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墨夜见到赵陆正躺在盒子里身上被五花大绑,一颤一颤像蛆一样扭动着,顿时没了兴趣,只是紧皱眉头嫌弃的瞧了他一眼,才说道:“不用解释。”
那低沉的声音,就算是赵陆也意识到,薄墨夜是真的生气了。
也难怪,在薄墨夜眼里,他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连那小女孩都带不回来,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好歹是他薄墨夜的保镖,怎么就会被那女孩戏弄成这般田地呢?
说到底,还是他没用。
赵陆当然不知道林萧然是顶级杀手重生而来的,当然不知道林萧然手段究竟有多厉害。
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自我反省,都快哭出来了。
“行了,收起你那幅丧家犬的样子。”
摇着轮椅离开,薄墨夜冷漠的话语落下:“不过,下次再不把沈清萱带回来,你就自己滚出薄家,再也不用回来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我懂……”
认命的躺回去,赵陆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好在,一旁的女管家倒是知道要解开赵陆身上的绳子,叹了口气,她才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将那绳子全部都给剪断了。
恢复自由之后,赵陆面上的表情无比的难看。
被绑了整整一个晚上,苏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晕车车的小盒子里,盒子被打开之后,就看见自家少爷那冷淡无比的脸……
赵陆发誓,要是这一次再逮不住沈清萱那小丫头,他真的就引咎辞职算了。
等到帮着阿姨收拾了一地的狼狈,赵陆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薄墨夜还给了他一次机会,不至于他一失败就把他踢出薄家。
薄家就是他的靠山,要是真的不待在薄家了,他无法想象自己能去哪。
毕竟,从小到大他由师傅带大,生活在薄家。
自然也就习惯了薄家的一点一滴。
等到重新制定了计划之后,赵陆这才鼓起勇气的离开,他已经在风云酒店6008号房间旁边的6009号房间订了整整半个月的房。
也就是沈清萱现在所在房间的隔壁。
为了隐人耳目,他先是让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用自己的信用卡去开了整整半个月的房间,随后才给了报酬到那中年男人手里,然后一直待在那6009号房间里蹲守。
似乎,是想等到沈清萱放下防备的那一刻,直接把她逮住扭送去薄墨夜面前。
不过,只能说赵陆想得美,可是实际操作起来的难度确实很大的。
要说这沈清萱,整整一天的时间居然没出过房门,吃饭全都是由服务员亲自送上门的。
不仅如此,包括缺衣服和生活用品,沈清萱都是让服务人员直接送上门的。
感情,这沈清萱是想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啊?
压住心里的怒气,赵陆提醒自己冷静。
毕竟自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蹲点沈清萱。
不过他也好奇,沈清萱究竟要保持这样的生活到几时?不至于半辈子都要住在这酒店里吧。
只要他等的够久,沈清萱自然而然有一天会出这酒店的门,到时候再想逮住沈清萱可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听着门口的动静时。
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为了蹲点沈清萱,他早就将身上所有通讯装备调整成了静音模式,现在猛的一盯这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这电话是景海云打过来的。
一想到当初离开景家,他向景海云承诺过,最近会向他汇报关于薄墨夜动向的事情,这才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
刚接完电话,那粗犷的男声一下子就透过话筒传到他耳朵里:“薄墨夜最近有没有提起过我们景冉冉啊?有没有说过要娶景冉冉?”
赵陆:“…………”
他算发现了,这家人怎么就这么心急呢?
一开口,就问薄墨夜有没有打算娶景冉冉的准备……
他区区一个保镖,怎么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于是乎,赵陆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到:“我在外面出任务呢,我最近很少待在薄家里,少爷他最近……似乎没有提起过冉冉小姐,不过你也别心急,说不定他就在考虑着呢?”
赵陆直接随口胡扯,其实他也不明白,薄墨夜最近到底有没有打算娶景冉冉的准备。
毕竟,现在看来,薄墨夜似乎极为不满沈清萱。
要是真的不那么满意沈清萱,估计取消婚约也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到时候,估计薄墨夜只能娶景冉冉了。
赵陆也不知道这景海云究竟在心急着什么,只是安慰的劝道:“您放宽心,说不定过几天少爷他真的带着聘礼去您家了呢。”
他的安慰果然奏效,在电话的另一边,景海云声音哽咽的说:“我当然知道,我就知道我家景冉冉能嫁进薄家。”
“……”
不知道这糟老头子究竟在想些什么,赵陆叹气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还在出任务”,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再这么聊下去,估计旁边房间的沈清萱趁着他打电话的空隙溜了出去,他都不知道。
这次来到风华酒店,唯一的任务就是逮住这小丫头。
可不能为了捡芝麻而丢了西瓜。
要说,对面房间也真是安静极了,纵然是听力很好的赵陆,也实在是听不出来对面房间有人活动的声音。
而沈清萱现在所在的6008号房间,连最基本的声音都听不到,这不禁让赵陆有些心慌。
又将耳朵贴到墙面,仔细的听了好久,都没听到那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赵陆心想坏了,立马拿着手里的一把枪冲了过去,直接一枪打在了那电动门锁上。
顿时,门锁被打得稀烂,也失去了最基础的安保功能。
一脚踹开大门,赵陆冷着脸闯进房间,却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床上的枕头和被子,被人叠得整整齐齐的,就像是从未有人入住过一般。
赵陆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沈清萱她溜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