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彧从李婶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在院子里面,随便打了一桶井水,从头浇下,就算是洗澡了。
毕竟现在房间被苏悦住着,再进去,闹出什么乌龙就不好了。
而且以她这几天的气色来看,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好了,到时候她应该就走了。
从她身上赚了几十两银子,也算是宰了一波,怎么样都是不亏的。
冲完凉,齐彧直接返回柴房,在忍几天,就能解放了。
第二天一早,齐彧又是早早地起来,做了些吃的。
刚好做完早饭,苏悦刚好出来,掐好时间的出现。
齐彧也没说什么,和苏悦一起吃了早饭。
齐彧今天还要去帮刘大爷家看瓜地,所以早早的出门了,临走前,齐彧将昨天买来的栗子酥,送给了苏悦。
苏悦小口小口的吃着栗子酥,边吃边看着齐彧的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
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栗子酥的?
齐彧不知道,他就瞎买的,因为店老板推荐,而且还打折,买到就是赚到,瞎猫碰上死耗子。
吃完栗子酥,苏悦返回里屋继续运功疗伤。
中午齐彧赶回来做饭,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出去了。
苏悦看着齐彧换下来,放在盆里面的衣服,一眼就看见了衣服上已经开线的缺口。
这家伙过的倒也是挺清贫的!
苏悦在房间中找了找,还真的被她找到了针线。
对着院子里面的井口动了动手指,真气涌动,将一团井水托起来,然后落入了木盆中。
真气流转,衣服在木盆中动起来。
等洗好后,苏悦真气外放,将衣服上的水分全部蒸发掉,衣服立即变得干燥起来。
洗好的衣服落入苏悦手中,苏悦翻转一下,找到了缺口,拿起针线开始缝补起来。
她学过女红,可却不怎么精深,做衣服可能有难度,可缝补还是没问题的。
很快缺口就被缝补好了,苏悦取下针线,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吃了他这么久的饭菜,帮他缝补一下,就当做是报答吧!”
苏悦自顾自的说着,给自己找一个这样做的理由。
随手将衣服扔回木盆里面,苏悦起身走回里屋。
她的伤势已经快痊愈了,最多明天一天,就能彻底恢复。
傍晚齐彧回来,手中又抱着一个西瓜,这是他今天的酬劳。
看瓜地,防的并不是人,因为江渟村的村民大家都认识,吃了一个瓜不碍事。
看主要是防山上的野猪,它们偶尔会下山改善一下伙食。
麦子稻米,西瓜蔬菜,都是它们菜谱上的菜。
特别是西瓜,野猪吃饱了,它不走,好的它也要给你拱烂了。
刘大爷一家,就靠这西瓜过活了,真的被野猪给糟蹋了,那刘大爷一家可能就真的要饿死了。
齐彧一走进院子,就看见了坐在屋檐下,吃着梨的苏悦,眉毛一挑。
这女人今天出去了吗?
苏悦瞥了一眼齐彧,然后当做是没看见一般,看着天上渐渐多起来的星星,吃着自己的梨。
齐彧也没有说什么,将西瓜放入井中后,去做饭。
他是明白了,这女人不会做饭,连醋和酱油她都分不清。
她就是在等着自己回来做饭的!
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谁娶了她铁定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前天李叔抓到了一只野鸡,正被养在院子里面,不过也已经奄奄一息,快升天了。
齐彧手起刀落,了结了它的痛苦。
在这个调味料稀缺的时代,齐彧只能做一道白切鸡,没冰水,用冷井水将就一下。
吃完饭,齐彧拿起装着衣服的盆往院子里面走,打了一桶井水,就准备洗衣服。
“喂,看你忙前忙后的,这么辛苦,就没想过找个媳妇来照顾你吗?”
苏悦倚靠在门框上,手中还拿着一碟切好片的西瓜,拿着牙签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齐彧耸耸肩,然后在盆中倒入井水,开始揉搓,边洗边道:“我这样子,连自己可能都养不活,谁敢嫁我?你嫁我吗?”
苏悦翻翻白眼,鄙夷道:“你睡醒没有?就是没睡醒,在梦中我也不会嫁你啊!”
齐彧耸耸肩,道:“这不就结了,连你这种要颜值没颜值,女红、厨艺一样不会、脾气还差,又会武功有暴力倾向的女人都不愿意嫁我,谁还会愿意嫁给我一个家徒四壁的穷酸呢?”
苏悦脸色微沉,什么叫要颜值没颜值,脾气还差?自己有那么糟糕吗?
没有!
是这家伙没眼光而已!
齐彧揉搓着衣服,说道:“别看那些媒婆天天往这跑,可其实就是想让我入赘而已。”
娶妻和入赘是两个概念,入赘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苏悦淡漠看着齐彧,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就是矫情而已!”
齐彧笑道:“你说我矫情,那不知道姑娘芳龄?”
“刚满十九!”
齐彧笑道:“不就是了,我也过几天也才二十啊!现在我也是十九,姑娘说我矫情,那不知道姑娘婚配与否?”
“如果姑娘已经成亲,或者说已经有婚约在身,那么小生就承认自己矫情!”
苏悦哑口无言,在那恶狠狠的瞥了一眼齐彧,板着脸返回里屋。
在苏悦走后,齐彧还在洗衣服,可紧紧地齐彧感觉有些奇怪。
早上露水重,衣摆都沾染上了许多泥土的,为什么现在怎么洗都不见这水浑浊呢?
然后齐彧看见了被补好的地方,眉毛一挑,自己脱下来前,是破了一个大洞的。
事实好像已经很明显了啊!
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屋子里面,心情有些复杂。
这姑娘,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洗完衣服,来到里屋前敲了敲房门。
很快苏悦出来了,淡漠看着齐彧,问道:“有事?”
齐彧转过身,挠了挠脸颊,腼腆道:“那个谢谢啊!”
苏悦秀眉微微挑起,饶有兴致的看着齐彧这副表情。
这贱男也会和人说谢谢的吗?
“你不是说我不会女红,还暴力吗?”苏悦语气玩味。
齐彧尴尬不已,讪笑一声,道:“那是我武断了,姑娘你秀外慧中,温婉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是我眼拙了!”
“我好像还记得,某人说过,娶了我的人肯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苏悦斜眼道。
齐彧尴尬,那是一时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