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学习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克雷尔显得很好奇，“说说看，这次又看见什么了？”

伊克斯把刚刚陷入恍惚后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对克雷尔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又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鲜血？”克雷尔听完问。

“比刚刚晋升那次还要夸张。”伊克斯对他说。

晋升时看到的仅仅是一点血迹，他本来以为那暗示着“秘之圣者”布提斯的死亡。

现在看来，可能真如克雷尔所说，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于此同时，他感觉到体内的魔药消化了一小部分。

怎么回事？难道“怪物”的扮演方法就是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听见不该听的声音？

伊克斯有点疑惑的感受着体内的魔药。

“看来这间炼金室还真是事故高发地啊。”克雷尔随意看了看四周。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伊克斯下午的安排，“等会儿找艾莉尔领一支手枪，还有50发弹药。

“下午去射击俱乐部练习，嗯，在佩斯特街26号，离这里不远。

“等过几天警察部门登记好了你的信息，会为你找一名格斗老师。”

所以之后我的日程就是上午看书学习，下午练习枪法和格斗？

伊克斯觉得这和原著主角克莱恩加入值夜者前期的生活简直一模一样。

他放下手里订成厚厚一本的资料，起身向队长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在得到艾莉尔的回应之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艾莉尔没有再埋头于纸堆里，而是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伊克斯瞥见上面的标题是：“......秋季经费申请”。

克雷尔简直就是甩手掌柜啊，这些不都是队长的工作吗？

他心里批判了克雷尔一句，难怪这个小队没有文职人员，感情是都被吓跑了。

“我来领取练习用的武器和子弹。”伊克斯对艾莉尔说。

艾莉尔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空白文件，刷刷写了几句话，在结尾处签上了克雷尔.里德的大名，把文件递给他。

伊克斯乘坐电梯，来到下方防置封印物的卢瓦尔门，把那份材料交给了内部看守人。

内部看守者是个有点耳背，头发和胡子都发白的老头。

他不仅没有显得阴郁低沉，反而十分和善地回应了伊克斯的问候。

“手枪.....子弹......是吧?让我找找让我找找？”

他嘴里一边大声嘟囔着一边在卢瓦尔门里的一处架子上翻出一盒子弹和一支左轮手枪，把它们递给伊克斯。

伊克斯接过手枪，灵感有所触动，他用左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扣了扣眉心，开启了灵视。

这，这是一件非凡物品啊......他看着手枪上面闪动着的流光。

还有这盒子弹......伊克斯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每一枚子弹的弹头都刻着神秘繁复的花纹，这是具有神秘学效果的非凡子弹！

他把这个问题告诉了内部看守者。

“啊？非凡物品？没错，这是非凡物品，子弹也是，它们的驱邪效果很好。”

老人对伊克斯大声说，“你要没有没有非凡效果的手枪和子弹？”

他指了指里面占满了一排铁架的非凡子弹，显得很为难，“可是我们这里只有这些了。”

这话怎么充满着一股凡尔赛味道......伊克斯心里叹了口气。

该说不愧是蒸汽教会吗？非凡子弹都可以拿去批发卖了。

他返回上层，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克雷尔。

“我们没有普通子弹和手枪了吗？”

克雷尔思考了两秒，“这样吧，我让艾莉尔向警察厅申请一批普通子弹和枪支，到时候你再开始练习。”

领到手枪后的接下来的几天没再发生什么。

伊克斯按部就班地学习神秘学知识，练习枪法，去格斗教练的住处提高身体素质。

周六上午，克雷尔到炼金室里找到伊克斯，让伊克斯晚上和他去一处地下市场购置神秘学材料。

“从今天开始，你后面用于练习的神秘学材料开始由你自己购买。

“当然，子弹还由小队提供。”

夜幕降临后，刚刚打完今日份30发子弹的伊克斯跟着克雷尔登上马车，前往罗德兹北区的“恶魔之角”酒吧。

克雷尔对酒吧侍者说出约定好的暗号，在他的带领下和伊克斯通过隐蔽房间里的一条暗道，来到了位于“恶魔之角”酒吧的地下市场。

以“恶魔之角”的地下室为圆心，各种商铺和小摊围成一个圆环，中间留着足够让一辆马车驶过的道路。

伊克斯和克雷尔并肩而行，时不时望向道路一侧的商贩。

“这样规模的神秘学市场，我们不禁止吗？”

伊克斯好奇地问一旁的克雷尔。

“为什么要禁止？”克雷尔瞥了他一眼，“这里绝大多数都是一些神秘学爱好者，以及热衷于从他们手里赚钱的骗子。

“找遍整个地下市场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个真正的非凡者。”

就是说，教会只打击那些已经服食了魔药的非凡者？伊克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至于这样几乎由普通人建立的神秘学交易市场，不仅对官方非凡者没有什么危害，反而在神秘学材料的购置上提供了不少便利。

突然，克雷尔停在一个摊位前，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伊克斯险些撞到他身上，他踉跄了一下，也跟着望向那里。

摊位上摆满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物件，有项链、眼镜和造型古朴的镜子。

他感觉到灵感有所触动，隐蔽地扣了扣眉心，开启了灵视。

在灵视状态下，他先是看到克雷尔身上的气场。

情绪颜色是纯粹的蓝色，其它地方完全符合书上对健康的标准定义，该红的红，该紫的紫。

就连肺部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难道就是非凡者的福利？伊克斯把目光投向那个小摊。

上面摆放的大部分物件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光彩，也就说它们没有灵性，都是普通的物品。

但也有少部分泛着晶莹的光泽，带着些许非凡效果。

突然，他望向其中一串项链，那串项链看上去普普通通，主要部分是一颗镶着金边的红色宝石。

但是在开启了灵视的伊克斯眼里，那颗宝石闪耀着一明一暗的微光，向外吞吐着灰白色的雾气。

透过这片雾气，仿佛能看到一扇造型古老，染着些许青黑色的灿烂光门，周身环绕着更为浓郁的灰白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