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西行，肖斯越走越觉得不对，似乎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哎？！

他突然回头望向牵着白龙马，默默跟随他修炼着的孙悟空。随之眼睛一亮：对了，孙悟空的紧箍咒！

若是这样的话，观音菩萨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他捅了捅孙悟空，小声说道：“悟空，你且四下观瞧一番，可有谁隐匿四周？”

孙悟空闻言，火眼金睛四下观望，片刻后，手指微微挑，回道：“师傅，好像没有。”

“那就算了。你去寻些‘斋饭’，时间一定要久。懂了没？”

“懂了！”肖斯特别强调“斋饭”二字，还说时间要久，孙悟空自然明白，抓了抓猴腮，纵身踏七彩祥云远去。

肖斯找了棵大树，寻了块石头便坐了下来。他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卷，一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别提有多潇洒。

观音菩萨可是跟了他们一路，此时见肖斯支开孙悟空，忙化作一村姑，落在远处。

她提着一篮筐，内里装着斋饭，缓步向肖斯走来。

只是见肖斯此时的模样，她只感觉一阵无语。哪里有和尚会这般模样，尤其还是“金蝉子”这般九世善人，清规戒律严守的存在。

她觉得一定是转世之前，偷窥了嫦娥，而后又被孙悟空带歪了。否则，“金蝉子”绝对不会如此模样！

“敢问，为何这荒山野岭之中，仅长老一人？”

来了！

弹飞烟蒂，肖斯坐正身姿，面色如常地说：“小僧正是在此等候仙子到来。佛门清苦，凡尘精彩。倒不如还俗娶个媳妇。”

说完，肖斯缓缓起身，打开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双手举起奉在化为村姑的观音菩萨身前，问道：“姑娘可有意与小僧长相厮守？”

霓裳羽衣？！

那怕见多识广的观音菩萨也为止心颤！

道袍、袈裟、仙衣大多色彩单调，唯有王母小女——织女，可借用无数珍惜材料，织就霓裳羽衣。而她每十万年方能织出一件，至今为止，也不过织出七件而已。且她所织霓裳羽衣，除一件为见牛郎留下，其余皆交于其父玉皇大帝（昊天大帝），换取与牛郎每年一见的条件。

据说：嫦娥仙子曾经所穿，便是昊天大帝所赐的霓裳羽衣，后来被王母娘娘追回。至于其他五件，好像亦在王母娘娘之手。

此衣在身，不仅展现女儿优美身姿，更是万法不侵，凡女仙便没有一人不心生向往。即便灵山之的菩萨，亦难出其右！

短暂的失神后，村姑面容如常，淡笑着回道：“长老说笑了。出家之人，理应四大皆空才对！”

“妇人之见！”肖斯撇了撇嘴，把霓裳羽衣塞在村姑之手，顺便拿过篮筐，自顾自地打开，吃了起来。

还别说，同样是斋饭，观音菩萨这斋饭就是颇为美味，肖斯一时间吃的香，竟忘了说话。好一会儿，方才接着说道：“佛家有清规戒律，讲四大皆空。可若是这天下皆入了佛门，皆出家为僧。那何来的下一代？”

“娶妻生子，乃是人伦，天道、自然之规律。若我佛门壮大，必然违逆这天道伦常。孰对孰错？想来你也明白吧？”

“……！”一时之间，观音菩萨也不知如何反驳。她看了看手中霓裳羽衣，又看了看貌似吊儿郎当，仿佛内有乾坤的肖斯。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卧槽！

肖斯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竟让观音菩萨怀疑了。

正在肖斯不知如何是好，观音菩萨直接褪去伪装，面色威严地说道：“唐三藏，西行一路，路途遥远，期间更多艰难险阻。望你早日到达西天灵山，取得真经。”

“呀！菩萨！小僧不知菩萨在侧，多有得罪。”

“休得在本尊面前作假。这金箍与紧箍咒你且收下。束缚好你身边的猴头，莫要再行杀戮。否则，到了灵山大雷音寺，你与那猴子定然会受惩戒，得不偿失。”

说着，观音菩萨把一包裹丢在肖斯面前。

“那猴子其实蛮听话的，没必要吧？”肖斯打开包括，看了看那盒子里的帽子，以及那紧箍咒的经书，不情愿地望向观音菩萨。

“猴子必为灵山所用，否则不如毁掉。此为佛祖算计，你如此聪慧，该懂！”

闻言，肖斯手拿内有金箍的帽子，迟疑片刻，问道：“如何能解这金箍？”

“如来或本尊动手，亦或者那猴头达到半圣之境。”观音菩萨毫不隐瞒地说完，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便日后你等到了灵山，本尊也无法出手相助。无论你是何图谋，也不能让那猴子修为突破。这金箍限制修为，那猴头最多到大罗金仙巅峰而已，且有这金箍存在，修为至少被限制一半。至于如何抉择，便交由你了。”

“谢观音大士！那霓裳羽衣便算作小僧谢礼罢！”说完，肖斯坐回石，依着大树，点燃了烟卷。

有些事，他需要盘算一下。

至少，给孙悟空带金箍这样的事，他不想做。

他日，若与如来，与灵山为敌，亦或者与天庭为敌，孙悟空都将是他手中战力。况且，他与孙悟空详谈甚欢，相处也是十分舒适，也算是亦师亦友。他肖斯，可是没有出卖朋友和徒弟的习惯。

“金蝉子，莫要痴迷！”最后提点了一句，观音菩萨方才收起霓裳羽衣，飘然离去。

未过多时，孙悟空带着酒菜赶了回来。

金箍等物肖斯早已收入了小世界，与菩萨想见倒是随口提了一嘴。孙悟空倒也识趣，并未追问。

两人饱餐一顿，再次路。

前方不远，便是小白龙所在的鹰愁涧。

此时的肖斯，对于小白龙的出现带着一丝期待。

毕竟那可是龙！是华夏下五千年的图腾，他还从未见过活着的龙。

两人一马走在路，突然孙悟空一声惊叫：“师傅，小心！”

只见一条数十米长的白龙，自水中跃出，他张开大口，一口将白马吞下，之后钻入水中。

“师傅，我去追？”孙悟空直接拽出金箍棒，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且不可打死！”肖斯随口说完，拉住孙悟空，低声吩咐道：“慢慢打，先打个三天三夜再说。”

孙悟空瞬间心领神会，抓了抓猴腮，一跃跳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