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把我当贼防
吴天很生气,他知道杨广一定知道他到了洛阳,偏偏这混蛋连个面也不想见,到底为什么?他心里非常清楚。心中暗叹:“老子到底是把名声丢尽了,我的信誉就这般差?”
尤楚红脸色微红,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心中想什么?而且还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把她和窦漪房带到落水之上,无非是为了避开洛阳的风声。李渊的倒霉,尤楚红已然相信是吴天在背后搞的鬼,李渊虽然不是个玩意,但恶趣味还没到这个地步。
吴天手中拿着鱼竿,懊恼道:“这些鱼啊,总是不上钩,连鱼都变得这般聪明了。我的人品可是出了名的好!”
窦漪房听着这话怎么这般别扭,心道:“你的人品要是好,鱼也不会躲你远远的。”其实她也知道这与人品没关系,应该与吴天身上的杀气有关。吴天没有收敛身上的气息,所以鱼才感应到周边的危险,所以才没有靠近吴天。
尤楚红道:“你把身上的气息收敛,不就可以钓到鱼了么?你现在倒是心情好,可李家和皇室可不大好。昨晚李渊一闹,在洛阳算是彻底出名了,连妻子都被你骗走,你真是可以的啊,现在世家我看谁还敢邀你去做客,就连当今陛下对你也是害怕得很,人家可是有个非常漂亮而又文静的皇后,当年与婆婆可是号称天下双姝,有这样的皇后,加上你这个出了名的色鬼,人家敢邀你去么?”
吴天不乐意了,瞪了尤楚红一眼,手忽然伸了出去,然后揽住窦漪房的腰说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好像当年你跟我在一起是我逼你似的。当年要不是你把腿张开,我会么?我可是一个非常纯洁的人。”
尤楚红好像踩了尾巴的母老虎,当即跳了起来,使得船晃了起来,指着吴天的鼻子骂道:“吴天,你就是个混蛋。你敢说昨晚不是你干的?”
吴天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尤楚红,戏谑道:“楚红啊,你说我能干什么?我和漪房那是一见钟情,不像你和我是吵着闹着才凑合在一起。区别很大,我承认昨晚李家的大火是我放的,唉,我心地善良,见不得李家那些下人冤死。明明是自家老爷嗜好特别,而又没有做好地下工作。被下人知道了,想要杀人灭口。可李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杀得完么?这是李渊心虚,若是个君子,就应该坦荡。可他是个小人,那就是长戚戚了。”
窦漪房疑惑地看着尤楚红和吴天两人的辩解,只见吴天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尤楚红,嘲笑道:“尤楚红,爷还告诉你了,昨晚李渊和石之轩两人去马圈与我没关系,谁教人家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有好基友的倾向,所以才去坏了自己的名声。只有这样他李渊也毋须继续在女人肚皮上厮混了,而是向人类的龙阳之好冲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这种扭曲的心。”
尤楚红心中嫉妒吴天对窦漪房比她好,只是尤楚红哪里知道尤楚红总跟他做对,所以吴天才故意这般做,就是为了刺激这个女人。吴天在窦漪房的耳畔嘀咕道:“她是在嫉妒我对你好,有些吃醋,所以故意找茬,你只需用耳朵听就行了,接下来就要风云变化了。”
尤楚红鄙视道:“我就知道你会这般说,你敢说你昨晚没有给李渊和石之轩下药,以你大宗师的修为以及你的医术,你做不到?”尤楚红不知道昨晚李渊和石之轩不是中了毒的人的神情,说话都是正常人,不然窦漪房也不会如此愤怒。若是李渊是中吴天的下的药,窦漪房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窦漪房可以肯定李渊和石之轩说的话,脑袋都是清醒的,根本没有受到药物控制的迹象。
吴天道:“尤楚红,你个臭娘们,你是不是不把屎盆子扣老子头上你就不舒服,老子好歹也是你实质上的丈夫啊。你是不是想红线出墙,还是觉得李渊委屈,我知道李渊的娘是独孤家的女人,还知道皇宫中那个老女人没死,恨不得把我吴家灭了。”
独孤家一直飘忽不定,与宇文家又有所不同,毕竟独孤家与皇室牵扯太深,看似朝中大权全落在宇文家和李家等势力之中,但真正的力量并未落在两家手中,宇文成都掌握了一部分禁军力量,另外一部分力量则在独孤家的人手中。
见尤楚红没有回话,脸色苍白,吴天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感慨道:“是不是独孤家已经决定支持李家掌握朝中力量,这话应该是皇宫中那位孤独伽罗说的罢!嘿嘿,她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把宇文家拉拢到李家阵营,加上独孤家,三家联手便可掌握北方力量,南北力量也就均衡了。眼下只有江南风平浪静,和平得很,她是担心杨家的屁股下面那张椅子不稳了,想要给吴家上眼药,拉仇恨值。”
“我”
“我什么?独孤伽罗是老糊涂了,容易犯迷糊。哼,我就告诉你罢,李渊在秘密筹划造反,弘农杨家筹划造反,宇文家同样在筹划造反。关陇的元家同样不甘寂寞,暗地里的动作愈发频繁。独孤家这种鸡蛋上跳舞的时代将要结束,所以要把我当作礼物打包给北方世家,这是独孤家和尤家的选择?”
