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整个身子几乎被包围在陈迟生的怀里,而左手臂却被徐皖州紧紧的拽着。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就普普通通的去上个学,怎么突然画风一转,局势一下剑拔弩张起来。
她脑袋还是晕晕的,身体不舒服的紧,不想参与到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战争中去。
熟不知她便是这战争的矛头。
她使力想要挣开手腕上和肩膀上的桎梏,然而两者都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弄痛我了!”她眼中微微泛水光,她是真的不舒服到了极点。她自己难受,却还要顾及他们来的莫名其妙的剑拔弩张。
她突然一委屈,鼻子一酸,泪意怎么也憋不住的往上冒,一滴泪落下,砸在徐皖州手背上,烫得他指尖一顿,放开了她。
陈迟生早在她眼眶泛红的瞬间便放开了她,他心头一慌,顿时束手无策,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一哭,他的所有愤怒和难受都在瞬间瓦解土崩。
“不哭。我带你走。”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牵着她下了车。
下车前一秒,他神色古怪,极不情愿的转头冲徐皖州说道:“帮她请假。”是了,他在请求他。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尊严在那小白脸眼中是如何,总之,他强压着心中的暴戾因子第一次求了他。
不等徐皖州回答,他拉着婳婳下了车。徐皖州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要带她去看病,他不能拦,也拦不住。
可是他突然感觉自己心头空荡荡的,像是要失去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般。
风波告一段落,车上的人回了原位,絮絮叨叨个不停,说什么现在的小姑娘真不自爱,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跟两个男的搞得不清不白。
徐皖州闻言,冷眸注视着那些个讲得起劲的老大妈们。
一股凉嗖嗖的阴凉感席卷她们的后脖颈,她们转头与少年阴翳的眼眸对上,瞬间闭了嘴。心中直言又一个不正常的男生。
“刚刚弄疼你哪里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哭了好不好。”
他软着声调哄她,揉揉她的头,顺便抚了抚她的额头。
刚刚在车上他就察觉到小姑娘体温不正常,现在他只是想再确定一下,没想到她额头烫得吓人。
“陈迟生,我难受。”
许是每次她遇到难事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帮自己的缘故,她竟然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表现在他面前。
“我知道。”他无奈一笑,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窃喜,小姑娘开始在自己面前放下戒备了。
“上来!”他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趴在他背上,他背她去医院。
“我自己可以走。”她一边抽泣,一边大着眼睛认真的跟他说。
他不禁失笑,操,可爱死了。
“你确定不上来?那我就……就怎么好呢?是去江叔叔家吃午饭好呢,还是晚饭好呢,要不干脆找个理由在江叔叔家住上几天吧!”他恶劣的当着她的面盘算着,大有一副她不上来,他说到做到的模样。
“你……你蹲好。”她对他的无赖一时失语。
“好嘞。小祖宗请上。”
“你无耻!”她不知是被体温烫的,还是羞赫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