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一听,心中教训对方一顿的想法更强烈了。
这纨绔子弟,确实够跋扈。
他自己就是一个修炼废柴,屁点本事没有,还整天找茬作恶。
前身的秦轩就是一个傻子,被欺负连反抗都不会,对方欺负这种人居然还能欺负出成就感。
人品之低劣,可见一斑。
“怎么,你有意见,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谁规定傻子不能英雄救美。”秦轩走了过去,冷笑出声。
这一次,文鸿泉愣神了,终于察觉出来不对了。对方说话不含混了,十分清晰,哪里还有一点痴傻的样子。
“你,你,你不傻了。”文鸿泉震惊,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秦轩走的更近了,笑眯眯道:“是不是很意外?”
“意外,不不,不意外,一点都不意外。”文鸿泉有些慌了。
秦家势大,对方是傻子的时候他欺负两下倒是没什么,对方不会反抗,也不会跟家里说,欺负了也没人知道。
可现在对方已经好了,他要是再不知死活的找茬,他绝对会死的很惨。
“不意外?”
“可我怎么看你一脸吃惊呢。”
“也是,前两天才刚刚陷害完我,想要搅黄了我与赵秋月的婚事,今天却见到我恢复了神智,吃惊也是应该的。”
秦轩慢悠悠说道:“可惜了,你们失败了。”
“我恢复神智后,秋月来了秦家一趟,我们的关系变好了不少。”
“婚约不但不会解除,而且,以后成亲的时间还会提前不少。”
一旁,听到这句话,文鸿泉心中更加不安了。
光是一个秦家分支,就够他们家忌惮的了,要是再加上一个赵家,那恐怕就不是好言赔笑的问题了,他们得全家老小跪到秦家去,一起磕头求饶。
赵家,那可是丹药世家,与秦洪这个作为分支替家族敛财的商人不同。
对方是真的只手遮天,在这边陲之地,光是跺跺脚,整个苍城都得颤上三颤。
“秦公子,你误会了。那天在赌坊里的事情全都是金纣干的。”
“苍城的少城主对赵家小姐心生觊觎,金纣那小子趋炎附势,想要巴结人家,所以故意搅和你们的亲事,和我真的没有半点干系啊。”
秦轩蹙了下眉头。
少城主?!
又冒出来一个对头。这次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与前身没有交集,记忆之中没有半点相关信息。
果然啊,红颜祸水,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需要超绝的身份地位庇护。
没点能耐还想娶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在这个修行者飞天遁地的世界,恐怕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不过。
对头的事不急,可以延后再说。
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教训眼前这个纨绔,先出一口恶气。
一旁,文鸿泉还在尽力补救,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说好话能有几分效果,但为了自己日后还能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只能这么做。
“其实在下早就觉得秦公子会好转,平时也一直都跟友人这样说。”
“在下一直以来都想与秦公子修好,只是那金纣太过小人,一直阻拦。”
“在下实在是后悔啊……”
“这件大喜事在下回去之后就告诉父亲,他听了肯定也很高兴,一定会亲自登门为秦公子道贺。”
秦轩一开始还带着看笑话的心思看对方表演,但等到对方提出要来道贺,他就没心思停下去了。他直接摆手拒绝,道:“道贺就不必了,在下与文公子不怎么熟悉,也不必劳烦令尊。”
“这,这怎么会不熟悉,秦公子与在下是同窗,秦公子旧疾已去,家父去探望是应该的。”文鸿泉头上开始冒汗了。
“哦,对了。”秦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不你父亲我都忘了,你父亲做的是书籍生意吧,刻印大炎王朝的律法,然后到处派发。”
“是是,家父多次跟我说,多亏了秦家,要不是秦家,文家肯定得不到这么一桩大生意。”文鸿泉冒的汗更多了,不止是头上,浑身都开始流汗了。
秦轩一脸淡定,道:“回头我就去跟我爹说,这桩生意有的是人做,交给谁都一样。”
文鸿泉心中更慌了。
对方这是要报复他啊,太明显了,压根就不带掩饰的,直接摆在明面上了。
这要是回去之后让他爹知道了,那还不得剥了他的皮。
暴打一顿肯定没得跑,刻印律法那可是家里的支柱生意,因为他欺负秦轩黄了,他爹不往死里教训他才怪。
“秦公子,看在你我同窗一场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在下吧。”文鸿泉出言哀求。
他放下架子了,不敢再嚣张跋扈,知道了自己欺负过的这位秦公子不再痴傻,果断开始求饶,什么脸面尊严都不要了。
他不想回去被处罚,更不想给家族招灾,抛却锦衣玉食架鹰斗犬的生活。
而这一切,都要看眼前这位秦公子如何抉择。
秦轩哂笑。
这纨绔,欺压良善的时候耀武扬威,现在祸到临头倒是知道害怕了。
想让他既往不咎,做梦!
今天他不仅要整治对方,还要把对方往死里整治。
秦轩可不是什么善茬,没那么多的好心肠。
他焉坏焉坏的,稍微一想,心里就有主意了。
“你我同窗一场,饶你一次,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秦轩假模假样说道。
文鸿泉心中一喜,连忙顿首作揖,道:“多谢秦公子,秦公子宽宏大量,宅心仁厚……”
“别,我心胸一点都不宽阔。”秦轩立刻反驳,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幽幽开口,道:“我这个人呢,很爱记仇,尤其是对以前趁着我神志不清欺负我的人,更是恨得牙痒痒,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将他们一个个的除掉。”
文鸿泉顿时一滞,身体都僵硬了,看向秦轩的目光多了一丝惊恐。
他感觉秦轩变了太多了,不单单是神智恢复那么简单,就连心性都变了,不再是与人为善,而成了一个睚眦必报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