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蔚,誉儿很担心你的伤。你可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老夫人收好手机,微笑着对她说。
“嗯。”
沐紫蔚只觉心里暖暖的,她微微侧头,闭上眼的时候流下了一行幸福的泪水。
只要能赢回盛哥的心,哪怕是死她也觉得值了。
沈管家叫来了主治医生,医生为沐紫蔚进行了一系列细致的检查,结果都显示正常。
这让大家都安了心。
“紫蔚呀,我们回嘉城好不好?你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老佛爷声音慈祥,她在征求她的意见,“你呀,就先在金峪华府住上一段时间,我让誉儿的私人医生给你治伤,他可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天才医生,平日里就喜欢研制一些特效药,他可以给你止痛。”
“一切都听奶奶您的安排。”沐紫蔚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绵阳,惹人心疼。
“紫蔚乖,还是紫蔚懂事。”老夫人宠溺地捊了捊她的头发。
就这样,沐紫蔚在第一医院医护人员的护送下,乘盛家的私人飞机回到了嘉城。
在飞机上,沐紫蔚满怀心事地皱着眉头,好几次欲言又止却被老夫人看出有心事。
老人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地问:“紫蔚啊,有什么话就跟奶奶说,不要藏着掩着。”
“奶奶”她抿了抿唇,虚弱地抬眸,“我这个样子如果回去的话,妈妈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所以先去金峪华府住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一些再回去,奶奶陪你一起回去。”老夫人安慰地说,“你呀,就把我那里当成自己家,迟早要适应的。”
“”她热泪盈眶,心情是激动的。
那句迟早要适应的给了她无限遐想。
她终于可以去金峪华府住上一段时间了,盛哥回来以后,她和他又可以见面了,想到能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恨不得快点飞回去。
几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金峪华府的大院里。
把沐紫蔚在楼上某卧室安顿好以后,医生给她挂着点滴,她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楼下客厅里,老夫人拿起座机拨通了盛誉的私人号码。
此时的领御,灯光明亮的医务室里。
手机铃声响起,盛誉看了眼来显,对司溟说,“你接。”然后将手机递给他。
医务室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此时时颖正在厨房亲自给盛誉熬粥,因为他胃口不好,不肯吃东西。
是金峪华府打来的?
司溟微怔,可盛哥看也没再看自己一眼,铃声还在继续,他滑过接听键,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老夫人的声音。
“誉儿,奶奶和紫蔚回来了,无论如何你今晚必须回来看看她,带些她喜欢吃的红豆糕,毕竟人家救了奶奶一命,一个小姑娘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还差点丢了性命,得到一些慰藉也是应当的。”
“老佛爷,盛哥受伤了。”司溟声音低沉,“来不了。”
“!”手机那端的老人一颗心猛地提起,“受伤了?严重吗?!”
“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来不了。”司溟俊雅的眉微微皱起,声音里满是担忧之色,“歹徒将匕首扎入他后背,失血过多,扎中心脏,虽然手术是动了,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醒来以后也有瘫痪的可能。”
这话把老夫人吓得不要不要的!
然后司溟听到她猛地挂了话筒,估计这会儿在赶来领御的路上了。
“你不要吓奶奶。”盛誉侧躺在床上,他的声音里没有责怪,“奶奶都八十岁了,经不起你这么吓。”上次双手磨破一点皮就把她给紧张成那样。
“盛哥。”司溟将手机还给他,“如果我不这么说,您就得回去陪沐小姐,你是希望被时小姐陪着呢,还是希望去陪沐小姐?”
废话,这还用问吗?
这时,门吱吖一声打开了。
时颖端着托盘走进来,由于太留意脚下的路,没有注意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男人立刻虚弱地眨着眼,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司溟朝她走来,“时小姐,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好。”她止步抬眸,声音好听。
“盛哥就拜托你了。”司溟交待她说,“想办法弄点东西给他吃。”
“我知道了。”她点头。
然后司溟抬步离开,并关上了门。
时颖将托盘轻放到床头柜上,她在床前椅子里坐下来,盛誉侧躺在床上,他板着脸去看她。
“很痛吗?”她小声询问,这表情不对劲啊。
“嗯。”男人慎重地点头,强调地说,“很痛,这么深的伤口怎么能不痛?”
也是哦。
时颖眸子里划过一抹黯然,觉得抱歉极了。
她脑袋里灵光一闪,凑上前去问他,“你家顾医生有止痛药吗?”
“不管用的,伤口这么深,是匕首耶。”
“”她无辜地眨眸。
“我以为他有特效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我扶你起来吧?先喝点粥?”
“我没力气。”他虚弱地眨眼,“起不来。”
“我扶你呀,没力气才要多吃东西的,伤口还要愈合呢。”时颖说出的话轻软温和,“这粥很营养的,里面放了黄鳝,还有海参,是我亲自熬的,熬了一个多小时呢,你好歹也得喝一点。”
“我没胃口。”他兴致不高,像个孩子般撒气。
“就喝一点点嘛!你倒是尝尝呀,万一比较合你的胃口呢?”她突然变得很有耐心。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盛誉索性闭上了眼。
“盛誉,你不要耍孩子气了,我好不容易才熬好的,说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尝一口?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她特好脾气地哄着他。
他睁眼,像个孩子般看向她,“你喂我。”
“好啊。”她唇角上扬,欣然同意。
然后时颖将他小心地扶起来,她端过碗舀了一勺粥放唇前吹了吹,正要递到他唇前,他却敛了眉,“先放你嘴里,然后再喂我。”
“”她被这个提议给惊到了。
他不嫌弃她的口水吗?
“这这样不好吧?”时颖脸颊飞快地闪过一抹红晕,“你你要是想吻我,就先把粥喝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盛誉面色如水,眉目间带着轻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