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熟悉的人名,共同出现在一个世界,一个时代里,花恺的头上冒出一团乱糟糟的黑线团。
这绝对是他经历过的最混乱的世界。
不说那些高手,这个大明朝也让他混乱,从没听说过的皇帝也就罢了,为什么大明旁边还有个大清?
在混乱之后,花恺也是暗暗心惊。
从练霓裳的武功来看,这所谓的十绝高手,绝对是现在的他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而且若是他知道的一些人也存在的话,这天下,绝对不止这十个人达到了这样的层次,能与十个人相比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也和他关系不大,反正这次他本来也没想搞事情。
话说洞中无日月,他们在这明月涧中一住,三月时间过去。
这一日,花恺又在修炼观照符内炼之法。
修炼方式和三宝符相似,都是能过画符,让双眼在潜移默化中变化,画成之后,又用这符洗炼双眼。
这符与外显法不同,复杂程度更胜百倍,以花恺如今的三宝属性,一天能画下一张已经极为不易,修炼进度自然缓慢之极。
化去好不容易画出来的符,双眼完成一次洗炼,待蠢蠢而动的几大眼窍渐渐平息,花恺睁开双眼,感受着几乎察觉不到的变化,微微叹了口气。
照这进度,要炼出天眼神通,岂不是要花费数十年时间?
他虽然不介意花费时间,可数十年时间,哪怕以他现在的功力,寿命大概也只有百来年,把一大半寿命都花费在这上面,如果以后找不到延寿的办法,岂不是浪费?
想到这里,他不禁考虑起自己以前不是很在意的寿命问题来。
若是他想达到更高的境界,这长生之法怕是必须要得到的了,只是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哪怕他可以穿梭不同世界,也能说就一定能碰上。
难道要就这么放弃,直接由此破境,成就先天?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花恺否定,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所感受到的异常,就是让他修得圆满的关键,如果放弃,以后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弥补,却可以肯定,就算有,也必然不会容易,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没准还会让他后悔。
烦闷之下,花恺走到明月涧石洞中央的瀑布流泉旁边,浸着凄凉的水气,让心神静下,修炼起一门武功来。
这门功夫出自九阴真经。
先当在和练霓裳的较技中,他就使过其中的两门功夫,螺旋九影和九阴白骨爪。
当初将倚天剑屠龙刀让鱼竹国拿去,倒是没让他失望,这玄铁虽然神奇,却幸好挡不住现世科技的探测,没有损伤刀剑的前提下,就将里面的藏书给扫描了出来。
其中的武穆遗书倒罢了,对现世来说没什么价值。
但是里面的九阴真经和降龙掌秘笈却让鱼竹国眼馋得很。
当时鱼竹国自然是希望花恺和国家共享这两样东西。
花恺不信这在得到这两样东西后,国家方面会不留着一份,但是他自己可以没有限制修炼,别人却会受到限制,不可能随意修炼得了。
这也是他不在乎的原因。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拒绝,只答应了鱼竹国,每年可以给他一个名额,选择其中一门武功修炼。
不是他害怕别人会因此对他产生威胁,而是因为这是要花费源力的,别说他舍不舍得,就算舍得花,以鱼老汉的胃口,恨不得把全军都弄来学了,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还是物以稀为贵的好
言归正传。
他现在所练的,便是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
静立水潭旁,两手平伸缓缓摆动。
这门武功的玄奥之处,并不在招式,而在于运劲使力之法。
体内真气照着掌法诀窍,流经体内诸多经脉穴窍,一股阴风般的掌力渐渐集于两掌。
随着手臂摆,石洞中渐渐刮起阵阵阴风,引得不远处盘膝于一石榻上调息的练霓裳眉头微微一皱。
“噗!”
花恺翻掌往水潭上轻轻一按,一声轻微的闷响之后,便再不见动静。
可是不到片刻,水里传出一阵阵咕嘟咕嘟的声响,而且越来越密集。
水面渐渐渐冒出一个个气泡,越来越多,直至最后如同煮沸的水面一样,连洞顶倾泄而下的飞瀑也被这动静压下了声响。
一直持续了盏茶时间,这动静才渐渐平息。
“你竟还会如此歹毒的功夫,我真是很好奇,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邪门武功?”
一旁的练霓裳看了一会儿,才按下心中的惊异,意外地说道。
花恺手掌收回,长吁一口气,微微一笑。
这魔女的武功见识还真是天下少见,竟一眼就看出这掌法的奥妙之处。
这门摧心掌虽是道家武学,却是其中少有的一门极为阴毒武学。
练到高深处,轻轻一按,便能教人五脏六腑尽皆碎裂,全身皮肉与骨骼却尽皆完好无损。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许多高深的内家掌力都能做到,像是练霓裳所使的绵掌掌力。
不同的是,别的功夫若是将人打成这样,那人必定是立时丧命,绝不会多活一刻。这门摧心掌中人之后,却不会让人立即死去,而是受尽痛苦折磨,三天三夜之后才会七窍流血而亡。
就如刚才这水面一般,若是换成打在人身上,得人体气血精气反哺,绝对不会平静得如此快,而是在人身上持续作怪,折磨得人生不如死,让人受尽苦痛而亡才作罢。
实在是阴毒之极。
花恺猜测,这绝是创出九阴真经的那人,为了报复仇人,才创出了这门歹毒之极的武功。
也就是练霓裳并非迂腐之人,换了那些自命侠义正道的老顽固,单凭这一掌,就要将他认作十恶不赦的邪魔中人。
拂了拂衣袖,道:“这你便错了,这是正宗的道家玄功,可并非什么邪门功夫。”
见练霓裳眉头一皱,笑道:“你若不信,我可以教你,你学了就知道,只不过学了这功夫,你这玉罗刹怕更是要名符其实,妖女邪魔之名,也更难洗清了,你怕不怕?”
“我自己的功夫都尚未学好,学你武功作甚?”
练霓裳毫不在意道:“就算学了又如何?我玉罗刹何时怕过谁人?在意过这些虚名?”
花恺对她的反应也意外,却还是开口道:“哦?你可知,你的妖邪之名越盛,你与你那情郎就越无可能,你有如此遭遇,成是源于这区区虚名啊。”
练霓裳闻言一顿,两眼一闭,再不说话。
说错话了。
花恺不由挠了挠下巴,无意间就戳了人伤疤,这嘴也是贱。
正自无趣,四处随意张望了一下,眼角扫过一旁他画符所在,那是被他们用石头削出的一张案几,上面除了纸墨朱砂,还有被他放在其中的穴道铜人。
就是这一眼,让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