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北梁太后是个怎样的人?”沈常安凑过去问童玖。
因为其他人都在开心,唯独童玖依旧恹恹的缩在角落,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事有所愧疚还是如何,反正当下沈常安也只能找他问了。
一听见“太后”二字,童玖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沈常安问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
想到此处,童玖生硬的扭过头:“……不知道。你问别人去吧!”
极为冷淡的回答,大抵还对那日的事情对她心存怨怼吧。
沈常安摸了摸鼻子,乖乖的离他远了些。万一哪天他心情突然不爽起来,想到她……可就不太好了。
而此时此刻,童玖哪有心思关心沈常安心中将他想成什么样了,他现在只是担心,他怕沈常安发现这个中端倪。
谁都能看穿他的计划,唯独沈常安不可。毕竟,谁叫她……也是那计划的一部分呢。
虽说是解了禁足,但他们还是见不到陈蛟,更休说商谈什么两国交好之事了。
于是急得众人团团转,团团转也就罢了,偏偏一个个的是围着她急得团团转。
沈常安感觉头很晕。
总之,等到沈常安再一次见到陈蛟的时候已经是好几日后了。彼时陈蛟依旧高高在上的坐在他的皇位上。
一如沈常安初初踏入大殿的场景一样。
只是,陈蛟不是来和她商量什么和谈的,而是因为北梁冬狩的时候到了,要他们这帮南朝的文弱文臣一道参加这场很需要体力的活动。
“此次太后仁慈,要孤将你们放出来。如今正值我北梁王朝冬狩之际,不若你们便让孤瞧瞧你们南朝之人的风采。”
沈常安挑了挑眉沉默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真不出所料,陈蛟不过稍顿一会儿,又继续道:“不若我们在此立个赌约,若是你们连个把猎物也未曾猎到,那便将南朝定河以北的领土割给我们吧!”
呵!沈常安在心里冷哼一声,你见过有几个南朝的文臣会弯弓射大雕的?
就这些个文臣,一个个的比她还弱,叫他们参加冬狩,就等于在要他们半条命,当真是想得出来。
别说什么打赌,不就是为了能羞辱他们,并让他们心甘情愿割地嘛。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参加我北梁此次的冬狩?”
末了,陈蛟很是贴心的询问了一番,好像他们还有拒绝的余地一样。
呵!老狐狸!
沈常安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北方冬狩,冰雪连天的,小动物都不一定能出来几只?稍微大些的动物,这些人怕是也捉不了。这简直就是欺负他们。
不过么,她却是不带怕的。
因为……自古将门多虎女。
她作为前任威武将军的女儿,虽配不得虎女的称号,却好歹也是受过自家父亲几年折磨的人,就算是这么多年没练手有些生疏了,但是猎些小动物啥的大抵还是绰绰有余。
他只说是个把猎物,也没说必须每个人都猎,也没说是多少。
想到这里,沈常安自信满满起来:“虽然我们南朝之人向来文弱,但是我等却是愿意一试的。”
沈常安抬起头,对上陈蛟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