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大领导家久留,易云坐着杨厂长的车回到家中。
回来的路上,他心事重重。
之前光顾着攒积分刷经验,许多细节都让他忽视了。
他曾多次忌讳未来的十年,但却忘记了,在那十年中,遭受灾难的不止是人,还有古董古籍。
对那些东西,他是不懂,不过他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后世人了解过去的宝贵资料。
“我现在有一万块,如果那个买卖可以长期干的话,每个月都能有几千块入账。这些钱,够在京城买个宅子,也够买不少古董的。我有壶天空间,堆砌易碎的瓷器不现实,但可以放很多的古籍和字画,那些在我看来,是更宝贵的东西。”
易云知道,古人的智慧是很伟大的。
有些宝贵的知识财富,因为各种原因,永远的泯灭于历史长河当中。
过去他没有能力,现在有能力了,自然想为后世多做些事情。
说不定一本古医术记载了什么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可以因此而救活不少人呢。
不过对酒水一类,他就不是很感兴趣了,他不喜欢喝酒,对于人们口中的酒文化也不感冒。
几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又是一个周末,他还是如约去娄董事家做一顿家宴。
“易云呐,辛苦你又跑一趟了。”
娄董事一直很客气,斯斯文文的,给人和煦可亲的感觉。
他倒是没有什么架子,与他交流,没有和其他领导在一起那么有压力。
“您客气了,一顿饭而已,不妨事。”
易云并不排斥来这儿做饭,也不废什么功夫。
小费照给,工资照发,做完了还能带不少好东西回去,值得很。
“来,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吧。”
易云运用他心通天赋,知晓娄董事不是客套,而是真心邀请,他便坐下了。
家里没太多人,虽然娄董事很有钱,他家也很大,可易云来了几次,除了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外,也就有一个保姆。
“能喝酒吗?”娄董事忽然问道。
“米酒还是能喝的。”
娄董事倒是没有因为他要喝米酒笑话他,而是吩咐保姆去酒窖里取了些过来。
这时的米酒酿的很醇厚,虽然度数不高,但很容易醉。
在后世,想买到这样的米酒可不容易,超市里卖的,他基本都是拿来煮肉,鲜少能遇到好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娄董事忽然诗兴大发,作了一首诗。
“我听说你如今在广播站做的很好,经常会播一些自创的诗歌,来,你给评价评价,我这首诗如何?”
“大气磅礴!”易云夸奖道,“看得出来,娄董事也曾有过英雄梦。”
“哈哈哈哈,谁人没有年少时呢。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看那些个武侠小说,过瘾。可惜这么多年,也没有机会圆圆梦。”娄董事笑道,“易云呐,我这都作了首诗了,你不来一首?”
易云摇头,他可不会作诗,就是作,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打油诗,能保证押韵工整就不容易。
糊弄糊弄普通人可以,对娄董事这样真正的文化人来说,怕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来一首吧,我之前听过你的歌,还不知道你的诗怎么样呢。”娄晓娥也很期待。
易云思虑再三,用他心通天赋确定几人真实想法后,便决定舔着脸当一回文抄公。
他喝了一口米酒,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向上看,眼神似在思考。
“自嘲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有些诗,不需要去背,只是听上一遍,就会牢牢的印在你的脑海里。
这首诗,自然不是易云原创。
也不是古诗,而是来自一本他看过的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中,主角丁元英所作的一首诗,名为自嘲。
只是看过一遍,那每一句每一字,便牢牢的印在脑海里,至今没有忘记。
“这!”娄董事直接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自认为读了半辈子书,算是个知识分子,是有文化的。
可是如今听了易云的这首诗,当即惊为天人。
他口中默默诵读,每读一句,就感慨一声。
半晌过去,摇了摇头,无力的坐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有惊叹,也有一种无奈。
“易云啊,我只是以为你会写,却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高的水平。听了你这首自嘲,以后,我怕是再也写不出一首诗了”
“您言重了”话是谦虚,但易云并不否认。
他曾经也喜欢写一些小诗,平日诵读的诗集,也是古代的,再怎么精彩,倒是也不觉得什么。
自打见了这首自嘲,他再也没有写过一首诗出来。
那种感觉,他能体会。
气氛变的有些压抑,一直活跃的娄董事,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直到最后,他忽然张口道:“易云,不,易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我希望,您以后周末过来,能不能辅导一下我女儿写文章?”
“小子才疏学浅,不敢耽搁令千金,您怕是折煞我了。”
“易先生,您太客气了,以您的水平如果都教不了,怕是也没几个人教的了了。”
易云本来还想拒绝,可娄董事说,他那里有些古籍,自己看不懂,希望易云能够帮忙处理掉。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易云很乐意帮这个忙。
易云现在想要钱很容易,但有些东西,还真不是有钱就能弄来的。
娄董事有这个底蕴,也有这个实力,正好是易云现在所需要的。
“对了娄董事。”
“叫娄董事就见外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叫我老哥。”
“这”易云当即汗颜,他闺女都不比自己小了,管他叫哥,总觉得有些怪异。
“爸,你说什么呢!”
幸亏娄晓娥打断,娄董事才晃过神来,一拍脑门,把闺女推到一边,说道:“闺女不懂礼数,让易老弟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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