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家族所有的东西自然不会外接于人,只要过了阵法,就没有人可以追上来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玉简放到石头上不久,白色的漩涡出现在眼前,盛意毫不犹豫地踏进去。光芒渐息,石头上的玉简消失,空气中只有淡淡灵力的波动。
偷懒回来的修士,感受到波动,神色大变,跑到石台上看了一眼,就立马向镇子里跑去,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过了纤云阵。”
几大宗门刚收过徒弟,此时不可能再去凡人界,到底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云岩与盛清,两人神色一凌,都向阵法入口去,大喊的修士,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就再也看不见人影了。
盛清脸色很不好看,看了四周,最终甩袖离开。
云岩左瞅瞅,右瞅瞅,最后也离开了,他现在也算是释怀了,所幸他单纯的只是想出出气,并没有执念。
但,盛清,他是带任务来的,人没抓到,回去就有好果子吃了,云岩幸灾乐祸的想。
世家之间本就分三六九等,云家乃炼丹大族却被盛家压在头上,自然是不服的,有机会看热闹他自然不会放过了。
盛清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回到盛家。他回去后并没有去见家主,而是拐进了盛家禁地。
“主人,任务失败了。”盛清站在竹屋外面,躬身道。
”失败了,就不要在管了。该到的是始终就要到了,没有人能阻止。“寂静的竹屋内传来沙哑的声音,苍老,无力。
”是。”盛清恭敬道,“那家主那边怎么交代?”
屋内的人似是疲倦极了,叹息一声,“实话实说吧。都是偏房不中用的东西,不必多做理会。”
“是,主人。”
“退下吧。”
盛清听令,离开禁地,去书房见了盛家家主。
盛家现在的家主是旁系嫡出的盛鸿担任,盛家嫡系只有盛怀安一人,盛怀安常年居于玄凌宗并不管盛家的事。
“什么,叫她跑了。”盛家主的嫡出大小姐盛云枝惊叫道,看着盛清,心里憋着火气,却不敢多说。
“云枝!”盛鸿不悦地瞪了一眼大呼小叫的女儿。转头对盛清说,“有劳先生了,鸿知晓了。”
盛云枝看着生气的父亲,撇过头,跺脚,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盛清是老祖宗的人,她爹也不敢多指责,还待恭恭敬敬的敬着,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但是她心里又难受的紧。
当初秦琢玉就是她先看上的,结果被盛意抢了先。后来她看中了无绝剑,让父亲带了好多宝贝去换,也没能如愿。
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她已经惦记这么长时间了,本来以为这次万无一失,还可以让那贱丫头好看,结果又失望了。
等到盛清走后,盛云枝走到盛鸿身旁,抱住她的胳膊撒娇,“爹爹,您是知道女儿有多喜欢那把剑的,女儿真的很想要。”
“放心,她总有回来的一天。”盛鸿看着容颜俏丽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胳膊,“我们家枝儿想要的,爹肯定会帮你拿到手,不惜一切代价。”
得到了盛鸿的承诺,盛云枝满意的点头,“枝儿就知道爹爹最疼枝儿了。”
“哈哈哈哈,”盛鸿摸着胡子笑道,“爹爹不疼枝儿疼谁呀!”
盛云枝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是吗?
盛意通过姐姐,就进入浮屠山了。
浮屠山是凡人界的山,高耸入云,对于凡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对修士来说,并不可怕。
山里无非就是一些豺狼虎豹,与妖兽之类的根本不知一提。
盛意带上帷帽,御剑越过浮屠山,到达山脚下。
浮屠山附近荒无人烟,山脚下长满半人杂草,盛意没有停歇,直接向最近的一座城池奔去。
茶馆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盛意坐在茶馆里,给店小二一块下品灵石,店小二就热情的为她介绍了凡人界的情况。
凡间一共有三个王朝,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燕朝经济发达,百姓还是比较富足的。而晋朝武力强盛,是这凡人界的第一强国。还有一魏国,虽然兵力与经济都比不上燕、晋两国。但其注重外交,与周边部落都达成结盟,也安稳的呆在这第三强国的位置上。
而她现在所在的是代州,一座边境小城,属于燕国的地界儿。
既是先到的燕国,盛意拍板决定,先在燕国境内查探一遍。
······
凡间已然入秋,正是硕果累累,正值收获的季节。
青云山南坡莲花村。
山脚下的土地肥沃,日照充足,因此各种果子更是挂满枝头,颗颗饱满,让人看之心喜。
山脚下,以种植果树为生的村民们,脸上更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家中的青壮年带着家里的男女老少,拉着牛车,眉开眼笑的都赶往自家的果园里。准备收获这一年劳作的成果。
乡间的小道上,人来人往。
青壮年的带着丰收喜悦的交谈声,孩子们玩耍打闹的嬉笑声。洒满了整片田野。
而这乡间小道上,却有一个人与这番景象格格不入。
那人身穿一简单的青色长裙,虽看不出材质,却让人一眼便瞧出不是凡品。腰间挂着一尾锦鲤模样的玉佩,那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得很。头戴一顶帷帽,虽看不清楚到底长的如何模样。但单瞧着那浑身通透淡然的气质,就已让人心驰神往了。
年轻的少年们,在赶着收获满满的牛车经过时,总是要不经意的瞧上一眼。惹得家中长辈调笑连连。
盛意静静的站在路旁,瞧着村民热热闹闹的,感受乡间的淳朴。
看着这幅景象,她都在想,若是在这里安度一生,也是不错的,宁静淳朴,最能洗涤心灵,放松身心。
但她来这里是有要事的。
原本她是要从这里绕行的,但她发现这个村庄似乎有淡淡的魔气在蔓延,不浓重,却足以让整个村子灭亡。
眼见斜阳西下,盛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旁,路过的老沈氏仔细打量她一番,道:“姑娘,天色已晚,你怎么还不回家呀,女孩子一人在外实在是危险的很。”
听到关心的话,盛意看向来人。
是一位老太太,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短打。头发花白,按着凡人界的年纪,大概有六七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