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中,只能听到女子的娇喘声及男人粗狂犷的喘息之声,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却很诱人。
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屋内突然没了动静,随后又过了五六分钟,便听到女子问道:“你们果真认识?”
“认识?呵呵,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此话怎讲?”
“这就说来话长了,下次有时间再说吧。”
“现在离献祭之日还有半个月,千万不要有任何差错,太阳之体、太阴之体、仙灵之体,这三种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时代的无上修道金身,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同时出现,这可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机缘,一定要好好把握”
“你就放心吧,他现在灵智未开,否则以太阳之体再辅以圣灵朱雀,十年内便可以突破金仙境,百年便可达成就仙帝道果,不过那个太阴之体比较麻烦”
“怎么?”
“那太阴之体有陪生灵玉守护,此玉呈紫色,形状如太极双鱼之一,我怀疑是传说中当年仙庭瑰宝紫灵勾玉!”
“紫灵勾玉啊传说早在太古时期便不知所踪,与黄晶曲玉原本是一体,是仙庭的根基所在,如今昆仑掌教玄清上人便是借黄晶曲玉之力掌北天门,若那太阴之体陪生灵玉当真是紫灵勾玉的话,恐怕这太阴之体的真正身份不简单”
“她的身份其实并不重要,我倒是觉得当下还是紫灵勾玉比较麻烦,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还无法压制其灵力。”
“不打紧,届时有献祭大阵,再加上两位护法,要取紫灵勾玉应该不会太难,不过,你一定要谨慎,我最近听说有昆仑弟子在附近频繁活动,若是将这个消息传回昆仑,两玉再次合而为一的话,我们便功亏一篑了。”
“这个我知道,当年血魔率五万魔兵强攻昆仑之时,正是吃了北天门的亏,若是两玉合璧我们面对的将是整个仙庭,而且晓月那贱人这千年来似乎对寻找他一直都很是上心,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恩,切莫打草惊蛇,对了,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大概就这样止步地仙境中期了,不过等献祭之后得到仙灵之体的话,恐怕嘿嘿嘿”
“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出差错!”
“恩,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现在比你还心急。”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对了,收一收你的色心,献祭之前千万不要污了太阴之体,待献祭之后随便你享用。”
“我知道了”
咯吱!
风府之内,一扇早已废弃的木门打开,闪出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蒙面人身材娇小,应该是方才说话的女子,只见她左右瞧了瞧之后直接化成一道黑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越过围墙随后绝尘而去。
紧随蒙面人之后,又一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随手将门带上之后同样左右瞧了瞧,看到远处花园小径,正有一人闲庭广步。
紫衣男子笑了笑,随手将衣衫整理了一下,昂首挺胸向花园走去。
“如此良辰美景,张小友既然睡不着,不如陪老夫喝几杯如何”
张天宇打坐之时,不知为何总感觉心神不宁为无法入,干脆收功起身出外闲散,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这后花园,此时有人接近更是一无所知,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看清来人之时连忙作辑道:“前辈也没有歇息?”
风逸寒抬头看着满天星空,笑道:“修为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如果不是刻意为之,根本不需要休息的,你不也一样吗?”
张天宇此时满脑子还在想刚才的事,只是礼貌的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风逸寒。
“你有心事?”看到张天宇心不在焉的样子,风逸寒关心道。
张天宇点点头,但是他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在这乱世之中人人自危,谁又信得过谁,尤其是在经历龙啸云事件之后,他现在根本不可能随便去相信任何人,如今就连晨露都不能得到他的完全信任,何况只是认识两天的风逸寒?
于是张天宇便搪塞道:“前辈对求道的道,如何理解?”