“没有这事,真的,我只是”
“没有这事,你为李渊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窦漪房离开,你可以来个二嫁,还想我给你筹办婚礼,上一分大礼。告诉你,老子大礼就是把孤独家、尤家和李家诛族。至于杨家,那老不死就等着人家把杨家灭族罢,别让我逮到机会,嘿嘿,火上浇油我也喜欢。”
言罢,吴天已抱着窦漪房离开了,木筏上只有尤楚红呆愣在哪里,她没有想到吴天这般聪明,她虽然吃醋,但她又不是白痴,怎会不知进退,一直逼着吴天把实情道出来,无非是为了好回去向独孤伽罗复命。
洛阳城外,吴天和窦漪房已坐在马车中,窦漪房惊恐道:“难道他们都要造反?”
吴天冷笑道:“他们不造反,难道要请杨广吃油炸鸡。杨广虽然聪明,而且设计巧妙,但天下不是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他准备铲除这些世家,但是那些世家又何尝不再想着办法把他拉下马,然后一哄而散把他踩成肉泥。”
窦漪房惊呆了,这般复杂的关系,她实难相信这是真的,而且独孤伽罗想要废掉杨广,因为独孤伽罗也发现大隋的江山不稳,北方实在是太乱了,大隋的根基已摇摇欲坠。
窦漪房低声道:“那你为何要说是她在吃醋,而不是独孤皇后威逼的结果。”窦漪房现在要是不明白,那窦漪房所谓的才女就该丢到厕所里去了。
吴天自嘲道:“我不这样说,万一以后我和她对上了,难道我真的要把她杀了,好歹他也是我女人,这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也好将来保她一命。如果我所料不错,恐怕窦家也有了决定,似乎都不大看好老子。嘿嘿,不就是道门和佛门那几个大宗师么?现在见到老子实力不占优势,所以都想接着跟老子撇开关系。”
窦漪房脸色苍白无比,颤声道:“他们怎么能这样,这太没道义了。”
吴天冷笑道:“道义,如果有道义,这个社会就不会这般混乱了。你难道不知道天下起义的义军,实则都有世家影子,只是世家已无法控制眼下的局面,且江南又被我控制很严,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大的战略回旋的空间。”
窦漪房美丽的星眸中闪耀着一丝异彩,低声道:“你为什么还要来,就没想过这次失败的后果么?”
吴天傲然道:“我要是害怕就不会来了,而且佛门和道门的人不是吃定我不敢来么?我来了,他们却成了软脚虾。宇文家和李家虽然外面势成水火,但我肯定宇文家和李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协议在里面,就是元家也是如此。世家之强,自晋之后就已如此。”
窦漪房叹道:“她怎能这般,连你都不告诉实情,反而借我的身份而和你决裂。你不难过?”
吴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如果事先不知道,那我一定非常难过,这也是我来了洛阳后一直不去孤独家的原因。而且咱们的大皇帝陛下又担心我这个妹夫会染指他的皇后,所以更希望我在洛阳把这滩水搅得更浑,他好更进一步掌握世家之间的关系链条,不见面胜过见面。”
窦漪房把头枕在吴天肩上,幽幽说道:“吴天,如今妾身只有你了,你若是不要我,我只有一死了之。反正我在北方世家中的名声恐怕也臭了,已无立锥之地。”
吴天亲了窦漪房的额头一下,笑道:“他们不把你当个宝,但我却把你当个宝。回到江南,你妹妹料想会很高兴,至少她不会反对你跟着我。打一开始,她就不大喜欢李渊,识人上你真不如她。”
吴天心道:“现在我还是个坏消息没有告诉你,李秀宁和李元霸已从李家逃来出来,他们正在寻觅你的行踪哩!”吴天也是没有想到李秀宁这般聪明,知道窦漪房是被李渊这个邪恶的父亲气跑了的,而且对你这个母亲了解甚深,所以才会果决地离开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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