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这批订单,林悦儿就用不着这么操心,以后也不会出现很多麻烦事。
京城这么大的小姑娘,哪个不是被家里宠着护着疼着爱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啊。
同样在世间为人,为什么林悦儿要这么辛苦?而她们,就这么幸福?
司马俊心疼的要命,抓住悦儿的肩膀,低头看着她:“放心,我肯定等你这批订单完成了再走。”
林悦儿暗自松了一口气:是啊,这批订单完成了再走是最好的,前面的路走顺了,难处都被司马俊给规避掉了,后面就简单了。
突然接到大订单,她哪怕有现代的经验和理论,也是担心的。
“你先把合同拟好。”司马俊细心道:“第一批是一千沓,第二批是五千沓。你如果有纯绣花的手帕,最好能拿出样品来。不过我担心绣花的人手跟不上。”
林悦儿斟酌道:“前面的一千沓好一些,布料应该够的。绣花数量也还好,时间上适当放开宽裕些就行。就是后面的五千沓,我担心库存布料不够了。”
“有进布料的渠道吗?”司马俊担心的问:“时间上我可以要求延后点,布料问题你可能要想办法。”
林悦儿点头:“好,我这就去托人找布料。”
术业有专攻,布料这事儿,她还是要找孟大娘的儿子几个人。
林悦儿直接让司马俊骑车送她去找姜堰。
姜堰这段时间生意都不怎么起色,进的一些货没人要,心里有些着急,嘴上都急出泡来了。
两人找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楼下电线杆子下抽烟。
见到林悦儿,他不好意思按熄了烟头,尴尬的问:“悦儿,今天怎么过来了?”
想当初,让林悦儿拿走自己的那批库存布料,自己信心满满,意气奋发,觉得亏点钱送给悦儿也没关系。
可现在才发现,生意难做。之前联系的布料供应商,大部分都被那人抓手上,自己能买到的一些,都不怎样,而且价格也不是很优惠。
承诺给妻子的美好生活根本没有实现,反而因为钱都投进布料里去了,日子过的很拮据。
“姜堰哥哥,我找你是为了布料的事情。”林悦儿看着他的脸色不好,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有事?小清姐姐呢?”
两人结婚后,并没有带给她预料中的结婚礼服订单,林悦儿这才发现自己高估了当下的市场。
大家都忙着,也就没怎么走动了。猛然见到姜堰,才发现的脸色很憔悴,脸上居然没刮胡子。
这让林悦儿很担心,她担心小清家里出事了。
“小清很好。”姜堰直起身子:“走吧,她在楼上。”
他带着两人往自己家里走。
推门进去,屋子里还是林悦儿之前布置的样子,看着很是温馨怡人。
姜堰拿出两双拖鞋递给两人,嘴里喊着小清:“小清,看看谁来了?”
小清从床帘子后面钻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林悦儿,惊喜的跑过来抱住她:“你这丫头,怎么都不来看我?太狠心了!”
见小清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活泼阳光,林悦儿才放下心来。这姑娘可是她来这里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珍惜着呢。
姜堰突然发现家里没有一点招待客人的吃食,赶紧又跑下楼去了。
“小清姐姐,结婚了开心吗?”林悦儿被小清拉着坐在一起,盯着她笑嘻嘻的问。
“臭丫头!这是你该问的吗?”小清红着脸瞪了她一眼。还有别的男人在呢,什么话都说!
林悦儿这才发现不妥,赶紧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姜堰很快提着几个苹果上来:“小清,你陪着丫头,我去把苹果洗洗。”
“呀小清姐姐,你老公很勤快啊。”林悦儿笑着调侃道。
小清满意的抿嘴:“嗯,他是很勤快,家里的事情都是他包了的。我连个碗都没洗过。”
林悦儿在边上直点头:“好男人是该这样。女人本身身体就比男人差,还要上班,以后还要生孩子带孩子,如果还要干家务的话,也太不公平了。”
司马俊暗暗看了她一眼,把她的话都记了进去。不过,女人的身体,为什么比男人差?他想不明白,打算回头问问柯善文,这家伙对女人的事情很精通。
这边几个人在聊着,那边,柯善文简直要跳楼了。
管思思坐等右等等不来司马俊,不高兴了,撒着娇拼命摸着柯善文把司马俊找回来。
柯善文只能带着大小姐各处找。找了几个司马俊经常去的地方,都不在。最后到县委办公室,门卫说看到司马俊带个小姑娘刚刚离开。
这下,管思思急了。
含泪看着柯善文:“善文,司马俊怎么能这样?他明知道我特地从京城跑来找他的!火车上又脏又乱又没办法好好休息,我在硬座上跟别人挤了两天才来到这里的,哪怕是看在老乡的份上,他也该照顾我接待我吧?怎么可以直接把我扔了不管了呢?他太过分了!”
管思思很懂男人。哪怕是很生气,哪怕是嫉妒的要爆炸,她脸上也是哭的很委婉动人。
把柯善文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你别哭,我回头好好骂他。”
“这事也不能全怪司马哥哥。”管思思默默擦了把眼泪,哀怨的看着柯善文:
“都怪那个女人。她到底是哪来的狐狸精啊?把司马哥哥迷的昏头昏脑的。
善文你认识她吗?我想去看看,万一司马哥哥被人骗了呢?小地方的女人,为了巴结上有钱男人,花招层出不穷的。我担心司马哥哥防不胜防。”
柯善文嘿嘿干笑着:“我也不知道来他办公室的是谁啊,门卫说不认识的。”
管思思不悦的嘟着嘴:“也不知道他们离开办公室后去哪里了,司马哥哥该不会是被那女人带回家了吧?”
柯善文犹豫了一下:“也有可能的。”
林悦儿住在乡下,离的远。按照两人的交情和平时的表现,感觉司马俊请她吃完晚饭,再送她回家,是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