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多摩川山区。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外围,这是源稚生的专车,他本人也有飙车的习惯,但很少去跟夜叉、乌鸦一起去玩,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执行任务。
当然,如果硬要说的话,还是因为樱一直在他身边,别说是飙车,平时去一次酒吧都要训斥一下。
虽然他有权反驳,但是无力反驳。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妻管严?
倒也不能这么说,绝大多数时间,樱还是很顺从他的,唯独涉及到飙车之类的事情,就会一改态度。
不只是源稚生,就连夜叉、乌鸦,也是这方面的“受害者”,不过樱很少去管她们就是了。
例如一个星期前,夜叉和乌鸦把源稚生带到酒吧,后来被樱找到,三人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躺地上了。
那场面,无以言述。
另一边,内侧的某处山谷内
寒光一显,源稚生手持名刀“蜘蛛切”,一记斩击抹掉前方蒙面身影的脖子,那是一名混血种,但血统并不高,甚至连言灵都没有。
于此,数十具混血种的尸体散落在周围,但仍有一位还活着,他戴着一张面具,面具是刻着一个“鬼”字,猛鬼众成员,看不清容貌,却能透过对方的肢体反应得知,他很恐惧、害怕,甚至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你、你们究竟是谁?!”
他瘫在地上,惊慌道。
对面,是面无表情的源稚生,他放下刀,瞥了一眼身旁的彼岸花,后者正俯身检查尸体。
距离两人三十余米的地方,还有一个手持psp打游戏的绘梨衣,她似乎没看到眼前凶神恶煞的场面,独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
“我们是谁,你不清楚吗?”
轻轻甩手,残留的血渍从刀刃上荡出,他将刀鞘对向那个猛鬼众的成员,面色凝固,冷漠如冰。
“蛇岐八家”
望向刀鞘上面的花纹,那人惊恐道。
“知道就好。”
缓步而行,源稚生将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厉声道:“现在,我问你答,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就可以离开。”
“是、是!”
那人连连点头,根本没有思考源稚生这番话的真伪,现在只要有活下去的几率,他就不会放弃。
“药剂,是谁做的?”
说着,源稚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浑浊的药水,血统狂化药剂,使用后会活化混血种体内的龙血,借此达到血统提高的能力。
但是
血统提高的代价,就是死侍化。
这种东西,在混血种的世界里,就是绝对的禁忌,无论有无副作用,都是被禁止的,因为这会打破混血种的血统制度,造成混乱。
而且,死侍可不是正经生物,非人非龙,却听命于龙,极度暴躁的生物,特别危险。
“这、这个,我不知道”
猛鬼众成员浑身一颤,连忙摇头。
“不知道吗?”
源稚生抬高音量,再度问道。
“真不知道。”
猛鬼众成员接连摇头。
一旁,彼岸花不断打量这具尸体,随即伸手一掏,挖出那人的心脏,红色,鲜艳的颜色,还有一丝黑色的血,那是暴躁的龙血。
“源稚生,你快看,它还在跳!”
抬起手,彼岸花把它递到源稚生与猛鬼众成员的面前,面露笑容,看似柔和,可搭配上手中的血迹,以及那颗心脏,就越发诡异。
别说是猛鬼众成员,就算是源稚生,也是浑身一颤,急忙道:“你给我正常一点,别那么瘆人!”
“嘁,明明你身上也有啊,为什么要嫌弃呢?”
听此,彼岸花轻碎一声,随手把它丢出,扔到草丛中,可绕是如此,源稚生耳边依旧回荡着“砰砰”的声音,强有力的心跳声,吓出阴影了。
远处,绘梨衣依旧在玩着游戏,但视线却不知不觉间移到彼岸花的方向,想知道她和哥哥再吵些什么,但是没有也没有看到,只能低着头继续玩。
“那个”
话落,源稚生转过头,重新审视那个猛鬼众成员,打算继续询问某些事情。
然而,那个猛鬼众成员也是吓得不清,浑身颤抖一番后,当即回答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哈?”
源稚生愣了一下。
“药剂是出自卡尔忒博士的,但他本人在一个星期前被龙马杀死了,药剂出现了问题,为了隐瞒下来,龙马杀死了所有知情者,本来是包括我们在内的,但我们内部提前得知信息,所以跑到这里隐藏起来,谁知道”
一连串的信息从那名猛鬼众成员嘴中透露出来,源稚生并不在意这些,他挺好奇的是
“你怎么又知道了?”
“我想起来了啊!”
显然,比起源稚生,猛鬼众成员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强,被彼岸花那一番动作吓崩溃了。
与此同时,源稚生也想出培养夜叉、乌鸦两人的方式了,这么好的办法,几乎是一问一个准。
过了一会,源稚生又问:“龙马到底是谁?”
猛鬼众成员:“猛鬼众的三把手,但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和龙马接触的,最低也是银将,我就是个兵啊。”
源稚生:“每次听你们谈论起猛鬼众的布局,我都以为自己是在玩将棋,那么问题来了,你认识银将吗?”
猛鬼众成员:“认识一个,是我的上司,但他被龙马杀死了,没有逃出来,所以”
源稚生:“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嗯”
猛鬼众成员呆萌的点下头。
“告辞。”
手起,刀落!
“你说过要放了他的。”
彼岸花在一旁调侃道。
“他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振血,收刀。
源稚生冷漠的看着死去的猛鬼众成员,没有一丝情绪,像极了一件兵器,只为了杀人而生。
“不止如此吧。”
彼岸花饱含深意道。
“因为,他们是鬼。”
这一次,源稚生说出了实话。
“鬼?这还是第二次与他们接触呢。”
“你第一次接触鬼,还是我带你去的。”
“是啊,被囚禁在牢笼中,和你相差不多的样貌,我记得是你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