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前方情况来报,便衣出行的兵马已过边境。”冥一单膝跪在房间,一张娃娃脸,面色严峻。
南平郡王,时卿低垂着头,食指轻扣着桌子,及其有规律的敲着。熟悉他的冥一看着主上下意识的小动作,心里默默未远处那个在宫殿里的人,点了炷香。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长教训。”许久,才缓缓吐出,随即便是一阵轻笑。
“主上。”
“想办法,给六皇子通个信,给他。”
“是。”冥一一听自家主上这般说,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自家主上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一不小心,擦枪走火的可是两国之间的战争。
“对了,沽家调查的怎么样了?”即使已经知道沽清烟是沽家遗留的孤女,甚至于一早就借由苏老三的身份强行和她成了亲,但是对她的了解却还是不够。
胸口处时不时传来的痛感,虽不比自己每月所受的痛苦,但那种细密的疼还是在自己体内时时不能消解。
“有关沽家的情况,早在灭门之后就再也消失了,不过属下查到些事儿,倒和主上身上的症状类似。”
“嗯。”一直不变旋律的轻扣声在冥一耳畔盘旋。
“沽家有一种极为隐秘的圣药,名唤幽璃醉,中药之人每月必要忍受极致的痛苦甚至于寒冷交加。”
冥一偷偷撇了一眼主上。
“继续。”
“不过据属下了解,这幽璃醉还与沽家祖训脱不了干系,貌似第一条便是说的这个。”当初他们都以为沽家世代是医药世家,从沽家出来的都是,医术极为高明的,不少还甚至名震天下。
世代传言,这谁要是娶了沽家嫡女,就算是中了天下无解的毒都能救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误打误撞,看着沽清烟的神情,全然不像是对主上身上的毒不知情的样子,甚至还了解颇深。
“你说她为什么不想说呢?”时卿顿了顿,手指停下敲打的动作,饶有兴趣的问道。
“属下不知。”其实阁中有的是手段让人说出实话来,只是她现在可是手握着主上性命的,谁也不敢直接逼问,再加上昨日早已问得透彻,她貌似极为抵制。
“现在人呢?”时卿挑挑眉,唇角微弯。
“在田里。”
“她到是过的清闲。”不冷不淡的话从嘴里蹦出,要是沽清烟听着了,恐怕气的都要蹦起来,连吃饱都成问题,还清闲。只是相对于时卿这些年在刁光剪影下讨生活的日子,这种静谧的时光,到的确是清闲的很。
“别忘了,她还有在外赴考的相公,这么久了,盘缠不够了呢。”时卿低着头,嘴里却说着这样的话。
在一旁的冥一又默默添了一柱香,单独给沽清烟上的,主上这般骚操作,做属下的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问沽清烟要钱,简直是想给这个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羊肠小道上挽着老李媳妇的手,正要走到河边的沽清烟,这时,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也不知道谁在骂我。”嘴里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