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田小桃,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开解和安慰,而是需要自己一个人待着,好好的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
贺云雁差点砸死了她,现在又陷害她,一连串的打击,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百里鸣离开后,田小桃便漫无目的的在疗养院行走着,两眼放空。
秋天包绕的疗养院早已秋意浸骨,树木的落叶遍地纷飞又四处消散。
她感觉自己就像大树上许多枝桠中最无关紧要的那枝,曾经是那样胡乱的野蛮的生长,直到现在,那一把暗中窥伺的斧头早已抓住了时机,砍掉了她。
“我有什么错?“天上云朵在远远处慢慢的飘着,风很凉,甚至有点冷。
她的眼泪一点都不热,全是凉凉的,唯有眼眶的红色血丝由着她一起竭嘶底里的难受。
此时此刻真想趴在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然后永远的呆在妈妈的身边不再远离。
可惜妈妈远在千里,她也不能回去。
她被别人欺负了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疗伤。
她是真的不明白,贺云雁,她为什么要这么如此可怕的一次又一次的要砸死她,陷害她。
一次,两次那样的不放过自己。
置自己于死地。
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不惜拿别人的生命别人来陷害自己,毁了自己。
她们两个之间,唯一的矛盾点,不也就是因为百里鸣这个人吗?
她知道自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和百里鸣根本就是永远都不会相交的两天平衡线。
可是上天还是安排了一场扭曲的交集。
让贺云雁对她恨之入骨。
田小桃抬头看天,一片茫然,眸间还带着些许的无措。
她突然间觉得很累了,她想要离开,她不想再和贺云雁玩下去了,更不想让她因为她自己一个人,而去伤害了无辜的人。
茫然的走回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雪晴已经来到她的住处,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田小桃开了门,走了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到门口接她。
接过她的包后,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最近苏雪晴很忙,先是陪一个老先生回了一趟老家,然后又马不停蹄的陪那位天才画家去写生,一回来就听说田小桃给大爷服错了药,然后被叫去了会议室。
她急的找不到人来问清楚,干脆来田小桃住处等她下班,然后问个明白。
等了许久……也没见田小桃回复自己,放好包后,回过头看她,才发现,她的神色并不好,脸色也很是苍白。
苏雪晴不知道她在会议上被定性为什么性质的过失,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开口问着:“小桃,你究竟是怎么了?”
田小桃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闭了闭眼,然后又摇了摇头。
苏雪晴看着她这明显的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
也没有逼她,就什么都没有问。
田小桃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一句话都没有和苏雪晴说,就径自朝卧室走去,然后躺在了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脑中万千迷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想的太多,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