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桑不痛不痒的瞧了她一眼,“才进门,正好没拜过高堂,你去祠堂里跪着也是一样的。”
南九歌心里极是不痛快,沈嘉怡这个臭丫头,自己跪祠堂便跪了,还非要拉着她。
她又不好在人家亲哥哥面前说什么。
沈扶桑领着她进了书房,将检讨接过来放进抽屉里,又拿出来个小盒子,牵着南九歌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做好。
他倒是很专心的样子,用手指从药盒里抹出药膏来,均匀的抹在南九歌的手心里。
南九歌的手掌还肿胀着,冰冰凉凉的药膏敷上来,能有片刻压制住火辣的疼。
“早晨见你们喝酒确实生气,下手自然重了些,女孩子家,酒还是少喝,你看看你自己早晨晕晕乎乎站不住脚那样。”沈扶桑在解释,视线落在南九歌的手掌心里,揉捏的专注。
“昨日大家都喝了,我若不喝,便多多少少有些不合群,也没有喝多少,谁知道会醉成这样。”南九歌看他低头给自己揉着手心,典型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现下也不是很疼了,只是早晨刚挨打时眼泪直接滚出来了。”
南九歌腾出一只干净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晚膳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想吃素的,这几日在山上尽烤野味了,我都要吃胖了。”
“不胖,再胖点也可爱。”沈扶桑捏了捏她腰上的小软肉。
南九歌一瞬间呆呆的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
他……怎的好好说这话,突然便来了这一手。
沈扶桑的手指还落在她腰上,南九歌移了移脚尖,抬眸眼瞳里窝着笑,“痒……”
“蝶阳蝶月,”沈扶桑没再闹她,唤来了蝶阳蝶月,“带夫人去东阁间歇息。”
“我还有些事情没忙完,出去了三天你也该累了,先去歇息。”
蝶阳蝶月领着南九歌去了东阁间,这东阁间是沈扶桑寝卧殿内的隔间,没有单独辟出的门,若要进,得从沈扶桑的寝卧里穿过去。
蝶阳同她解释道:“主子怕夫人刚来不适应与主子同榻而眠,特地吩咐了让夫人住东阁间,主子当真是很心疼夫人。”
南九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冷漠如沈扶桑,早晨拿戒尺打她时冷漠无情,深情也如他,方才给她涂药时眉目含情。
南九歌岔开话题问:“蒋嬷嬷他们没有一同搬过来吗?”
“主子说了,让蒋嬷嬷他们先住在襄阳别院,万一襄阳别院有什么动静,咱们这边也能快些知晓。”
南九歌道:“替我谢谢你们主子。”
“夫人太客气了,”蝶月给她铺床,“您先休息,晚膳时奴婢再叫您,还有,主子吩咐给您布置了书桌,您以后若是要写字做功课也方便。”
“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熟悉就好。”
舟车劳顿,南九歌沾床就睡。
东阁间内凉爽,窗子外有凉飕飕的小风,在初夏时节吹着也舒服。
约摸着一个时辰后,沈扶桑坐在南九歌的床边,挑开了她几缕盖在脸上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