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刚才的那个疑问,一路苏北都在冥思苦想。
无论是父亲还是爷爷,都对医学痴迷,这是毋庸置疑的。
爷爷的事情,苏北知道的很少了。但从苏浩德来说,他除了在医院里看诊,实际私下里也有很多疑难杂症的病人,因为有的方子的确不能在医院这种很规范的地方使用,而有的穷苦病人,没钱也不能往医院里扔。
至于那些方子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苏北实在想不出来!
靳司枭看苏北一路皱着眉头,知道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便顺嘴问道:“你是怎么样去的国?”
他已经调查过了,苏北的母亲宋瑞雪是宋家的长女,同时也是宋家的掌明珠。
还没解放的时候,宋家在也是赫赫有名的医学世家,但是当时国内环境不好,宋家受到p,早早逃了出去。
几代人在国生活下来,建立了威望,也积累了财富,算是混得很好的。
后来,国内的环境好了,现在的宋家家主宋炎彬带着女儿宋瑞雪回国省亲,没想到促成了宋瑞雪和苏浩德的姻缘。
宋炎彬虽然常住国,却有一颗爱国之心,而苏浩德学富五车,一表人才,最关键还是宅心仁厚,宋炎彬非常满意,便将宝贝女儿留在国内,嫁给了他。
宋家在国表面是经营一家医药公司,可他们是那个年代过去的,没点手段,想要生存,也很难。
靳司枭调查到他们与一些黑暗势力很有关系。
宋炎彬本来还有三个儿子的,可第二子和第三子都死于黑帮争斗,宋炎彬怕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儿子,他给小儿子找了一个替身,也是现在的宋君颐。
小儿子从小被养在深宅大院里,而宋君颐则顶着他的头衔替他学交际等一切事宜!
可这小儿子也命小福薄,竟然是个先天不足的,结果他没死于黑帮争斗,倒是自己病死了,宋家的财富和医学都没能挽救他的生命。
宋家能在国取得这样地位成绩,旁系也很多,内斗也很厉害!
小儿子死后,宋炎彬要维持自己的家主地位,后继无人怎么可以?只好将错错,把宋君颐当了亲生儿子,全当自己没生过那个小儿子罢了!
宋君颐本来是宋炎彬为小儿子找来的替身,两个人的容貌有几分相像,再加小儿子一直深居简出,宋君颐又一直在公众面前以宋家老四身份露脸,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不过是个冒牌货。
苏北的身份自然又不一样。
宋瑞雪还在世的时候,为着自己那三个弟弟的悲惨遭遇,十分伤心,经常提起。
而宋君颐这个替身,也被bn过好几次,受过几次重伤,宋家的一家人对他都很感激,也有些内疚,所以关系是很好的。
这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苏北露出一点回忆的神色,“当时,我还很并不知道爸爸惹了官司。我妈妈可能也不想让我知道,故意哄骗我说让我去国外外公那里玩一阵子,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我外公和我外婆都很疼我,我也想他们,我妈妈便让我小舅舅,也是宋君颐,来把我接走了。”
“当时正在放暑假,我在国玩了一个多月,眼看着要开学了,我便闹着要回来。谁知,外公和外婆多番阻拦,还劝说我不如在国学我也想爸爸妈妈,当然不肯!他们强行把我留下来,我便哭闹”
“最后,外公外婆见实在瞒不住了,才告诉我实情原来,我爸爸早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失踪,而妈妈几番寻找无果过后,气得伤了身子”
说到最后,苏北已经是气息不稳,泪流满面。
这些情况,靳司枭早在资料看过,只是资料死死板板的,这种悲惨的往事被苏北说出来,靳司枭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有了些感概!
于是伸手把苏北搂了,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我知道,你外公在国有些势力,难道对你家的事情,他置之不理?”
苏北这一阵子和靳司枭相处下来,对他的亲密接触已经完全不排斥。
靳司枭身的气息冰冰冷冷的,但是靠近了,也知道他的怀抱不仅不像他表面那样冰冷,反而会给人一种安心温暖的感觉。
苏北便温顺地靠在靳司枭的怀里说:“哪能不管,我外公只有我妈这么一个女儿,是很心疼的。当时要不是实在对我爸爸很满意,根本不舍得将她嫁回国!谁知”
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爸妈的感情很好的,我爸爸当时下落不明,我妈说什么也不肯回去。我外公看她一天一天憔悴,身体一天一天糟糕,知道不能让她任性,才强行把她绑去了国可惜,她对我爸爸思念成疾,两年之后,还是抑郁而终了!”
