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去,可以改天!”靳司枭一脸无语地看着腻歪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放她出去飞翔,怎么又来这一出?
苏北却分得清事情的轻重,嘟了嘟小嘴道:“不要了啦!黄老先生是我爸爸的授业恩师,身份像我爷爷一样,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他一下的。人家是有点舍不得你嘛!”
“嗯!”靳司枭声带发紧,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苏北扭过一边bnn的小脸,“来,给你的专用医生盖个章,我身带着你的吻痕,好像去哪都带着你啦!”
“嗯!”靳司枭看了看需要“盖章”的地方,寻找最喜欢的部位,谨而慎之地印下一个吻,连亿的合同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盖好章后,苏北原地复活,跳出靳司枭的怀抱,“好啦,我走了!老板,么么哒!”
冲靳司枭俏皮地挥手。
靳司枭看着即将飞出自己怀抱的女孩,心脏好像被莫名地牵动了一下,于是转移火力到蔡建安身:“好好保护少奶奶,如有差错,为你是问!”
蔡建安吓得“啪”地敬了一个军礼,“剑在我在,剑亡我亡!”
呃
好像说错了!
干嘛吗!刚才还还那么温柔地跟少奶奶玩亲亲来着的,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脸色那么恐怖,搞得他都神经错乱了!
“少爷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少奶奶的!”蔡建安补充说了一句,再敬了一个军礼,一转身,追着苏北跑了!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要敬礼?因为他一看见靳司枭紧张,一紧张,以前在军队时候的那一套不知不觉搬出来了!
苏北离开后,靳司枭静静站在庭院。
裁剪得体的黑西装衬托出昂然修长的身子,早晨温暖的阳光也无法驱散他身与生俱来的森寒气质。
他背负着双手,好像要站成一块“望妻石”!
二楼,厚重的窗帘后面,隐藏着一个个“高贵”的的头颅。
付茗蕊玉手一挥,把窗帘放下来。
她狠狠地咬着嘴唇,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
大庭广众之下玩亲亲是吧!对她的时候冷漠如寒霜,好像她是粘在衣服的那一粒饭粒子,糊在墙的那一抹蚊子血,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
付茗蕊转身,按照靳申泰的吩咐,去后花园处将两盆“墨莲”搬到靳司枭的房。
面对着两盆娇滴滴的花,付茗蕊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花到底有什么奥妙?这种花这两年年年都有,靳申泰让她设计靳司枭,既不需要用药,也不需要给他灌酒,摆这两盆花行?
付茗蕊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奥妙的地方,不过不管了,既然靳申泰说行,那姑且试试!
她倒要看看苏北这片白月光又或者是红玫瑰,能笑到什么时候!
付茗蕊出神地想着,再低头看这盆花的时候,恍惚,居然好像鲜艳的花朵已经幻化成一张老妖婆的脸,正扭着身子对她狞笑。
“呀!”付茗蕊吓了一跳,手的花盆应声而落,摔到地,稀巴烂!
再低头一看,一朵“墨莲”无助地躺在地板,柔若无骨,好像对她粗鲁的行为进行无声的控诉,哪还有半分刚才狰狞的样子!
付茗蕊秀眉蹙起,心里颇有些诧异,但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怪自己爱之深,恨之切,想靳司枭想得走火入魔了!
少不得要把房间收拾了,然后再去搬一盆花!
靳申泰大手一挥,把窗帘合。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人已经出发了,能不能成事,看你们的能力了!”
何艳晴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放下,将窗帘合起来,一张冷艳的脸露出浓浓的讽刺笑容。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靳家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看来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会死在女人的肚皮。
苏北带着蔡建安来到了济仁医院。
医疗事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苏志远被判了十年的徒刑,而苏茜赔了大笔的费用。现在医院的工作人员走的走,散的散,翘班的翘班!
大厅里空荡荡的,一长排挂号收费的窗口如今只开了一个,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打瞌睡。
苏北想起以前还是苏浩德当院长的那种盛况,心里拨凉拨凉的。
她走到窗口,问里面的收费员:“今天黄耀华医生班吗?”黄耀华正是黄老邪的名字。
那收费员无精打采地道:“到别处看去吧,这医院什么时候倒闭都还不知道呢,还敢来!”
