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蛟抵达洛州已经是半月后了,中途出了几次上不了台面的刺杀,都被他一一化解。
洛州城的大门沉重缓慢的打开,陈蛟一眼就看到了一脸苦相过来迎接他的徐闻和赵义……
秋旭则带着小队人一脸端肃的站在旁边,与他俩形成极大得反差。
“陛下您怎么来了?”赵义一看到他眼睛蓦地一亮,猛地扑上来扒着陈蛟的大腿哭喊着,好像他在洛州被怎么了一样。
陈蛟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把他掀翻:“端王呢?”他现在很担心皇兄的病情,这也是他愿意进张明砚他们挖的坑的另一个原因。
赵义心里突然起了一种被人抛弃的复杂感,他很不开心的站起来:“端王的毒徐老太医竟然也查不出来,只是说暂无危险,不过此时还昏迷着,还在营帐中静养。”
毒竟然这么离奇,陈蛟看了看瑟缩在一旁的徐闻,然后翻身下马,把缰绳随意扔到旁边一个小兵的手里:“带孤去看看!”
“是……”赵义不愉的道。
端王住在最中央的一个营帐里头。
陈蛟掀开帘子进去,一股药味儿扑面而来。
躺在床上的陈元廷面色如常,一点儿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倒像是熟睡一般。
见此陈蛟眉头微皱,转身问徐闻:“究竟什么毒让你也看不出来?你那几十年的医术白学了?”他毫不客气的道。
徐闻抖着嗓子:“这个……恕微臣孤陋寡闻……”世间医书千千万,他也不能保证每本都看完了,说不定就是哪本孤本或是遗失的医书里面的呢?
“不过陛下放心,端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如同昏睡……”
一个个都告诉他皇兄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为何就是不醒?
难不成真要捉了南朝的皇帝问一问?只是他们为什么不下置人于死地的致命毒?或许,这毒其实和南朝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蛟想到这里,不由得目光一寒,真是连自己亲生儿子也敢下手了!真是越发的不择手段了,倒是他小瞧了她作为太后的手段。
他在陈元廷身边守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刚刚一直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
是朱宴!朱宴竟然不在!他方才就总觉得少了什么人,现下一安静下来,倒是想起了。
“朱宴呢?”他问赵义,朱宴比他们还早出发一个晚上,还是一个人快马加鞭,本来早该到了,可是他竟然连半点儿人影都没看到。
“朱……朱大人……奴才没看到啊。”赵义答道,“奴才到这洛州好多天了,都并未看到朱大人。开先还以为陛下半路又传书让他干其他事了。”
传书,怎么传?朱宴但凡快马加鞭,怕是飞鸽子都比他慢几步。
陈蛟沉着一张脸。
赵义看了看他的脸色,声音极低:“看样子……陛下好像没有换朱大人的任务。那就是朱大人自己失踪了?”
陈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本来就没有临时派他任务……”
赵义赶紧唯唯诺诺的点头。
“那还不派人去找?从京城到洛州的这整条路都要仔细找!”
“是是是……”
看着赵义匆忙跑出去还差点儿摔倒的狼狈背影,陈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心情。
他身边都是些什么奇葩的人?一点儿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