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慕容墨月的话落,众人思虑间,忽闻一声回彻天际的惨叫,叫声凄厉痛苦,惨不忍睹,众人闻声寻去,登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靠,太凶残了!想想都他妈疼,很多男子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某处,心中纷纷闪过一个念头:珍爱生命,远离水木山庄!
张中奇缩着身子,双手护住下身,额间冷汗直流,面上痛苦不堪,五官全扭曲在一起,可想而知,正承受着极致的痛苦和苦不堪言的折磨。
张文淼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被管家从身后推了几下后,再也控制不住,跳起身来,瞪着离殇手中滴血的长剑,呲牙裂目:“你们,你们这群恶魔,老夫跟你们拼了”
身为兵部侍郎,张文淼亦是功夫怀身,被眼前一幕刺激的头脑发胀,怒不可遏,再也顾忌不得,直接运了内力上前,双手成爪,抬手便朝沐药儿攻去。
众人惊目间,只见一个獠牙面具的男子从队伍中出列,简单粗暴的一个后踢腿直接将张文淼踹了出去。
张文淼伏趴在地上,口中吐血不止,身子抖得厉害,显然伤的不轻,獠牙男子面无表情,半分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如来时般,一甩斗篷返回了队伍。
李群明眸中闪过隐晦,张文淼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虽不算绝顶高手,但也绝非泛泛之辈,竟被这么一个小角色如此简单粗暴的一脚踹开,可见,这些人的实力是多么可怕。
李群明突然有些后悔今日来的仓促,他以为水木山庄再怎么猖狂,太子脚下,也会收敛许多,而且他和张文淼有些事情要谈,何不趁此呈他一个人情,现在看来,他倒有些欠考虑了。
慕容墨月扭头和风离叶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震惊,这水木山庄竟如此可怕,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随意一脚便将当朝兵部侍郎踹的倒地不起!
离殇嫌恶的将剑在张中奇身上蹭了蹭,目光冷凝嘲讽,心中却忍不住恶寒,方才他瞧见张中奇欲趁大家分神之际悄悄趴走,他抬脚欲踹,耳边冷不丁出现小姐凉凉的声音:“分神,分身,真是分不清楚”
身为主子的左膀右臂,离殇自当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既然明了,自然要替主子分忧,余光瞥见南宫牧和柳十娘悄悄竖起的大拇指,心中快意,面上却一脸严肃。
万人空巷的侍郎府前,除了张家父子的痛呼抽气声和张澜澜害怕的急喘声,再一次寂静无声。
“让开!让开!”
“太子殿下来了,快让开,让让”
两道粗狂的声音自人群背后传出,百姓们闻声,忙慌张拥挤着费力让出一条路来,慕容墨循一身暗黄长袍走到李群明旁边,身后跟着十几个带刀侍卫。
自墙上的黑衣人下来后,两边多出来的几人便站到了沐药儿的身后,獠牙黑衣人呈圆形围住了以沐药儿为中心的几人,所以慕容墨循等人过来并未受到阻碍。
李群明眼神一闪,躬身给慕容墨循行礼:“臣李群明见过太子”
张文淼忍痛在管家的搀扶下起身,又带着侍郎府众人纷纷跪地:“臣张文淼见过太子”
百姓们也赶紧跪地见礼,一时间,只有慕容墨月和水木山庄众人纹丝不动,身形直立,易风和风离叶亦冷哼着随意弯了下身子。
黑压压的一片,震耳欲聋的见礼声,慕容墨循神情略显高傲,居高甚伟的摆了摆手,眸光略过慕容墨月,有些诧异,亦带着了然,最后,目光落在依然笔直站着的水木山庄众人,眼中闪过不悦和冷意。
双手自身后交握,挺着背脊,冷哼一声,眼神在沐药儿身上转了转,带着天生的傲气,尚不待说话,张文淼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声音悲切凄惨:“太子救命啊,救命啊”
慕容墨循皱眉正欲训斥,李群明忙俯身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张文淼见他阴晦不明的看过来,心下一颤,扯着嗓子连唤几声救命,身后侍郎府一众也在此时找到了救星般,匍匐在地,哭喊声一片:“太子救命啊”
一时间,侍郎府前,哀嚎成群,悲鸣震耳,风离叶看的直乐,对着慕容墨月摇头晃脑:“王爷,你看,哭丧呢”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随风传入慕容墨循的耳中,本还略带享受的面色此时一阵青红交加,怒瞪了他一眼,回头狠斥道:“都给本太子住嘴!”
耳根清净后,方呼了口气,转身遥望着远处的那抹红色,傲然道:“水木庄主,此乃天子脚下,容不得尔等放肆,既然张家公子和小姐已经受了伤,张侍郎也道了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在慕容墨循看来,水木山庄虽名响其盛,令人闻风丧胆,但那也只是在传闻中,究竟如何,尚未可知,再者,身为一朝东宫太子,在满巷百姓和朝中大臣,特别是眼中钉慕容墨月面前,自当要拿出储君的姿态,耀一耀太子扬威!
沐药儿仰躺着没说话,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耳鬓青丝,南宫牧上前一步略加嘲讽的看着慕容墨循,满目鄙视:“太子殿下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大的官威啊”
见他面色骤变,愈加觉得好笑:“太子殿下回去问问你的父皇,若是今日,他能当着我们庄主的面,将你方才的大言不惭再说一遍,我水木山庄即刻向侍郎府道歉!并且永不踏足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