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悦侧卧着,依偎在齐彧怀中,脸颊还有些红晕未曾散去,清亮的眸子中还残留着妩媚和迷离。
“相公,你真的想好了吗?”苏悦轻声问道。
齐彧打算和她一起去南方,在教首出关之后。
齐彧揽着苏悦光洁的香肩,柔声道:“我除了你,我在这个世界本来就一无所有,那些权势终究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我要来有什么用?”
“既如此,我还不如安安心心当一条咸鱼算了,反正有娘子你养我,我安心吃软饭就好了!”
苏悦闻言嗤笑一声,揽住齐彧腰身的手微微用力,使自己的娇躯,更加贴近齐彧。
“好啊!那你跟我回南方,我养相公你一辈子!”
齐彧笑笑,也抱紧了苏悦的身体,每次抱着苏悦,心中总是能出奇的平静,不论多么疲惫都能一扫而空。
他会遵从老师的话,在他闭关期间,打理好道教,等待他的出关。
老师出关后,自己会交还权柄,和苏悦回南方,或者是回江州城定居也说不准。
反正去哪都无所谓,从始至终,他就只有苏悦而已。
当初来到这个世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那种身体上传来的饥饿、寒冷以及精神上的孤寂折磨,让他近乎崩溃。
那个时候他仿佛自己就是身处在一个黑暗,密不透风的房间中,周围除了黑暗和寒冷,其他什么都没有。
可后来苏悦的出现,给自己带来了光芒,她就像是明灯,给予自己温暖的同时,让自己看清了四周和世界。
因为苏悦的存在,他的世界变得鲜活起来,不再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可以舍弃一切,唯独不能舍弃苏悦。
老师想让自己成为教首,继承他的衣钵,可自己的确办不到。
因为那样的话,会给道教带来灾难的。
虽然老师可能会失望,可总比将道教毁在自己手中要好很多。
至于老师的恩情,自己铭记在心。
除了接任教首这个条件外,其他的不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会遵从。
第二天清晨,齐彧早早地就起床了,苏悦还在熟睡。
现在苏悦在自己面前,基本上都会保持着自己原本的容貌,也就是那一张祸水级别的容颜。
齐彧自己也在学着去适应,毕竟这才是真正的苏悦。
穿好衣服后,齐彧将苏悦的衣服都收拾好,放在床头的凳子上。
看着断掉绑带的紫色肚兜,齐彧挠了挠脸颊,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悦。
又要好好地道歉了啊!
无奈苦笑一声,齐彧将肚兜放在一堆衣服上面,然后才走向门口。
齐彧走出卧房,就听见厨房有动静,齐彧心中已经猜测到是谁了。
果不其然,是徐淑琴在准备早饭。
徐淑琴是有名的厨娘,而且她的兴趣,似乎就算做饭。
徐淑琴现在是半步宗师的境界,根据苏悦说的,自己这岳母,对练武不怎么感兴趣,不然现在她应该也是宗师了。
大舅哥苏云也回血神教闭关突破宗师了!
他是被齐彧刺激到了,他练武了十几年,可还不如齐彧练了九个月。
以他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甘愿被齐彧压下去。
早饭有徐淑琴去做,齐彧就来到院子里面,开始打水和劈柴。
走了三个月,家里面的柴火都快用完了。
现在劈柴,就是一刀一个,劈这些木材,如同劈豆腐一样简单。
等柴火劈完,水缸也打满水,已经日上三竿。
苏承影倒是起来了,坐在院子里面,品着青茗,看着齐彧劈柴挑水,显得很是悠闲惬意。
早饭上桌,可苏悦还是没有出来,齐彧不由反思起来,是自己太狠了吗?
当初苏悦每一天都会比他早起来,然后给他整理好要穿的衣服。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想让苏悦起不来,然后他做到了,最近苏悦的确没他起得早了。
可今天怎么会起的这么晚的?
齐彧想去看看苏悦的情况,可徐淑琴却是抢先一步,走进了里屋,一脸的愤慨。
一个妇道人家,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起,这像话吗?
也就是齐彧不在意了,换做其他人,苏悦这样子铁定是要被休掉的。
伺候丈夫,孝敬公婆,是一个媳妇最基本的责任。
推开里屋的门,苏悦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房门被推开,苏悦也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见娘亲那平淡的眼神,苏悦不由自主的感觉有些心虚。
她的确是起晚了,这是事实!
如果公公婆婆还在,她其实早就应该去请安和准备早饭的。
看着低着头的女儿,徐淑琴叹了口气,板着的脸也松垮下来,转变成无奈。
终究是亲生的!
“悦儿,虽然彧儿他不介意,可你也不能这样懒散吧?”
“我知道错了,我会注意的!”苏悦轻声道。
徐淑琴点点头,然后看着苏悦眉宇间的疲惫,不由挑了挑眉毛。
“我知道你们年轻,精力旺盛,可也要节制吧?感情你是没听我的话啊!”
苏悦俏脸一红,头低得更低,她是记得的,她也是抵制的。
可每到这种时候,自家相公就会变得相当无耻起来,她在齐彧的软磨硬泡下,也没办法啊!
她没办法拒绝齐彧!
徐淑琴一脸的无奈,最后只能是叹了口气,走到苏悦身边,接过苏悦手中的梳子,帮苏悦梳起头发来。
“你啊!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能嫁给彧儿,还不好好珍惜,别哪一天,他被李秋水那疯婆子的女儿勾走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苏悦听着母亲对李秋水的称呼,不由苦笑一声。
自己母亲和李秋水之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不过话说回来,这疯婆子也挺可怜的,幼时丧父,少时丧母,甚至于差一点被她舅舅卖到青楼!”
“即使她后来展现了自身的才华和武道天赋,被先帝收为义女,还获得了一个境临公主的称号,可终究是浮萍。”
“到头来,还不是被逼着嫁给了秦书淮。”
“到现在秦书淮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下去啊!”
徐淑琴说着说着,不由的感慨起来,话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同情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