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阮双都在忙着写实习报告和准备毕业。
果然没过几天,阮双就接到了学院里通知的毕业演讲,要阮双作为优秀毕业生进行毕业演讲。
于是阮双就更加忙碌了,剩下的两个月里,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自习室,有时候戴娉也难得见到她一面。
关于她的分配问题,学院里也讨论了很久,最后还是找阮双聊了很久的天,这才敲定下来。
临近毕业的时间越来越短,眼见着还有一周就要毕业典礼了,然后大家就会开始陆续离校了。
“双双,你毕业演讲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的都差不多了,你的呢?”
戴娉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还有一点小问题,你帮我看看,这个地方应该怎么改呀?”
阮双收拾好资料,起身去戴娉的桌子上看,看了一会就指出了几个小问题。
戴娉改好之后,背靠在椅子上,头架在椅子上,仰着头看阮双:“还是双双厉害,一想到毕业之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还真是不习惯。”
戴娉说完一个激灵起身:“我们不会到时候都很难见面了吧,你家在黔城,就是放假我们都没时间见面啊。”
阮双靠在柜子上,仔细的思考了一会:“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两人的家并不算近,阮双在南方,戴娉在北方,就是放假见面也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不行不行,希望我能分在跟你距离近一点的城市,这样我找你比较方便。”
“分配这事哪有这么好说的,”阮双拍拍戴娉的脑袋:“放心吧,有时间我一定去找你的。”
戴娉抱住阮双的手臂:“真的舍不得你啊,双双。”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毕业典礼如期而至。
学员们都在陆陆续续的入场,阮双则拿着稿子在后台候场,戴娉也在后场帮忙,一下给阮双整理衣服,一下给阮双整理头发,一下又问阮双要不要喝水。
阮双看着坐立不安的戴娉,有些无奈的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没事了,一个演讲而已,期末体测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紧张。”
“这不是替你紧张吗,你真的一点不紧张?”
阮双失笑:“你再紧张我都要紧张了。”
戴娉看着阮双沉默了一会,突然抱住阮双:“毕业典礼结束后就要分开了,有点舍不得你。”
阮双拍拍戴娉的背:“没事的,会再见面的。”
忽然戴娉不说话了,阮双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直起身看看戴娉,戴娉则直直的盯着阮双后面,就在阮双纳闷的时候,戴娉忽然说话了,
“那是谁啊,这么帅,我们学校有这号人物吗?”
阮双转头,看见一个非常眼熟的人正站在几米外看着这边,见阮双看着这边,还朝阮双挥了挥手,随即抬腿朝这边走来。
“好久不见啊,小阮双。”
“卫队?”卫子铭出现的信息量显然大过他说的话,于是阮双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叫的什么。
卫子铭长腿一跨,从椅子背后面直接跨过,然后在阮双身边坐下:“怎么,我在这很意外?”
“那倒也不是……”
毕竟也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出现在也很正常。
“你们院长邀请我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给你们做毕业演讲。”
卫子铭随意的坐着,挑眉看着阮双手上的演讲稿:“你是这届的优秀毕业生?”
阮双点点头,一边的戴娉戳了戳阮双,于是阮双转头向戴娉介绍:“卫子铭,是我实习时候的中队长。”
阮双又转过头朝卫子铭介绍:“戴娉,我的舍友。”
卫子铭礼貌的点了个头,戴娉则扯着阮双小声的说:“他不会就是我们学校老师成天挂在嘴边的10届的那个学员吧。”
“如果没有同名的话,应该就是他。”阮双煞有其事的想了一会,然后郑重的跟戴娉说。
……
可以说,虽然学校里的老师带卫子铭的时候是鸡飞狗跳的,但是训起其他的学生来,还是拿卫子铭做例子,毕竟卫子铭的优秀也是摆在那里的。
他们这些学生几乎是从入学听卫子铭的故事听到毕业,几乎哪哪都有他的身影。
所以见到卫子铭本人,戴娉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卫学长好!”
就在气氛诡异的沉默的时候,有人打破了安静,一个男生突然对着卫子铭大声打招呼,卫子铭点点头:“你好。”
那个男生立马冲上来:“学长,我听过您指挥的4.18特大天然气泄漏爆炸,能给我详细讲讲当时的现场指挥吗?”
“娄海博,怎么哪都有你?”
那个男生听到戴娉的声音,立马转头,看到是戴娉之后,没好气的回着:“难道不是哪都有你吗?我跟学长讨论案例,你插什么嘴。”
“你也分分场合好吗?没看到学长也要准备演讲!”
娄海博立马转头看向卫子铭:“学长您也要上台演讲吗?”
“是的。”
“那我一会等您演讲结束了,再找您讨论!”
“好的。”卫子铭笑着点了点头,娄海博在看到卫子铭同意之后,朝戴娉哼了一声,然后转头走了。
戴娉立马气的跳起来追着娄海博理论去了,戴娉一走,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有认出卫子铭的学生过来打了个招呼。
“你在学校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忙了点,你们呢?”
“还是老样子,不过那群小子还是天天念着你的好,有时候有群众关系搞不定的,还惦记着你去解决。”
于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起了天,戴娉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卫子铭笑着跟阮双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阮双也逗笑了。
虽然卫子铭也会笑着跟他们说话,但是那是礼貌有分寸的笑,而跟阮双说话的时候就放松很多了,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阮双这样笑点极高的,都被卫子铭一两句逗笑了,笑到肩膀都在颤动,饶是戴娉跟阮双一起生活了四年,都极少见到这样的阮双。
她总觉得阮双心里是埋着什么的,像是背负着什么似的,所以少年老成,也不常和同龄人打交道,这会却是和卫子铭聊得十分轻松。
毕业典礼已经开始了,主持在上面报幕,很快就到了阮双,卫子铭帮阮双整理了一下领子,然后像往常进入火灾前一样,摸了摸阮双的脑袋,
“上台吧。”
阮双乖乖点了点头,拿着演讲稿上台去了,外面很快传来掌声,随即就是阮双的演讲声。
不过戴娉没心思去看阮双的表现怎么样,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