苏北来气,看看这是什么服务态度!这医院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它倒闭了!
“我问你,黄耀华老医生今天有没有坐诊!”
那人翻了个白眼,“凶什么凶啊,专家号,0块!”
这收得可真贵啊!
“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人道:“我哪知道去,我只负责收钱!”
好吧,苏北忍!以后一定要给这医院来一次大大的整改!
黄耀华属于神经科,大不了她一间一间办公室找!
然而,苏北还没有离开,医院大门处又进来了两个人。
“妈,你慢点,我都说了,爸爸不在这里班,他已经出国交流了!”只见苏茜扶着一个苍老的妇人往里面走。
那妇人头发凌乱,穿着昂贵的衣服,脸带着温和的笑容,可这一切,都无法掩饰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沧桑感觉。
苏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的婶婶,如果说苏志远这辈子还有唯一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那是他娶了一个好老婆!
她这个婶婶,也是出身名门闺秀,在苏北的印象,她一直是气质温婉,贤惠动人的。
没想到一场浩劫,居然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看去好像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那妇人道:“你又瞎说,你爸爸今天早出门的时候,明明告诉我他来班的!他最喜欢喝我炖的莲子羹了,我都煲了四个小时了!我们快点,别让汤凉了!”声音依旧温婉可亲。
苏茜没有回答她妈,因为她已经看见了苏北。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苏茜斥道,整个人爆发出浓浓的敌意,好像想冲来将苏北撕碎。
苏北并不想跟苏茜说话,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想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里?”苏茜冲来,两手紧握着拳头,眼神嗜血。
苏北冷冷道:“我要去哪里,跟你有关吗?你管得着吗?”
苏茜道:“你把我们害得这么惨,还不够吗?还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苏北道:“你们之所以这样,那是你们咎由自取!我还没有追究你们把医院经营成这样的责任呢!”如果让苏浩德看见,他该多伤心!
苏茜的身子疯狂地抖动了一阵,冷笑道:“医院是我们的,我想弄成什么样弄成什么样,你管得着吗?”
躲在背后的那双眼睛一看有这么劲爆的戏码,立即来了精神,掏出手机,录视频!
现在济仁医院存在的唯一价值,不是供人娱乐卦了么!
苏北已经不想再跟苏茜做这种无谓的争吵,正要转身,白静姝,也是苏北的婶婶柔声叫住了她。
“那是小北吗?”
苏北对白静姝向来没什么恨意,何况她现在精神受到,已经变成这样
便低低地叫了一声:“婶娘!”
白静姝闻言立即高兴起来,来拉着苏北的手:“真是小北啊,你回国了?让婶娘看看,好多年不见了,你越长越漂亮了!”言语之间的那份亲昵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苏北尴尬!
捋了捋头发,“婶娘,我是来找师祖的,你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吗?”
白静姝道:“黄老邪啊,我当然知道,我带你去!”
亲热地拉着苏北的手,带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又一边絮絮叨叨道:“你师祖这个人脾气最古怪了,平时志远最怕他!不过他的医术真是很高明,我们济仁医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靠他坐镇呢!我们济仁,别的科室不敢说,但是神经科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这都是他的功劳!”
苏北继续尴尬!
苏茜看着母亲这个样子,突然流下眼泪来。追来,恨恨地瞪了苏北一眼,却不敢去白静姝。
“妈,你不是要去给爸爸送汤吗?我们赶快去吧,不然汤该凉了!”说着拉起白静姝的手,想将她强行带开。
白静姝却将苏茜的手轻轻推开了,笑道:“那你先给你爸爸送去吧!小北难得回来嘛,我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该和和睦睦的,你和你爸爸总不听我的呃!现在你大伯已经不在了,我们应该照顾小北!”
苏茜还想说什么,却喉咙发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几天她也真是受够了,苏志远突然进了牢房,多年来的积蓄赔了个精光!李泊然那边要小心伺候,母亲又受过度,把这档子事全忘记了!精神时好时坏,做事恍恍惚惚,昨天晚还差点把厨房都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