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骑车向花鸟市场驶去,在哇家米线店门口找地方停好摩托,闻着那诱人香味饥肠辘辘的再次踏进这家老字号米线店。
哇家米线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好东西就是大家都喜欢的东西,想要吃碗米线都得排队等候。祁景焘今天没什么事了,虽然饿了,但心情好,就悠哉乐哉的排队慢慢等着。
排队等候的过程中,找个米线店里服务员离开收拾碗筷的空挡,悄悄将戒指空间来那只昨天不小心带走的空碗和筷子隔空放到几米外的清洗池里。
“嘿,没人发现。没人发现就是什么也没发生,碗,我已经还回来了,完璧归赵,没我什么事了,哥终归是好人一枚。”祁景焘暗自得意。
心无牵挂的祁景焘耐心的排队等候,十几个人,没多久就轮到他。今天只点了一个大碗焖肉米线,痛快淋漓地填饱肚子,心安理得的返回宿舍补觉去了。
个多月没大白天出来的祁景焘看着路边的风景,溜溜达达回到宿舍已经十二点半左右,刚进宿舍门,住隔壁房间的钟峰听到响动音,开门探出个脑袋,“老祁,怎么才回来?”
“明天开始恢复长白班,早上没睡,到街上转了一圈。”祁景焘看了眼钟峰,奇怪这个雷打不动睡午觉的家伙怎么还有心情出来说话?
“我吃中午饭回来时,看到有两个女的来找你,你没在,我以为你吃中午饭去了,就开门让她们到你房间等,结果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走了。我看其中一个脸色很不对,好像是有什么事。”钟峰说着还神情古怪的看了眼祁景焘和王强住的房间。
“嘿嘿嘿,这么巧,这个多月我早上都在宿舍睡觉没人来找,今天没在就来人了,还来了就走?对了,她们有没有留什么话?”祁景焘不以为然的笑笑。
钟峰思索一会儿摇摇,“没有,这两个美女以前也没见过。”
“哦,中锋你睡午觉吧!谢了。”祁景神情平静地说。
“刚走了十多分钟,你不出去看看?”钟峰好心的提醒。
“十分钟?我来的路上也没见到同学朋友什么的,连是谁都不知道,不管了。”祁景焘也郁闷,如果不是去归还那只碗,特意去吃米线,早回来十分钟就好了。
这几年正是南烟大扩充时期,新招聘的员工人员众多。由于住房紧张,他们这批新招员工在公司外住了一年多的集体宿舍,年前才陆续安排到公司内部职工宿舍住。他们这个宿舍是经过抽签组合,今年年初才分配下来的。宿友之间的朋友许多都没见过。如果有人来找,舍友之间也就相互接待,相互带句话。
“你还是想想是谁吧?二十来岁,一米六左右,看上去都挺漂亮的。呵呵呵,其中一个长发眼镜美女看那样子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哦。”钟峰又好心的提醒一句话就关门睡午觉去了。
“和我的关系不一般?黎惠珍、陈雪菲,中锋见过几次,不是。再说了,这两位和自己的关系有点糊涂,同学、朋友、男女朋友?公司里的女同事也不可能来找,差不多进公司的中锋应该知道。祁琳,不可能,真是小妹来了肯定会等自己回来。还有谁和我关系不一般?刘箐、苏敏、张惠蔷……”祁景焘琢磨着可能来找自己的人选,推开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没人,靠外墙的窗子敞开着,可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气息。祁景焘皱皱眉头,看了看属于自己桌子上的留言便签上没新的留言。四周打量一番,除了王强的床铺没收拾外挺正常的啊。转头看了眼自己床的位置,和昨天下午离开时没两样,整整齐齐的。毕竟,昨天为了消除任何可能遗留在外的老祁证据,自己是进行过彻底清理的。
真是奇怪,都能来到宿舍找,也不多等等。不会是盗贼吧?这里面也没什么可偷的,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检查一下。前段时间听说有宿舍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有人利用宿舍内部各人之间的不熟悉相互朋友的关系,冒充同学朋友留在宿舍内偷东西的事。
他们这些单身汉其实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就如同大学住宿舍一样,私人物品基本都锁在箱子里头了。低头往自己床下一瞄,祁景焘哑然失笑。
难怪人家女孩来到自己房间没坐多会儿就拔腿走人。王强和他那个上手很快的女朋友玩的也太疯太嗨皮了吧?还走的那么急,床上被子乱作一团不说,一条黑色的女式小裤裤扔到别人床底下也不记得捡走,让自己背黑锅。只是,这口黑锅太龌龊了。
祁景焘气恼的用脚将那个黑色的东西从床底下勾出来,一脚踢到对面王强的床底下去了。太晦气,这对狗男女也不顾忌别人的感受,这东西也能随便乱扔?
真是的,那两不知名的美女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你来就来吧,还低头乱瞅别人的床底下。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藏污纳垢之地懂不懂?如果昨天没好好收拾过,臭袜子、臭鞋子、脏衣服都存在。完了,完了,这下形象全毁了。还找不到正主解释解释,这个黑锅背定了。
不行,等赚到一笔钱,老子就出去找套房子,或租或买,不用在这里挤着遭罪了。
四个大男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钟峰还没有明确的目标,王强和杨时彬都已经有了确定的女朋友,经常会带回来。
杨时彬那个女朋友是他大学同学,也在滇中市工作,来的次数多了,大家也熟悉,为人还算矜持,从来不会在宿舍过夜。
王强新交的这个女朋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要祁景焘不住宿舍经常来住。再继续挤一个房间大家都不方便,有时候还弄得非常尴尬。
祁景焘在情感方面有些被动,大学时期和同在春城上大专的高中同学黎惠珍有些暧昧不清,但都没有表白过。黎惠珍早工作一年,和他的关系若即若离,身边也经常有其他男的身影出现,也许,她还在挑选吧。工作后通过三姑介绍认识,往来过几次的中学教师陈雪菲也没搞清是朋友还是恋人关系。
难怪中锋笑那么阴暗,这家伙警惕性还是挺强的,如果来人不是美女,他不可能放人进来。人来了又走,他后来肯定进来检查过,肯定发现这东东在自己的床底下了,他才会不睡午觉等着提醒自己,还是很够哥们嘀。
那么,事先没电话联系,又会主动来宿舍找自己,还来了两位,其中一位走的时候还脸色不对,在乎一条女人的小裤裤在我床底下的年轻女子会是谁呢?
祁景焘百思不得其解,几次冲动的想开门冲出去找,又没有目标不知道找谁?即使找到了,又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解释?总不能拉着人家大姑娘的手,可怜巴巴地说:“我床底下的女人小裤裤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是纯洁童男子,没勾引过女人上床瞎搞过。”
还是把王强和他那个女朋友一块叫上,再去找人家大姑娘解释事情的经过,以证自己的清白?
你信吗?有这个可能性吗?丢不起那人!这个哑巴亏吃定了。祁景焘苦笑着,只能郁闷的作罢。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反正也不认识那两谁谁谁,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无缘无分。
一晚没睡了,困,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