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继续走路,嘴角微微上扬,是憋不住的笑。
沈嘉怡、南九歌,两个一等一的活宝。
上午出发,邻近驻扎的山麓处时,已是下午。
沈扶桑组织学子们搭好帐篷后,与几位夫子去不远处巡查了一番。
学子众多,相府的侍卫守卫在四周,是一点失误都不能有的。
孟荷跟南九歌刚搭好帐篷,自诩团宠的沈嘉怡便钻了进去大大咧咧的躺着,“哥哥说了,晚上让我跟九九姐姐睡,荷荷姐姐可以吗?”
“可以可以。”孟荷捏了一把沈嘉怡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嘉怡宝宝你好可爱呀,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呀?”
“粉红色和樱红色都可以,橘色也可以。”
南九歌:“……”沈扶桑的妹妹好憨。
“你们玩吧,我去周围找点野果子。”
彭乡县的芹山,她从小跟外婆住在山脚下,怎会不熟悉。
至今,她已是三年多没回来了。
南九歌轻车熟路的找到幼时常来的那颗樱桃树,底部的樱桃都被摘没了,顶上的那些又红又大,像小灯笼一般的挂在树梢,红彤彤的,看着便吊人胃口。
九歌挽了袖子,准备上树。
正与薛岚在一旁的沈扶桑盯着眼前的一幕,甚是头疼。
这丫头的野蛮性子什么时候能收一收。
“你在周围盯着,有人过来及时提醒本相。”
夕阳西下,沈扶桑一步步靠近樱桃树。
树梢上,小姑娘用裙摆兜着樱桃,一颗颗的往裙摆里扔,时不时还往嘴里扔一颗。
她摘的仔细,没注意树底下站了人,自然也就没发现,吐出来的樱桃核砸在了某人的头顶。
南九歌看着不远处村子里的袅袅炊烟。
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外祖母还在等着她回家吃饭。
南九歌叹了口气,准备往树下爬。
可是裙摆里兜着的樱桃,却限制了她的发挥。
南九歌一低头,猛然看见树下站着一个人,吓得她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沈,沈扶桑,你怎么在这啊?”
他怎么在这?他就是看一个傻子爬树上下不来了。
沈扶桑看她还得抬头,甚是不爽,他也不知道那里变出来的一个小布袋子,递给树上的南九歌:“先把樱桃装袋子里递给我你再下。”
“哦。”
南九歌收拾好樱桃递给他,咚的一声从树上跳下来,还没等沈扶桑有所反应,她便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了。
沈扶桑皱眉:“南九歌!”
谁家的大家闺秀如她这般的。
南九歌鼓着腮帮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谁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又不开心了,九歌夺回自己的樱桃:“大不了分你一半就是了,你这么凶干嘛呀!”
“一,太学此次出行有多少不轨之人盯着,你居然敢一个人往外跑,二,谁让你爬那么高的树的,蠢的还下不来。”
走着走着,南九歌发觉他领的路不对,并非回营帐的路,“咱们去哪啊祭酒大人。”
“去卖小孩,把你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