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木清音欲言又止，语气迟疑着，“要不再好好想想？”

“嗯？”赫染挑眉，双手环抱，“你看起来好像很心虚？”

被一语戳中要害，木清音的视线忍不住乱瞟，就是不看她，“我……我心虚什么。”

“那看着我的眼睛。”

“看就看嘛。”木清音看向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没有事瞒着我？”尾音微微上挑，调侃似的语调。

木清音就差摇头了，果断地一口否定，“没有。”

赫染沉吟了半晌，垂下眼眸端详起自己的手来，“刚才听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见过他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到这个，木清音又磕磕绊绊了起来。

“嗯？那是什么意思？”

木清音也不知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了，“我是说，你不觉得他和夜尘一长得很像吗？”

赫染一脸莫名，她眉头微蹙，“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啊，所以那时才让你去确定我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他们俩像得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她似乎意有所指，但又不敢明确说出来。

“的确是，不过他们俩真的没有联系吗？”赫染问。

“嗯……肯定没有。”

“这么肯定？”

木清音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当然。”

看赫染并不在意的神情，她试着转移话题，“你果然很在意夜尘一的事情。”

赫染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否认，“你也说他是我心上人咯，那我关注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摇摇头，话音随即一转，“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提防一下，保护好自己。”

“怎么说？”

木清音像个老妈子一样旁敲侧击，语重心长地说：“在这人间界，骗你这种小姑娘的老男人太多了，他们花样百出，想尽各种办法获取你的信任，得到你，然后把你甩了。”

“是吗？”赫染不以为意，“那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段。”

她不解，“你什么手段？”

“骗了我的人呢，在我知道以后，我会拼命弄死他。”

木清音忽然沉默了，赫染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又好像是认真的在和她说。

一时间，她也分辨不清真假了。

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赫染是真的会那样做的。

赫染见她不语，蓝眸微弯起一抹笑意，“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吓到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木清音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有，只是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总比那些女孩被人骗了伤心欲绝好。”

“伤心欲绝？”她嗤笑了一声，似嘲讽但也是在陈述事实，“又不是非那一个人不可。”

“阿染，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木清音顿时想到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赫染怔了怔，“嗯，喜欢过。”

“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她沉默片刻，忆起过往，神色平静了许多，“没有，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一味的信任，那天满心欢喜，到头来想想自己挺可笑的。”

“那你……”

“他和我姐姐订婚了。”

“是你姐姐抢走了他？”

赫染摇头，“不是，他父亲上门和我父亲议亲，议的，是我姐姐……”

木清音替她说了下去，“所以，后来他们结婚了。”

“结婚？”赫染产生了些许疑惑，脑海里划过零碎的画面，直觉告诉她，不对，他们没有结婚，既然没有结婚，那后来，后来呢？

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