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给威北将军的幼女下了慢性毒,太子表兄又要给威北将军的长女下烈性毒,孰更恶毒些,我一时竟判断不出。”苏宸道。
凌越想了许久只叹出一句:“唉…林家可真是太惨了…”
苏宸把那瓷瓶的木塞拔掉,然后将瓶内的烈性毒药悉数倒入风荷湖,他语气冷漠道:“皇伯父真的是老了…识人不清,用人不善,这些可都是当帝王的大忌…”
言毕,苏宸将那空了的瓷瓶盖上木塞抛给凌越,他吩咐道:“去把这处理掉,别给人留下把柄。”
“是,属下这就去办。”凌越领命离去。
此时,风荷湖内的金鱼已全部翻了肚浮在水面上,看上去令人又寒又恶,那本还有些许时日的荷花亦完全没了生气…
夏日清丽盛开的荷花尚不及林昱姝的一颦一笑,更不用说这快要枯败了的…
可外人或许不知这风荷湖的特别,宫内人却是尽知的。
风荷湖虽位于皇宫的一偏处,平日里少有人至,但却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个地方,不为别的,只因那年他初遇皇后便是在此。
所以皇帝对这风荷湖的感情十分特别,并派了宫内专人对这湖看护打理,足见他对皇后的情深和对风荷湖的珍视…
翌日,皇帝初醒,便看到自己身边的太监眼神躲闪,一副有事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皇帝冷声开口问。
太监慌忙跪伏在皇帝脚边,他颤声道:“回…回皇上的话,风荷湖…风荷湖出事儿了…”
“风荷湖?”皇帝垂下眼眸看向那太监,眼神中满是厉色,“风荷湖出了什么事儿?再这般吞吞吐吐一次说不清,就别再想开口说话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太监慌忙回禀道:“是一早刘总管来报,说风荷湖内所有荷花根死,悉数金鱼尽亡,整片湖水都散发着恶臭,查验过湖水后,猜测应是有人…有人投毒所致…”
太监说“投毒”二字时紧紧闭上了双眸,毕竟宫中有人投毒乃是大忌,这次虽不是在皇帝的饮食中投毒,但在风荷湖内投毒亦是不可。
“投毒…”皇帝平静的重复完这二字后猛的将手边的一茶盏摔在地上,碎片飞起落在太监手上,不一会儿便冒出了血珠,但他仍一动不敢动。
皇帝起身,他怒道:“查,狠狠地给朕查,朕倒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宫内投毒。”
“是…”太监迅速爬起退下。
待太监退下后,皇帝摆了摆手,便有一黑影从龙塌后闪出,这人是皇帝的影卫,来无踪去无影,只听命于皇帝,皆是高手。
皇帝问:“宫内有何异动?”
影卫单膝跪于皇帝面前回道:“回皇上,并无发现。”
“无发现?”皇帝抬脚踹在了影卫的肩头,然后影卫便顺势倒在了地上,“那风荷湖是怎么回事儿,我培养你们难道就是让你们当废物的吗?”
宫内有人投毒本就是大忌,更何况还是在风荷湖内投毒,所以于皇上看来,这是对他皇权的蔑视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