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话刚一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到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吐在脸颊上,那以往让人一望就口干舌燥的一点朱唇,便被两片温软覆盖。
一阵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从唇上传来,传遍全身,瞬息之间便让她身躯一软,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
感受着那双唇轻咬慢合,唇上传来的阵阵酥麻,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坏人,这哪里是什么书呆,分明是个中老手。
直到一双手在身上抚过,寸寸游走,直至胸前,顿时如电流划过,从意乱情迷中惊醒,惊呼一声,便要挣扎。
只是那双手如精钢一般,她根本撼动不了分毫,正自心慌意,那书生却已自己抬起头来,两指轻轻抹去唇上胭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淫贼!”
女子双颊映粉,羞怒交加。
书生眯眼笑道:“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小淫贼!放开我!”
她好气呀,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书生双眉一扬:“我淫贼?你自己在这荒山野领,对着一群大男人大乱艳舞,到底是谁淫啊?”
“你!”
老娘那叫天魔舞!
嗨呀,气死了。若非不想暴露来历,她真想冲这贱人吼一句,喷他一脸口水。
眼中闪过陡然一丝厉色,一只纤纤玉手如风中摆柳,轻轻柔柔地一摆,变作虚幻,再次出现,已是印在书生胸膛。
“砰!”
一声闷响,女子得意的神色却是猛然一滞。
“好掌法。”
书生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印在胸前的玉手,握了起来,放在唇边轻嗅低吻。
“人美,手也美,就是这心肠太歹毒了些。”
女子根本反抗不了,在这人面前,她感觉自己似乎真变成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他施为。
她已经后悔万分,先前言笑晏晏间,其实她已经连使尽了手段,却奈何不了他分毫。
怎么就迷了心窍,要去招惹这么个淫贼、怪物?
“来而不往,非礼也。”
书生一手向后一挥,站在黑驴背上的狐狸便突然直立,眼中精光大放,然后两只爪子一捂眼睛,背过身去。
妙龄女子只见四周景色蓦然一变,原本的山道赫然化作了一片无垠的花海,花海之中除他二人外,再不见半个人影。
正自一惊,便见书生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蓦然低头再次印上那一点朱唇,更是不断地往下滑动,从颔下至颈间,从颈间至酥肩
手也已抚上她身躯。
“不要!”
女子骤然惊叫,全身颤抖。
“求求你,不要”
这时,书生已经吻上了她颈间那让人的锁骨,还在渐渐下滑
不由心头泛起一丝丝绝望和羞愤。
正心丧如死,就要放弃抵抗,书生却突然抬起了头,轻抚去她眼角一点泪珠。
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道:“真以为男人都是吃素的啊?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勾引男人?”
妙龄女子连忙不住地摇头,她是真怕了,再不敢有半点撩拨。
书生笑了笑,便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负手而立。
女子脸上红晕未褪,梨花带雨,尤余羞惧。
乍然得脱身,顿时飞身而退。
足尖轻点,绿纱飘飘,便腾空而起。
“姓花的小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
娇媚中带着愤恨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以为我追不上你吗?”
书声淡淡的声音远远传去。
“啊!”
一声惊呼,引得书生哈哈大笑。
羞愤的声音从更远的地方传来:“本姑娘叫苏脉,淫贼,记住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最后几个字,已经是声细难闻,显然人已去远。
“呵,果然是认得我。”
花恺笑了笑,抹了抹嘴唇,颇有些意尤未尽。
“苏脉?”
“花情羞脉脉,柳意怅微微。莫叹佳期晚,佳期自古稀”
“真是可惜,不是地方啊,幕天席地什么的,还是太豪放了点,我到底还是个正人君子。”
“来吧,下次再来,可就不会这么放过你了。”
他在这里自言自语,却没发现背着他的狐狸白眼一翻,两只爪子捂着嘴,舌头都吐了出来。
笑意慢慢淡去,负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绿色纱巾。
“天魔无相,万妙无方?”
这是纱巾上绣着的字迹。
至于这纱巾是哪来的,咳
偏过头,看向那个幸存的镖头,两眼发直,脸带痴笑,尚在迷幻之中。
“好霸道的之法。”
花恺叹了一句,那妖女虽然没有迷惑得了他,不代表他感受不到。
这种武功,实在称得上是魔功。
比他从九阴中学得的移魂霸道了许多。
“罢了,念在你之前的一句提醒,便救你一救。”
他先前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倒也不是刻意装的。
一者他确实沉迷于书中,二者,他根本就不想去多管闲事。
若是平民百姓,或许他还会伸手。
但是江湖,并不是一块净地。
江湖中人,刀头舔血,进来了,就没有哪个是无辜的,都是你杀我,我杀你,生死无常,早该有这觉悟才是。
不过他心中自有一杆称,先前这镖头的提醒虽然于他毫无意义,可也是出于善意。
别人既付出了一分善意,他也不介意还上两分。
走到镖头身前,伸手抚上他头顶,一道纯阳气息从中灌入,所过之处,一切邪异如春阳融雪,尽皆消弥。
片刻之后,镖头醒来时,已看到一旁负手而立的背影。
书呆子?
“清醒了?”
恍惚一阵后,他便想起了经过,虽未看到之后的情景,却已经想到自己恐怕是走了眼,这不是什么书呆,而是一个能打退妖女的大高手。
不由躬身拜道:“多下阁下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你提醒我一句,我帮你一把,谁都不欠谁。”
镖头心下苦笑,没想到看错了人,倒救了他自己一命。
“我倒想问你,刚才那女人你可认识?”
镖头心中一凉,再看四周尸横遍野,更是心丧若死,身躯摇摇欲坠。
半晌,才怆惶摇头道:“不识。”
“那她为何截杀你等?”
镖头摇摇头道:“还能为何?在下是走镖之人,从不敢轻易与人结仇,那妖女自然是觊觎这一趟镖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