想到母亲的香消玉殒,苏北更是情难自禁,明知道哭也没有,眼泪却还是不自觉地流下来。
“好了,别想了。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是,你爸爸不会有危险!我答应你,只要你爸爸还存在于这个地球之,我一定把他找到。”
苏北仰望了一下男人的脸,发现他一脸认真果决,心里默默感动了一下,却没心思说什么,只是本来垂在一旁的手悄悄地环了男人的劲腰。
苏北这一天下来劳心劳力,已经十分疲倦了,不久之后睡着了。
靳司枭这车经过改造,为了让苏北能睡得好一点,他按了一下座位旁边的一个按钮,狭小的汽车后座立即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
原来后车厢的挡板被收起来,座位缓缓降下去,变成一npn整的小床。
靳司枭便脱了鞋子,拥着苏北躺了下去,他自己却毫无睡意。
他之前问苏北宋家那边的事情,本来是想多了解一下宋君颐,因为当时宋君颐在城。
据他调查,苏家这边的事情,当年苏志远能摆平,宋君颐很出了一份力!那些善后的事情他都有接触,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没想到,宋君颐的事情没问出多少,倒是勾出了苏北的伤心事,自然不能再问了,只好以后再慢慢调查。
袁成明见老板拥着苏北睡了,早把汽车的挡板升了起来,一路平稳地将车开回靳家。
时间已经到了阴历的六月十五,天一个大圆盘似的月亮,靳司枭的车子才进门,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荷香,柳絮一般飘进车厢里。
靳司枭望了一眼在车座睡得很香的人,神情不由得有些怔怔。
他之所以会突然跟苏北领证,除了跟家里赌气的成分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苏北能很神地治愈他的失眠症,这只是其之一的原因。
长久以来,靳司枭都以为自己是个“无性恋者”,即是说他不管是对男性还是女性都缺乏本能的冲动,根本不感兴趣。
这样的情况久了,别人还以为他是“禁欲主义者”,实际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哪里是禁欲,是完全没欲好吗?
这样的情况当然不容乐观!
苏北的第一次出现打破了这种状况,他的身体对她有一种本能的亲近和渴望
对这一现象,他既高兴又困惑。
无奈靳鲲鹏过世后,靳家的内部波涛暗涌,他一时间还来不及处理自身的问题,只好暂时把苏北稳在身边,打算过一阵子,等事情缓下来,再慢慢调查,慢慢发现
没想到事情总是会脱离人的控制,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苏北那边又会爆出那样的麻烦事,说到底,这还是受了他的连累。
靳司枭是那种不管对错,只要认定了,一条道路走到底,非得弄出个所以然的人。
既然苏北已经受了他的连累,那么保护苏北也成了他责无旁贷的责任!
像今晚,夜色正好。
月光下的靳宅白天更加幽远宁静,远处的错落有致的假山,高高低低的绿树,仿佛动人的女子般,在这若有若无的花香醒来
靳司枭静静地望着静谧空间沉睡女子起伏有致的身体,不知不觉,有些发呆。
这个身体里到底蕴藏了什么秘密,居然能让他
伸出手指,正想去触摸女子白皙的面容,车窗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靳总,夜深了,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是夜里凉,您还是”袁成明话还没有说完,靳司枭深邃星眸电石火花一闪
袁成明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冰冷凌厉气息所摄,还没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可这么一点小插曲,让苏北在沉睡惊醒了。
“我们到家了吗?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苏北懵懵懂懂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张床
他们不是坐车回来的吗?怎么到了床?难道是靳司枭把她抱进来的?
她竟然睡得那么死?
仔细一看,这又不是已经睡惯了的靳司枭的大床,还是在车,只不过座位变成了床
“哎呀,老板,这车可真是多功能了,既然有这个作用,以前怎么没对我说过?”苏北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在车里东摸西看,很是好了一番!
本来难得的好气愤被两个人连续破坏,靳司枭不禁有些光火!
可是看见苏北又重新充满活力的样子,也生不起气来!
只好薄唇微抿,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来。“你又没有问过!再说,车有这样一张床,你不好他的用途吗?”
说着,身微倾,向苏北慢慢欺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