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沈扶桑,他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孟荷又拍了拍她:“你不知道唉,头午沈祭酒抱你走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的瞠目结舌,大黑脸还有这么让人看的顺眼的时候,看起来好温柔呀。”
南九歌打了个寒颤,一脸调侃的看着孟荷。
大黑脸看的顺眼的时候,有,但温柔,几乎不存在。
孟荷推了她一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沈祭酒刚才是真的很温柔好不好!而且听说沈祭酒并未娶妻,不知道旬假里要有多少媒人踩烂相府大门了。”
傍晚,沈扶桑忽然接到圣上旨意被传唤进宫,三等班没人看管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夜深,依旧是篝火晚宴,肖玉洁小心翼翼的捧着两个坛子出来,“喝酒吗喝酒吗,好不容易偷偷拿来的酒,沈祭酒一直盯着,都没有机会拿出来。”
沈嘉怡满是新奇的看着那两个酒坛子,“好喝吗,好想喝呀!”
南九歌按耐住焦躁的沈嘉怡,“你疯了吧,让你哥哥知道你喝酒的话你就废了。”
当然,她身为嫂子管教不严也得挨骂。
沈嘉怡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狗狗,“九九,就喝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反正大黑脸又不在。”
南九歌:“……”沈嘉怡已经完全被孟荷带坏了。
肖玉洁也附和,“反正沈祭酒不在,咱们就喝一点点,别喝醉就行,明天谁都别出卖谁啊!”
说着,她已经拿碗开始给大姐倒酒,“我兄长在乙科班,他们班院每天晚上都喝酒,我们白天干了这么多活,晚上喝点酒放松一下嘛!”
南九歌一脸为难,她看着兴奋的沈嘉怡,小声劝阻:“宝儿,你别喝呗,你要是喝了酒,我怕被你哥打死。”
她站在这个位置,劝是要劝的,可毕竟不是至亲之人,劝的太过也不好。
若是非逼着沈嘉怡不让她喝,显得自己多刻薄一样。
可沈嘉怡跟只可怜的小狗狗一样睁着水潞潞的眸子看她,仿佛南九歌再劝,沈嘉怡就要哭了。
生活不易,九歌叹气,“那你只准喝一丢丢,就一丢丢。”
“来来来,咱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敞开了喝!”肖玉洁毕竟是将门之女,很是豪放。
这晚的气氛特别高,一众学子喝的东倒西歪还不忘刨个坑把酒坛子埋起来。
最后南九歌被沈嘉怡灌进去了好几杯,喝的都要开始说胡话了。
次日,出乎意料的,这日气的最早的人却是孟荷。
她叫南九歌,南九歌不应。
叫沈嘉怡,沈嘉怡也不应。
最后她摸了摸沈嘉怡的眉头,发觉沈嘉怡眉头的体温略有些高,孟荷赶紧把睡梦中的南九歌晃醒,“九九,你快点醒醒啊,嘉怡好像发烧了。”
南九歌还在醉梦中,只被孟荷晃哼唧了两声,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孟荷瞬间觉得自己摊上事了。
她摸了摸南九歌的眉头,好在南九歌并没有发烧。
“九歌,九歌快醒醒,嘉怡发烧了!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