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层的门开了，赫染一行人接着马不停蹄地上楼，来到第十六层。

身后的门缓缓关闭，三人进去的那一刻，整个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死寂。

他们只听得见相互间的呼吸声和说话声。

“什么？谁、谁把灯关了？看不见啊。”

赫染在指尖燃起一抹小冰焰，但燃起的一刹那，很快又熄灭了下去，她什么也没看见。

夏佐也是试着用火照明，但一系列操作下来，无济于事，他还身在黑暗里，与瞎子无异。

“怎么回事，这火怎么点不亮？！”

“这看不见，怎么解题？瞎子摸象吗？”

赫染听见身旁传来乌修乜的声音：“这里不止我们三个人。”

闻言，夏佐仗着暴力队友乌修乜的存在，耀武扬威了起来：“喂，对面三个，说句话，不然我让我队友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

“我听见对面的呼吸声了，还有心跳声。”生怕对方听不见般，乌修乜特意补充后五个字。

没有反应，夏佐又继续威胁：“再不说话，我就让我队友动手了。倒数个数，预备，一！”

乌修乜手里幻化出的三支短羽刃，划破空气，直冲进了黑暗。

一道闷哼的声音传出。

“中了！”夏佐激动的差点鼓掌，一想到对面是三个人，生生忍住了，“咳咳，不好意思啊，刚跟你们说让你们说话的，谁让你们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误伤了吧。”

对面仍然毫无反应。

夏佐道：“这样，同一道题你们解你们的，我们解我们的，谁要是先解开就先走，另一队不准耍手段阻拦好吧？”

眼前阵阵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自黑暗中响起一阵清亮悦耳的女声：“当然可以。”

赫染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许耳熟，但她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那你们在那边，我们就不过去了，麻烦念下题目。”

“无题。”

夏佐没听清：“什么东西？”

“没有题目，太黑了看不见。”女声回答。

“真的假的，你们不会唬我们吧，在这呆多久了题目都没找到？”夏佐伸腿往前蹭了蹭，踩了踩，脚下是实的，那应该就没有悬崖。

女生不屑地冷嗤一声，嗓音柔和却包含嘲讽：“我们没有必要这样，有题目也不会呆在这里了。”

“有没有题目，我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夏佐能感受到赫染和乌修乜在他附近，却不确定具体位置。

他扭头对着旁边的黑暗道：“哎，我先过去了，你们随后跟上。”

每一层的空间范围是有限的，即使是双方站在最远的位置，也能够听见对方传来的声音，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十六层再次归于平静。

夏佐慢慢挪动身体，脚底与沙石地的摩擦声，在这个空间里格外的明显刺耳。

稍微能听声辨位的人就会知道并且确定他所在的位置。

赫染没有动，她听着夏佐的声音，与她的距离渐渐拉远。

赫染屏气凝神的仔细听着，夏佐在前面，除去身侧乌修乜的呼吸，他的呼吸声混合不远处那三个人的。

对面的呼吸声在夏佐脚步声的掩盖下，似乎变得又浅又急促了一些。

他们是在紧张吗？

十六层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除了夏佐在一步步逼近那支队伍，其他人都没有轻举妄动。

赫染缓缓后退，背手摸到墙壁，后背紧贴着墙。

就在这时，墙壁里轻微的震动和有什么在运作的机械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

她不做多想，忙喊：“夏佐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