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头疼的要死。
不对,我不是被撞了吗?
医生我觉得我还有抢救的机会。
张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满地的啤酒瓶。
耳边传来手机“嗡嗡”的震动声。
张柯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手机。
看到自己完好无缺的手,又是一愣。
但是职业习惯还是让他完成了拿手机的动作,手机停止震动,张柯忍着头疼,看着手机页面上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备注是李哥,没印象,很明显这不是自己的手机,但指纹瞬间解锁,又说明这从生物角度来说,这特么就是自己手机。
正准备回拨,电话再次响起,接还是不接,to be or "s a qeustion。
微微犹豫,张柯选择直接关机。
扶着墙来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张柯再次愣住。
这特么是谁?
我特么是谁?
张柯直接黑人问号脸。
也顾不上头疼,满屋子的翻找能说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张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感觉更头疼了,这次不是生理上的头疼,是精神上的头疼。
一张身份证,一张退伍证,一张孤儿院证明,以及一张员工证。
张柯还叫张柯,只不过可能比以前稍微帅了那么一点点,再加上退伍后依旧留存的兵哥哥的气质。
和退伍证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大堆照片,但照片内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张柯,他好像是个汽车兵。
孤儿院证明,看到这点张柯有点难受又有点欣喜。
到这地步了,傻子都知道自己穿越了,还是最难搞的魂穿,上辈子看小说,魂穿好歹自己身体的主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自己失忆,免得前后习惯不同,让人发现,被拉去切片。
自己这是开局四张证,身世全靠编。
看看最后的员工证,绮丽娱乐公司。
部门:车队
姓名:张柯
看到这,张柯陷入了沉思,说白了,上辈子是司机,这辈子还是司机。
穿越了自己特么还是个司机,怎么就绕不开这个职业了。
还能怎么办,认命了呗。
再仔细一看员工证背面,除了企业规定,还有小小的一行字。
发证日期:2019年5月9日
如果自己没记错,刚刚看手机今天是5月10日?
“艹(一种植物)”
第一天上班就旷工?
张柯连忙打开手机,连忙回拨。
穿不穿越不重要,再重要也要恰饭啊。
“喂…”
“行啊,张柯是吧?第一天就旷工?老子打了几十个电话,现在才回?”
不等张柯开口,对面直接架上喷蓝火的加特林。
两分钟后,加特林可能需要冷却枪管,张柯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个,领导,能进绮丽,是我的福分嘛,昨晚高兴,和朋友喝点酒,朋友喝的胃穿孔,现在我还在医院照顾朋友,早上才忙完,刚发现手机没电,充上电立马就给您回过来了嘛,您消消气”。
在对方火力的压制下,张柯的大脑高速运转,迅速挑选出一位不知名的兄弟来背锅。
为了恰饭,牺牲一个不知名的朋友,张柯完全没有负罪感。
代价就是,原本只能运行节能模式的大脑在超频运转导致脑部发热严重,头疼加重。
“行行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是旷工总是有惩罚的,都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完事,那还不是谁想旷就旷?”
“唉,您说的是,是我不对,咱认罚,晚上请您吃个饭,按个摩,然后一条龙”。
借坡下驴,这是一名合格司机应该掌握的技巧。
老司机准则一:领导说的永远是对的。
“滚吧,你小子昨天面试不还说自己所有的钱都用来买那件西装了?今天就特么有钱了?”
“咳咳,那就等开了工资,给小弟个机会”。
“行了,等下给你个电话,你自己联系,你以后跟她混,专职的,行了,还忙着呢,挂了”。
然后电话就在两人无限重复的“嗯嗯,啊啊,嗯嗯”中挂断了。
几秒后,李哥发来一条消息,内容简单到极致,就一个手机号。
舒了口气,总算保住自己恰饭的饭碗了。
照着信息给的电话拨过去,对方几乎是秒接。
“不接受采访,我们会对网上的言论进行追责”。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串忙音。
张柯感觉空气中满满的尴尬。
等到空气中的尴尬散的差不多,再次拨打。
“我都说了,我们小雅不接受采访,后续会发声明”。
“嘟嘟嘟”。
张柯看着已挂断的电话,终于忍不住了。
“艹(一种植物)”
没办法,再次拨打。
“您拨打的电话是正在通话中,Sorry…”
不信邪。
“您拨打的电话是正在通话中,Sorry…”
“卧槽(一种动作)”
这特么妥妥被拉黑。
张柯这时候只想静静,这是他两生以来,打过最亏的仗,没有之一。
对方竟让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在张柯对这场战役进行复盘的时候,手机再次震起。
李哥。
“喂,领导,有何指示?”
“十分钟过去了,王姐说你还没联系她,你这工作怎么做的?赶紧联系”。
“嘟嘟嘟”。
“我特么…”
什么叫有话说不出?
原本打算想再次复盘的张柯,老老实实的再次拨通李哥的电话。
“有屁快放,我这特么关键时刻了。”
“那个,李哥,你口中的王姐可能把我拉黑了,电话打不进去啊”。
终于说出来了,张柯舒了口气,复盘还是有用的。
“嘟嘟嘟”。
???
听着电话的忙音,张柯再次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王姐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是张柯,李哥派我做你的专职司机”,电话刚接通,张柯的口水直接喷了出去。
“呃,你说的太快,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电话两方都陷入了沉思。
“刚刚不好意思,以为你也是那些媒体”,终于还是王姐打破了僵局。
“怪我怪我,没把话讲清楚”,张柯一招以退为进,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完败的尴尬。
“现在有空的话,咱们面谈,稍后我把地址发给你”。王姐仿佛也忘了刚接通电话后的尴尬。
“好的好的,我随时有空”。
一切在恰饭面前都可以选择性失忆。
又在无限循环的“嗯嗯,啊啊,嗯嗯”中挂断了电话。
随后王姐发来了地址。
张柯赶紧去洗漱,放老板鸽子,等于无饭可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