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药儿,你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房间内,三个火炉温温灼灼,气氛烘然暖人心,慕容墨月本还归于平静的心忽就抽搐的泛起疼意。
两手捏着她的脸对上自己的呼吸,紧抿着唇角,目光锐利的可怕,声音沙哑的低沉冰冷
“沐药儿,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对本王有何误解,本王的一颗心如今全在你身上,你到底还有何不满!”
脸被他捏的有些疼,沐药儿眨巴着眼睛深深望进他焦躁薄怒的厉眸中,少许,忽而阖目,拉下他的手又钻进他怀里。
这个男人,怎如此聒噪又烦人,她又没其他意思。
慕容墨月身子一僵,任由她动作,闻她呼吸平稳,似要睡着,以为她又开始保持沉默,正眉头紧蹙不愿她在逃避。
却见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腰腹,身子紧贴着他的身子,唇瓣轻启,声音犹如梦呓般
“慕容墨月,你再吼我,我就不嫁了”
素手一挥,细细风声忽至,本在桌上散着盈盈光泽的夜明珠忽自一旁落下,稳稳滑进了一敞开的贝壳内。
当贝壳被夜明珠砸中阖上盖子,房间内便彻底暗了下去,三个火炉被特殊的东西盖着,只有不断的热气散出并无光源,所以房间暗的跟彻底。
慕容墨月被她的话惊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任她诱人的呼吸撩拨自己的胸膛,任她的小手抱紧他的身子。
你再吼我,我就不嫁了
明明一句简单又娇嗔的女儿家脾气,却让慕容墨月不自觉心颤了一瞬,这句话自她口中说出,真是撩拨他的意志。
“好,不吼,你嫁给我,回京城就嫁!”
袅袅兮秋中,慕容墨月揽紧她软软的身子,低低呢喃的一声,沐药儿扭动了下身子,嘟囔了一句便再无动作,似是沉入梦乡。
海上的夜昏沉,天边的风呼啸,整个陷入深眠的水木山庄有种萧条苍葱的美感。
黑白楼里,当南宫牧提着灯笼下了一层层台阶时,隐隐觉得身后有股淡淡的香味拂过,暗暗以内力窥探之下,并未察觉人影。
疑惑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时间再耽搁,遂直接踏下地牢越过重重机关走到了一昏暗阴森的小铁笼内。
砰!砰!砰!
狭窄坚硬的铁笼内,一污头散发的男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脑袋,肥胖的身子在铁笼中甚显狭小。
因衣衫褴褛,腰上那团肥肉松松垮垮的挤出笼子缝隙,画面虽悲惨惊目,可亦委实滑稽可笑。
似是听到动静,那男人渐渐停止了撞击,撩开遮了满脸的长发,急切的看过去,看清来人,顿受了刺激般开始抓着铁笼使劲摇晃。
“南宫牧,快放了老夫,老夫是陈国使者,你们今日所作所为,就是要与我陈国为敌!”
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南宫牧一脚踹在铁笼上,直接将笼子连着那男人踢翻在地,转了两个圈才停下。
“啊!南宫牧,该死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揉着摔疼的胳膊瞪着他,一双细小的阴鹜眼睛几欲将他凌迟处死。
“呵,什么意思?”
又一脚踹在铁笼上,捂着耳朵等他惨叫逐渐变为呜咽哀嚎,才心情甚好的冷哼道
“你说什么意思?还陈国使者,我还陈国皇上呢,不出三天,只怕五国所有人都会知道,陈国忠启公惹怒水木庄主,被副庄主当场斩杀”
嫌弃阴沉的冷眸自他惨白惊悚的面上掠过,漫不经心踢着脚边细细碎碎的石子,笑道
“别用那么悲惨的目光看着我,我自来心狠手辣,被别人愈是痛苦,我愈是兴奋,不过你比较走运,我今天来是带了个好消息给你”
忠启公颓废的瘫软在铁笼里,方才的挣扎已耗尽了他的力气,此时虽想将南宫牧杀了,可实在是理想与现实的诧异,歪着脑袋不屑道
“好消息?哼,你要杀就杀,别在这跟老子捉迷藏,落在你们手里,算老子倒霉”
如今愤慨薄怒的平静,倒是与平日的忠启公不同,南宫牧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看了少许挑眉道
“我们庄主说了,只要你老实交代关于你那义女荀易欢身上的秘密,就会以水木山庄的名义送你回陈国”
闻言,忠启公攸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满目的惊恐害怕
“你们你们你们如何知道易欢?你们如何知道她?”
南宫牧见他备受打击的惨白样,阴森森的咧开了嘴角
“如何?呵,忠启公,你不会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吧!”
忠启公一愣,颓废的放弃挣扎,水木山庄!是啊,天下间又怎会有水木山庄不知道的事,他们想知道的是事,便是小如蝼蚁,也必会知道,只是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易欢的事,为何还要来问老夫那什么劳什子的秘密,呵,难道还有你们查不到的事?”
讽刺的语气隐隐带着试探,南宫牧却笑声更大,用脚踢了踢铁笼,嘲讽道
“忠启公,你不会以为我今天来是求你的吧?查不到?你在说笑吗?哼,若不是我们庄主有大事要做,没空掺和你们这乱七八糟的小破事,你以为我们吃饱撑的把你抓到这里来?”
“大事?”
忠启公在陈国掌权了大半辈子,脑子自然比他人灵光,经南宫牧这么一说,瞬间想起来今天发生的种种诡异之事。
他早就觉得今天的水木山庄之行存在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却耐不住巨大的诱惑闯了进来,如今真是毁的肠子都青了,不过
“你说的大事跟五国有关?”
“当然,难道忠启公不觉得,如今的天下,需要一个最有实力的人统治吗?”
啪!
仓促站起身子,却忘了还待在笼子里,脑袋撞上铁笼,他却丝毫不在意,瞪大眸子惊恐的看着南宫牧。
他只是随便一猜,没想到他竟真的会回答,而且还如此令人惊悚。
原来原来原来他们的目的竟然是
统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