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赋被小皇帝从老将军府邸里给带走了,宋家一家子眼看着人被带走,顿时都慌了神儿。
宋赋虽然说出去是老将军家的孙儿,仿佛身份多么高贵,其实宋家的下人都知道,宋赋在宋家里的地位,还不如看家的狗。
宋家势必只有一个孙少爷可以继承老将军的衣钵,为了巩固那位嫡少爷的地位,宋赋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
谁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宋赋竟然走了这样的狗屎运,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
薛承飞知道自己玩了这么一手,宋家的人不只是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齿,肯定也恨宋赋恨的咬牙切齿。如果薛承飞今日不把宋赋带走,恐怕不出一日,宋赋必然会被暗杀在老将军的府上,这么一来薛承飞也没办法强行把老将军的官位传给宋赋了。
薛承飞心里自有一番计较,干脆把宋赋一起带上,顺路带回宫去,这好保护好了宋赋的安全,让自己的计划不要泡汤。
宋赋低眉顺眼的就被带回了宫里面,薛承飞也不多言,让人给他准备了一处偏殿,派了些内侍过去伺候,又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侍卫保护宋赋。
楚云汐这一圈溜达的有些累了,回来坐在马车上就开始犯困,昏昏沉沉的感觉。
马车进了宫里面,薛承飞干脆就自己下了车,准备走两步回到自己的寝殿去,这样也好让马车把楚云汐赶紧送回去,夜间风大,恐怕会着了凉。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楚云汐都没有醒过来,还睡得挺好。黎牧不用别人,小心翼翼的将楚云汐抱起来,抱进宫殿里,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楚云汐睡得迷迷糊糊,并不觉得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忽然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了。
她翻身坐起来,伸手一摸,摸到了软榻,再伸手一摸,却没有摸到身边的黎牧。
楚云汐躺在榻上,身边空荡荡的,并不见黎牧的影子。
此时夜已过半,榻便是凉的,也不知黎牧去了哪里。
楚云汐有点奇怪,有些没睡醒,晕晕乎乎的坐起来,想要下床去瞧瞧。
她还没站起身来,就突然被人给拦住了。
黎牧大步从外面进来,正巧看到楚云汐要起身,道:“这么晚了,云汐要去何处?”
楚云汐道:“陛下您在啊?还以为您丢了呢。”
黎牧笑了,道:“云汐快躺下,朕出去办了点事情,扰到你休息了?”
楚云汐问道:“去做了什么事情?”
“去”黎牧刚开口,不过低头一瞧,楚云汐仿佛梦游一般,分明跟自己说着话,结果下一刻已经闭着眼睛又睡着了过去。
黎牧忍不住一笑,不再说话,免得再把楚云汐给吵醒了。他自己脱了外衫,这才也上榻去休息。
楚云汐问着问着话就睡着了,毕竟半夜困得厉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真的好像在做梦一样。
第二天醒过来,楚云汐一边用早膳就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个事儿,道:“陛下,您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大半夜的,莫不是去做刺客了?”
黎牧道:“原来云汐还记得呢,朕还以为你在做梦。”
楚云汐道:“只是太困了,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黎牧道:“朕叫人去查了查那个叫秦茂书的。”
原来是黎牧对那个叫秦茂书的非常介怀,就立刻让身边的侍卫去查了,大半夜的查到了消息,黎牧还未休息,干脆出去听了回禀,回来就看到楚云汐醒了。
楚云汐一听,道:“原来是这事儿啊,还以为是大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有急报送到了这里呢。”
黎牧道:“大黎那边的确每日都有密报送来,不过都并非什么急件。楚将军坐镇都城,国内还是安稳的很,云汐也不必太过惦记着。”
楚久堂坐镇大黎都城,楚将军手握重兵,谁也不敢造次,就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
况且大黎如今血脉凋零,黎牧是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除了黎牧之外,也没有旁的人是正统血脉了。若是趁着黎牧不在时贸然篡位,恐怕名不正言不顺,分分钟就被打压下去。
大黎那边安宁的很,可不像薛国这边的混乱情况。
楚云汐其实也挺放心大黎那边的,就说:“陛下查到关于秦茂书的什么了?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黎牧道:“这个秦茂书家里有钱,他除了会花钱之外,恐怕不会干别的了。”
秦茂书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过这些都算是花钱的行列,其他什么文韬武略就是门门不会。
秦茂书家里养了不少小妾,最喜欢勾搭别人家的女人,树敌无数,但是旁人都忌惮他家家底丰厚,所以不敢和他计较。
朝廷之中不少官员喜欢与秦茂书结交,毕竟秦茂书有钱,而且还挥金如土,和这样的人结交好处还是很多的。
朝廷官员不能经商,他们又觉得俸禄太少,想要到处刮些油水。这个时候他们自己出面不太好,就到秦茂书那里去,想让秦茂书给他们搭桥牵线,这样他们就可以坐地收钱,别人给他们送些银子,他们给开开方便之门。
秦茂书的官位也是从他爹那里继承来的,不是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官,可以说俸禄不多,但也是白白拿俸禄的那种。
楚云汐听了,然后突然盯着黎牧仔细的看了几眼。
黎牧有点搞不明白楚云汐目光是什么意思,道:“怎么了云汐?”
楚云汐道:“陛下打算怎么对付这秦茂书呢?”
黎牧呵的一声冷笑,说:“这有何难?这种人不需要云汐费心,他还不值得。”
楚云汐听黎牧语气阴测测的,试探的道:“陛下不会是想”
她说着抬起右手,作势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咔嚓一声,把他的脑袋剁下来罢?”
楚云汐只是随便一猜,但不得不说,她还挺了解黎牧的,一下子就说中了黎牧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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