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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大夫来了!”一个小宫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跟着一个背着大医箱的大夫,那大夫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佝偻着背,脸上满是汗水,叶洛华侧头低声对她道:“这已经能最快请到的了。“

“大夫请来这边吧。“叶洛华迎了上去,笑着给他引路,许玉绮有时候真的不清楚叶洛华这样太过亲切是否是好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对站在一边的招露道:“辛苦你了,看好他们。和尚应该靠不住。”

为了防止有人再次重施旧计,这个厢房窗户全部开着。窗外碧绿的树影微微摇晃,偏是没有一丝风吹进来,这个地方似乎是背阴处,连阳光也仅仅是一丝一缕地照进来。烛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大夫隔着帕子为谢良媛诊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滑落。他忽然眉头一跳,转过身去诊林贵人的脉,他颤颤巍巍转过头,问道:“不知可否请娘娘帮老朽翻开这位娘娘的眼皮一看?”

大夫指的是一直在抽搐的谢良媛,叶洛华准备上前,却被许玉绮拉住,她轻言道:“我来吧,怕你下手没轻重。”叶洛华本要说出口的感谢硬生生憋了回去,偏偏这里还有病人,隔壁是不能吵醒的人,她只好小声嘟囔道:“我向来都很有分寸好吗?”

那大夫看完了谢良媛的,又去看了林贵人的,他拢着他那一小撮胡子道:“她们的脉比旁人跳得快很多,面色潮红,眼球上翻,这位娘娘刚刚有没感觉到她们的体温异于常人?”许玉绮的手指触到了依旧有些热的手心道:“应该是比常人高的,她们是中了一种混有曼陀罗花的毒香,可有性命之忧?”

“哦,原来是曼陀罗花?这下好办了。”这大夫的语气忽然就高昂了起来,也不畏畏缩缩了,语气中难抑自豪之情:“别看老朽现在又丑又老又弱的,老朽年轻时可是去过南疆学蛊毒,也去过西疆学毒香,还去过北疆学会了与熊搏斗,当年正是意气风发,长街策马看尽繁华……”

“嘶……大夫,您这走的方向不对吧?怎么都是学的这些害人的东西?”叶洛华打断道。大夫闻言又摸了摸他的胡子讪笑道:“老朽当年曾在鬼医那里求学过,后来与他观念不合就自己走了。我学这些毒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更好对症下药吗?哎,当年真是年少无知,以为虽然人们叫他鬼医,起码也是个医者吧?谁知道是那样德行的人?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团子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

许玉绮眉头一跳,她总觉得这个人知道些什么,不巧对上他的视线,这大夫正对着她笑,叶洛华再次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她们的病情怎么样?”

他“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们看,凡是中了曼陀罗花毒的人呢,起先都是会像她们现在这个症状的,要是有人出现幻觉就是进入了第二个阶段,第三个阶段呢,就是要死了,她们很明显还没到很严重的程度……”

话音刚落,林贵人就举起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遂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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