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像是突然明白,她和蔼地看向身边女孩,看到那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笑了笑,“誉儿,快还给人家吧!”
“嗯。”盛誉站起身,目光落在时颖身上,“你跟我来。”
说完,他双手插在裤兜,朝着大门迈开步伐。
望着那背影,时颖起身感激地看了眼奶奶,“谢谢。”然后抿抿唇,随他离开。
老夫人特别欣慰,唇角上扬地目送着他们,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哎,结婚一定是迟早的事!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老夫人才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缘份这玩意儿。
进了船舱,盛誉经过走廊,一声声“盛总好”无不透着尊敬。
时颖跟在他身后,自然也收到了一声声“时小姐好。”
她拘谨地微笑着,不免加快了步伐。也尴尬啊!
一扇镂花复合门前,盛誉推门而入,她则在门外猛地止步,这是一间超级粉嫩的卧室
宽大支着粉色蚊帐的公主床,整面落地窗,一览无余的海景
他回眸,“怎么了?”
门外,她朝他伸手,“把证给我!”
盛誉觉得很好笑,这是看到床就害怕了吗?
他双手伸入裤兜,悠悠目光落在那只伸出的小手上,“自己拿呀,就在床头柜上。”
时颖眸光微转,粉色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本证书。
她瞥他一眼,想也没想地迈开了步伐。
她刚进来,身后的门自动关上,惊得她脚步一滞转了眸!
门关了,她咽了咽口水,继续朝床头柜走去,弯身拿起毕业证并翻开了,是正品没有错。
她松了口气,转身瞅他一眼,朝紧闭的大门走去,伸手握上门把时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她不紧拢了眉,用力扭动门把!
这扇漂亮的门却纹丝不动。
她急得伸腿踹了踹!急得拧眉,刚要生气一道阴影笼罩而来,她豁然转眸时,他将她轻轻抵在门背上。
“喂,你干嘛?”她艰难地转身。
一手握住她肩膀,盛誉一手撑在门上,一身笔挺衬衣的他依然俊逸非凡,帅气得人神共愤。
“放开”她试图推开他。
盛誉俯视她,长眉微敛,“你约唐糖回去,倒不如带上我一起。”
“”她豁然睁眼,紧倚着门背,巴眨着的大眼睛里闪烁着错愕。
“我是说真的。”盛誉伸手捏了捏她下巴,若有所思,“你刚见过我家长辈,我是不是也该见见你家长辈?这样才算公平。”
迎着那认真的目光,时颖纯粹美丽,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更令他更加心动。
“你强行拉我来见你奶奶,现在又强行要回我家,这公平吗?”她对他不满。
“在我这里没有强行一说,只有想与不想。”
短暂沉默后。
“盛先生,你真的认定我了?”时颖异常冷静,她迎着他的目光。
在她面前,他突然像个大男生,“叫我盛誉,我不喜欢生疏的称呼。”居然时刻充满了耐心。
“”她抿了抿唇。
“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直呼我的名字,听腻了盛总盛哥盛先生这类的称呼。”他忽然像个孤独的孩子,额头轻轻触上她的额头,“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盛先生。”
咫尺距离,眨眼的时候仿佛睫毛都能碰撞到一起,温热的呼吸交缠着。
能明显感觉到她心律的变化,盛誉缓缓伸手搂住她的腰,“颖儿,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的。”眼睛一闭,薄唇轻轻磨蹭着她白皙的脸颊,他有些克制不住。
太久没有见到她,太想念她了。
温热的呼吸令时颖头皮发麻,整个身子也跟着软了
时颖本能伸手抵上他胸膛,他的吻落在她唇上的时候,她却停止了推他,她有些默然受着这个吻。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妥协了
对于盛誉来讲,时颖就像是一杯被酿了很久的红酒,他只是品尝了一次就上瘾了
如果说误睡她是一场误会的话,他觉得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时颖能清楚地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紊乱了。
他的吻从脸颊嘴唇滑到她的脖颈
然后,他搂着她一路吻倒在床上,时颖逼着自己要冷静,她伸手捉住了面前的大掌,盛誉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的心颤抖着,“我配不上你。”
盛誉拢了眉。
他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不想让她有压力。
“所以,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合适。”她心里漫过一丝酸楚。
他异常认真地瞅着她,眼神变深了不少,“时颖你给我听着,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很单纯很优秀!这就是你的资本!我不需要借助你家的势力来壮大我自己的企业,所以我没有必要娶一个家财雄厚的女人,我只想由着自己的喜好来选择我的婚姻,我盛誉什么都不缺,就缺你!”
谁会知道这个高高在上叱诧风云的男人居然也有缺的东西?
时颖被他这样一番表白给弄得完全失了理智,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染上男人绝美的面孔,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他的手捏住了她连衣裙的纽扣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
意犹未尽的盛誉轻柔地替她穿好裙子,他始终坐在她的身后,不去看她脸上的绯红,不想让她觉得尴尬,毕竟他们还没有结婚,她还刚毕业,她有她的矜持与骄傲。
穿好裙子后,时颖站在床前,听着身后他穿衣服的动静,她紧张不已,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她在问自己,她刚在做什么?
难道真的接受他了吗?
这一次并不是误会,也没有人中药,可偏偏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就发生了这种事
不可否认,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占据了沈君浩原来在她心里的位置,有时候情感就是这么脆弱,她喜欢君浩十年了,在他决定跟别人求婚的时候,她在心里就放弃了他。
拿过毕业证交到她手里,从身后搂住她,盛誉吻了吻她发丝,“你还好吗?”他刚才动作已经很轻了。
她抿唇垂眸没有回答。
盛誉牵起她的手离开,“走吧。”
“盛总好,时小姐好。”
外头处处是侍应生和保镖,见着他们无不恭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