嘛!还有,你跟小蕊的年纪都大了,也应该抽个时间把婚事办了!你拖得起,小蕊可拖不起!”
靳司枭冷哼一声:“我的婚事还论不到你们来操心!”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过是抬出付叔叔为救他老爸而牺牲的事情,给他施加压力罢了!
苏北低着脑袋吃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脑袋突然有点发晕,怎么她才像是感冒了的感觉?
靳申泰道:“阿司,我早想问你了,这位苏小姐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玩玩可以了,怎么老往家里带?你们婚事是爸爸和付叔早定好的,小蕊在我们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你应该给他一个名分!”
苏北突然抬起头,向靳申泰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
你妈才是外面的女人!你们全家都是外面的女人!
受到挑战,苏北故意给靳司枭夹了一筷子菜,假装亲密道:“这恐怕不行哦!你问问阿司,现在没有我在身边,他是一个晚都睡不着的!”
阿司这个称呼怪怪的,却莫名其妙有一种亲热熟悉的感觉。
靳司枭向苏北投去一个诧异的目光,这女人怎么突然道了!
付茗蕊突然呜的一下哭了起来:“我生病了,好难受!”
靳司枭一阵厌恶,说道:“既然身体不好,不要管家了,以后家里大小的事情都交给苏北做主,免得有人说我对你不好!”
付茗蕊惊诧得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泪水迅速在她眼眶凝聚。
“阿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来,我在你们家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靳司枭最恨人家挟恩抱怨,而且尤其讨厌付茗蕊的泪水,动不动哭,好像他欠了她很多似的!
“是你自己说身体不好的!还有,曲助理是我的高级助理,并不是给你使唤的佣人!家里这么多司机,你为什么不叫?难道你是自己走路去的墓地吗?”靳司枭不耐烦,直接将付茗蕊劣质的谎话戳穿!
付茗蕊脸阵红阵白,她当然是想借墓地的事情给靳司枭提个醒,让他不要忘了她爸爸对靳家的恩情,没想到当时靳司枭根本不在曲燕的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付茗蕊没辙,呜呜哭泣,黄豆大颗的眼泪不掉掉进汤碗里。
靳司枭看得完全没了胃口,筷子往桌一放,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拉着苏北起身!
苏北惊诧地望了他一眼,他吃饱了,她还没饱啊!
慢慢长夜,如何熬?
当餐厅里只剩下付茗蕊靳申泰和何艳情三个人的时候,付茗蕊泪眼汪汪地朝何艳情哭诉:“现在我该怎么办啊?阿司摆明了要捧那女的位,要是真让她管了家,以后再扶正做了少奶奶,我看我们都得卷铺盖走人!”
何艳琴年龄要付茗蕊大十岁左右,现在三十出头,可她能在靳鲲鹏的众多情人当脱颖而出,自然有她的两把刷子。
她冷眸一垂,美丽的杏眼闪过一抹厉色,道:“你先别急,那丫头来路不明,靳铨那老死鬼是不会让她做靳家的少奶奶的,你还有机会!”
付茗蕊想起靳铨那冷酷无情的样子,摇摇头说:“现在爷爷万事都不管,什么都交给申泰哥哥你”
“不交给我?难道交给阿司你乐观了吗?”靳申泰狠狠刺了一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付茗蕊咬了咬唇,发狠说:“反正你们得帮我,我们是栓在同一根绳子的蚂蚱,如果我倒霉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靳申泰闻之沉下了脸,喝道:“我看你是起糊涂了吧!说话注意点!”
付茗蕊敢怒不敢言!
以前靳鲲鹏还在世的时候,为了表示对她父亲的感谢,一直让她像靳家的女主人一样管家。
可她一没钱而没权,什么不都还得听靳申泰的?!
如果真的能让阿司管事,那倒好了!说什么他都会给她留下一席之地!
付茗蕊的视线在金坤泰和何艳情身转了一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向伯忠匆匆忙忙地走了下来,何艳情看他神色有异,把他叫住了。
“向伯,你干什么去?”
向伯忠是个老实忠厚的人,无关紧要的问题有问必答,说道:“苏小姐感冒了,她头孢过敏,家里没有合适的感冒药,我找人去卖。”
说着匆忙走了。
何艳情画得细细的眉毛一挑,说道:“这不有了!她头孢过敏我们给她点厉害瞧瞧!她一个小姑娘,吓一吓,不敢来了的!”
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色。
靳司枭的房间里。
苏北和靳司枭分别洗了澡,苏北因为没有准备衣服,所以身松松垮垮地穿了靳司枭的一件巨大浴袍。
靳司枭则腰间围着一块浴巾,被苏北粗鲁地往床一推。
“干嘛?”靳司枭从来没被女人推倒过,这种感觉有点不爽。
苏北一边往手抹精油,一边说:“帮你按摩啊!你还想不想睡了?”
“哦!”想到睡觉,靳司枭乖乖配合,颀长骄傲的身子往床一趟。
随即又问:“你要按那边?”
苏北两手一摊,无奈地说:“你要承认你有男科方面的毛病,按正面,如果是失眠症,按背面!反正无论按那边,我都能保证你药药药药哈啾到病除!”
靳司枭看苏北狼狈的样子,不敢恭维。“你真感冒了?”
苏北说:“难道这还有假的吗?我可不是你那未婚妻,没病装病!”
说话的功夫,靳司枭已经把漂亮得像一把张开的弓一样的脊背露出来,苏北心里一笑,边按边说:“你助理暗恋你,你知道吗?哈啾!”
靳司枭一惊,转过身来。他身的精油没抹开,往旁边滑去。
“你别动!”苏北又推了他一把!这男人的皮肤可真好啊,茶蜜色,滑不溜丢的!
“她跟你说了什么?”这敏感的话题让靳司枭没注意苏北粗鲁的动作。
苏北直肠子道:“她说你禁欲!叫我滚远点!”
靳司枭没想到苏北被赶下车还有这样的n,那个看起来任何人都要禁欲的曲助理连这种话都随便乱说,看来他是得好好整治一下,不然也太规矩了!
苏北的小手轻重有度地在靳司枭漂亮的脊背揉捏着。
因为学的是医,经常练推拿,手指有内力,穴位又按得精准,靳司枭舒服得直哼哼。
过了一会,靳司枭不耐烦地挪动一下身子。
又过了一会,他再不耐烦地动了一下腰身。
苏北不乐意了,“你干嘛老动?我按得不舒服吗?”
是因为太舒服了,靳司枭长期空巢,这不起了男性反应了,胀胀鼓鼓的,压着哪会舒服?
靳司枭尴尬,嘀咕了一声:“我还是按前面吧!”
说着转了个身,没想到小兄弟把浴巾顶得高高的。
靳司枭老脸微红。
苏北瞥见了一笑,恶作剧地隔着浴巾弹了他一下,“你还说你有毛病?这不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