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牧的消息自然灵通,不灵通是不行的。毕竟楚云汐在他眼里,那是皮的厉害,怀孕了也不老实,每天上蹿下跳。以前黎牧只需要担心楚云汐一个的安全问题就可以,现在可好了,还要担心楚云汐肚子里的那个小的身体问题。
外面侍卫见到陛下来了,都没来得及跪下行礼,黎牧已经摆摆手,着急慌忙的就进去了,根本没工夫与他们说话。
侍卫们也算是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了。
黎牧走进去,就看到两个鼻青脸肿的女人,乍一看完全认不出哪个是陶蕊哪个是韩公主,全都肿的跟猪头一样,头发也乱糟糟的。
楚云汐见到黎牧就站了起来,道:“陛下怎么来了?”
黎牧大步走过来,伸手扶住楚云汐,扶着她坐下来,道:“云汐快坐,怎么不多穿一件。蔓荷快去拿个手炉来。”
楚云汐一听,道:“不用的陛下,很热。”
黎牧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捂着,道:“什么热?朕摸着你的手明明是凉的。”
楚云汐刚才在窗口吹了吹风,谁料到黎牧这么巧就来了,她的手可不是凉的。楚云汐明智的没多说,若是让黎牧知道她开着窗户在吹风,估摸着又是一大堆说教,比宫里面的教养嬷嬷还要话多。
黎牧先是对楚云汐嘘寒问暖的,然后似乎才注意到跪在下面的两个女人,道:“这两个人干什么的?还不快撵出去,莫要影响皇后休息。”
楚云汐一听着急了,好不容易有点有趣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就被撵出去呢。
陶蕊一听也着急了,连忙道:“陛下!奴婢是服侍皇后娘娘的陶蕊啊。陶蕊有重要的事情要想皇后娘娘禀报!”
韩公主万万不能叫她说,大喊一声道:“你不要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胡说八道!”
韩公主太激动了,声音颇为尖锐,楚云汐假装伸手拍着胸口,道:“这是哪里来的奴才,在陛下面前如此大声喧哗,你不想要命了吗?”
楚云汐哪里能认不出韩公主,她这是诚心的。黎牧知道楚云汐这是要做戏,干脆配合的道:“大胆,吓到了朕的皇后,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拉下去,先打十板子。”
“陛下!娘娘!我”韩公主连忙求饶道:“不要打不要打。”
韩公主连忙表明身份,楚云汐故作惊讶的仔细打量她,道:“韩公主?陛下您瞧,臣妾竟然一时没看出来,这真的好像是韩公主,就不知道如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韩公主一听委屈的不得了,道:“娘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全都是陶蕊这个贱奴婢,她竟然殴打我!我虽然只是个小国的公主,但韩国历来对大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陛下和娘娘要看在我韩国一心一意的份儿上,给我做主啊。”
“陛下!娘娘!”陶蕊立刻到:“请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其实是要加害陛下和娘娘,还想要拉拢陶蕊一起对娘娘您不利,陶蕊哪里能做那样的事情,拒绝之后,韩公主就对奴婢又打又骂。”
“哦?”楚云汐看起来颇有兴趣,道:“韩公主和陶蕊都说自己冤枉,都叫陛下和本宫给你们做主,那你们倒是把话说明白啊,本宫都听不懂了。”
韩公主慌了,若是把话说明白,岂不是
陶蕊二话不说,立刻将韩公主的计谋说了出来。
韩公主给了陶蕊一个催情的香囊,想要趁机支开楚云汐,叫黎牧和陶蕊春风一度,然后挑拨离间楚云汐和黎牧。如此一来,皇后怀孕期间帝后不和,楚家人哪里能让楚云汐受委屈,楚久堂肯定不干,说不定楚家和黎牧就能翻脸了,这样黎牧这个新皇的势力,绝对大打折扣。
韩公主还以为计策万无一失,哪想到陶蕊“无缘无故”她就反水了,还把计划全都说了出来,一个字都不落下。
陶蕊将放着香囊的盒子摆在地上,道:“陛下,娘娘请看,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韩公主给我的香囊,说是催情之用,其实里面有剧毒的!”
“剧毒?”韩公主惊呼一声,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香囊根本没毒!不不,这香囊我不认识,我根本没给过你这东西,你从头到尾都是胡说的!”
韩公主差点说漏了嘴,连忙否认香囊是自己给的。
韩公主又道:“陶蕊,你有证据吗?你怎么证明香囊是我给的?!”
“这”陶蕊被问的一愣,一时间说不话来了。
楚云汐笑了,道:“是啊,陶蕊。你说香囊是韩公主给的,香囊上面可有名字?香囊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怎么证明就是韩公主的?”
陶蕊正含糊呢,听楚云汐这么一说,立刻就想到了,道:“对对有证据,这个香囊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韩公主说里面的香料药材是韩国特有的,别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娘娘请找御医过来,让御医来检查检查,说不定就会有结论了。”
韩公主又慌了,香料的确是韩地特产的,而且还是贡品,一般的韩国人根本拿不到,别的地方的人也见不着。
若是御医一来,肯定会查出香料的问题,韩公主就算一推四五六,说不是自己送的香囊,但是香囊和韩国贵族也是脱不开关系的,这岂不是
楚云汐道:“既然陶蕊这么说了,本宫不叫御医过来,恐怕对韩公主不公平。那便叫御医过来罢,也好还韩公主一个公道呢。陛下您说呢?”
要黎牧说的话,现在就把这两个疯女人拖出去,直接斩了算了,也能图个耳根清净。但是楚云汐似乎兴致正好,黎牧也是无奈,摆摆手道:“朕听皇后的,皇后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云汐道:“那好,蔓荷你去把御医叫过来。”
蔓荷立刻道:“是娘娘。”
“蔓荷你等等。”黎牧突然发话了,道:“顺便叫御医把皇后今儿个的药也端过来。”
楚云汐:“”本来兴高采烈的,结果一听喝药,什么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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