风逸寒听到这个问题后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感情这小子是因为修炼中出了差错,所以才心神不宁,于是笑道:“道可道,非常道。”
“此话怎讲?”天师一脉乃是太清道祖一脉分支,详知这一切的风逸寒居然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张天宇却不敢这么认为,连忙求教道。
风逸寒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水池道:“天下万物皆有其道,你看这鱼,生于水离而卒,你再看这花草树木,扎根大地,离土则枯,你再看这九天之上的漫天星辰,金光闪耀无比尊贵,但是落地之后却只是一颗无用的顽石”
风逸寒不停地指着二人所能目视到的事物,一边侃侃而谈,而张天宇在此时,终于也渐渐明白了他方才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辈的意思是说,天地万物皆有其自己的道,而我们修行之人也同样如此,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所以只能靠自己去领悟?”张天宇见风逸寒话毕,连忙问道。
风逸寒点点头道:“不错,无论是丹鼎、符箓、炼养三大玄门正宗法门,还是旁门三千小道皆可得道成仙,你看古之仙帝,每一位的道都是独具风格,从未听闻有哪位仙帝是模仿先人的成就仙帝道果。”
张天宇连忙附合道:“是啊,古之仙帝各有风采,上清道祖与轩辕仙帝同为以剑得道,但前者行的是杀戮之道,而后者却又是仁义之道。”
风逸寒见张天宇已经领悟,欣慰至极,随即赞许道:“如果走不出自己的道,便会止步于金仙境初期,虽然眼下你只是散仙境,但是以你的资质千年之内必定可以达到金仙境,所以日后修炼之时,希望你早些领悟于属于自己的道。”
“多谢前辈指点。”
张天宇要行拜谢之礼,风逸寒连忙托住其双臂,笑道:“我成道比姜道友要晚,你们以兄弟相称,老夫岂敢托大,若不嫌弃,叫一声老哥便是,这么大的礼老夫实在是受不起。”
张天宇见他这么说,便也没有执意孤行,再次感谢其指点之恩之后,便回房消化方才所学去了。
风逸寒看着张天宇的背影,忍不住赞叹一声道:“不愧是仙灵之体,资质果然不凡,可惜这一切将属于我了”
说着风逸寒奸笑一声,全然没有了方才那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惜他以为原本神不知鬼不觉得一切,却被远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看在眼中,而这黑袍人正是当时晨露被龙啸云设奸计出手相救之人。
张天宇回到房间之时,夫易正好打坐完毕,看到张天宇面带喜色,遂问之,张天宇连忙如实回答。
就在张天宇刚刚说完之际,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道寒光穿窗而过,从二人中间穿过直接钉在墙上,二人连忙扭头看出,只见一个全身被黑袍罩定的黑影向远处遁走。
夫易脸色突然一变,连忙将朱雀神剑捏在手中,左手已捏好法诀,准备施展仙术追赶。
“等等!”张天宇一声低喝,夫易连忙停止施法。
回头看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天宇手中多了一柄飞刀,刀锋上似乎插着一卷羊皮。
张天宇连忙将羊皮取下,展开一看,只见一个用鲜红血液为墨,硕大的“逃”字赫然入目。
夫易顿时不解道:“这个字迹”
张天宇眉头紧皱,思考了片刻之后,对夫易道:“你认识?”
夫易想了想摇摇头道:“但是这个字迹我一定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刚才那个人影看上去也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今日送信予我们,我猜想他必定一路跟随我们,该到他现身之时自然会相见,此时离去必然有他的苦衷。”张天宇若有所思道。
夫易随即道:“好,你去叫晨露,我去和风前辈打个招呼。”
张天宇一听顿时满头黑线,无语道:“这送信之人让提防的可能就是这个风逸寒,你还去打个招呼?”
“哦”夫易顿时尴尬无比,连忙道:“那我去叫晨露来。”
“一起吧。”
二人商定之后,夫易回身将整整睡了两日两夜的朱雀扔进帽子里随后戴在头上,然后一行二人悄悄的溜向不远处的晨露房间。
临近之时,张天宇突然想到也不知晨露究竟是在打坐修行还是在睡觉,若是打坐修行的话还好,万一要是在塌上睡觉和话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冲进去恐怕有些不妥。
于是张天宇招呼夫易停下身来,随后二人躲入晨露屋子斜对面一棵大树阴影下,随后张天宇左手捏个不知名的手诀,不多时,便见晨露推开门走了出来,看来她是在打坐修行了,若是睡觉的话,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穿待整齐。
夫易张天宇二人连忙将晨露唤了过来,随后简单的向其叙述了此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